米項來到衙門,衙門的人都在討論一件事。
曾府長女曾善芳來衙門自首。
曾三萬曾大人已經在審問曾善芳,可是審問還沒過一刻鐘,曾三萬就出來,面色蒼白痛苦。
米項知曉此事后帶著輕王權他們去找曾三萬。
曾三萬在衙門內部的審問公堂,公堂內的衙役被他撤走,只留下保護他的四個人。
米項他們到的時候,曾三萬坐在石椅上,佝僂著背,感覺蒼老了許多。
米項上前抱拳,輕聲呼喊:
“曾大人。”
曾三萬聽到聲音,眼神聚焦,擠出一個笑容:
“米大人,我那不孝女已經找到,大人侄兒要問什么可以去問。”
要知道先前曾三萬見到米項那叫個熱情,現在這么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米項給輕王權一個眼神。
輕王權走進木屋,那鼠臉的莫聞聲開口:
“可別嚇到。”
輕王權走進木屋,看到蜷縮在木屋一角曾善芳。
曾善芳原本一頭烏黑的長發不再,成了一光頭。
曾善芳察覺到有人進來,眼神驚恐,身體顫抖,抱著膝蓋。
可這時,曾善芳的腦袋突然扭轉三百六十度,在曾善芳的腦后還有一張臉。
這張臉與曾善芳一模一樣,只是這張臉比較猙獰。
“王權公子嗎?奴家有禮了。”猙獰的臉說話。
輕王權并沒被嚇到,開玩笑,蛤蟆臉、兇魚臉他都見過,區區一個后腦勺長臉的女人,小意思。
“那肉球女是不是你引到曾府的?”輕王權問道。
“回公子,是的。”
“那你為什么引那肉球女到曾府?”
“自然是殺了公子。”
“為何?”
“因為公子妨礙了主人的計劃,所以自然要除去。
公子,我有話同米將軍說,勞煩公子請米將軍進來。”
“我已經進來了,有什么話對我說。”米項五官十分敏銳,聽到了屋內的對話。
“主人讓我告訴米將軍,他煉制了四十四具毒尸,現在已經分布在九州郡各個區域,如果那些毒尸爆發,后果,將軍應該能想到。”
曾善芳這句話剛說完,米項怒目而視,強大的內勁爆發。
木屋墻壁皸裂,木窗被震斷,除米項外的其他人都感受到來自食物鏈頂端生物的壓力。
這股壓力直接受壓者曾善芳已經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你那主人想要什么?”米項平時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但是認真起來,加上久居高位的氣勢,令在場的人呼吸都不敢重喘。
“主人不想要什么,只是想要和你們玩個游戲,看看是你們解決毒尸的速度快,還是他爆發毒尸的速度快。”曾善芳后腦勺的臉說。
她一說完,米項便一揚披風出門了。
輕王權緊跟其后,至于曾善芳,等到米項和輕王權出去后,曾三萬就進入木屋。
看著往日不算漂亮,但也有幾分秀氣的大女變成這模樣。
“賢兒和茜茜是你殺的嗎?”曾三萬問。
“自然是...”
“我不是問你,我是問我女兒。”
“我就是你女兒。”后腦勺的臉剛說完,曾善芳的腦袋又旋轉了三百六十度,面向曾三萬。
“父親,弟弟妹妹不是我殺的,我只是按照那皮紙上的話做事,沒有殺人。”曾善芳看著曾三萬突然蒼老了很多的臉,心臟突然一縮。
當日,遇到那紅衣公子,皮紙上就出現了文字。
皮紙說那紅衣公子是鬼怪,說有檢測紅衣公子是鬼怪的方法。
就是準備幾根香燭和一封信。
香燭要寺廟里的香燭,就是曾善芳拜完佛,從寺廟里拿出來的。
她將香燭包裹好,埋在輕王權所住木屋外的土壤下。
之后她按照皮紙所說,離開了曾府,在外面躲個幾日,等到香燭發揮功效,那紅衣公子自然會現出原形。
曾善芳相信皮紙是因為輕王權當初從天而降,她可沒聽說什么人可以從天而降,故而相信了皮紙。
之后,皮紙帶她東躲西藏,藏了不到兩日,在一日睡醒后,她的后腦勺長了一張臉。
之后那張臉和她說話了,一番交談后,她才知道腦后那張臉是那皮紙。
曾善芳怕極了,她想過死,但她死之前想見見父親。
曾三萬在她娘親還活著的時候對她很好,見完父親,她這樣的怪物應該會死吧。
“不是你殺的就好。”曾三萬松了口氣。
“你們這樣父女情深的樣子真讓我覺得惡心,善芳你是不是忘了那老家伙是怎么對待你的,在曾府對你不聞不問,仍由你弟你妹欺負你。
還有你那弟弟妹妹是我殺的,我殺的就不等于是你殺的嗎。
還有你在曾府的日子比下人還不如。”后腦勺的臉說。
“挺好的呀,能吃飽能睡暖,就是未來的相公差了點。”這幾日在外顛沛流離,曾善芳覺得曾府挺好的。
這時,三個戴著鐵面具的人進木屋。
他們走向曾善芳。
其中一個鐵面人手掌按在曾善芳腦袋上,幾息過后,鐵面人開口:
“精神類的,沒什么戰斗能力,只能迷惑人。”
“沒有開靈的價值。”
其中一個鐵面人拿出類似斬頭刀的武器,作勢欲砍曾善芳。
鐵面人進木屋前遇到了米項,問米項,他們是否可以處理曾善芳。
米項說可以。
鐵面人檢驗了下曾善芳,沒有開靈價值,準備散靈后再收集靈子供巡夜衛修煉。
“你們要做什么!”曾三萬看到鐵面人拿出武器,一副作勢要殺曾善芳的姿態。
“如曾大人所見,我們要殺了這怪物。”其中一個鐵面人說道。
另一個鐵面人捅了捅這個說話的鐵面人:“回曾大人,您的女兒現在已經成為了妖異,我們巡夜衛要對她做出處理。”
“她還有意識,還清醒,怎么可能是妖異,你們除去她腦后那東西,我女兒一定可以恢復!”
“大人,你這就為難我們了,我們根本不會。”
曾善芳腦后那張臉已經和曾善芳本人融合,除非是有人會剝靈,否則根本分不開。
但會剝靈這門手藝的只有靈者和個別巡夜衛,他們可不會。
“那就找會的人來!”曾三萬說完,覺得自己語氣不對,立馬改口:“那能不能找來會的人?”
“不能。”鐵面人拒絕后,揚起手臂,卻被曾三萬拉住手。
“住手!”
“大人!不要讓我們難做。”
一名鐵面人拉開曾三萬。
曾善芳愣愣的看著這一切,她脖子上的刀揮下,她笑起來,眼角有些淚水。
原來她父親還是在乎她的。
真好。
咔嚓一聲,曾善芳的腦袋掉落,身體逐漸變成粉粒消失。
鐵面人拿出一個葫蘆,吸收了這些粉粒。
隨后瀟灑的來,瀟灑的去。
曾三萬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