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郡,萬象擂臺。
諸溫書一劍招砍下萬象門掌門的手臂,引起擂臺底下百姓一陣喧嘩。
百姓們議論起來,大抵是沒有想到如今的一線天掌門諸溫書已有這么強。
玄陽門掌門快步移動到龍象門掌門身邊,用手指點在龍象門掌門手臂斷口附近,封住穴道止血。
龍象門掌門手臂已斷了,他目露怨恨看著諸溫書,不過他沒有被怒火沖昏頭。
他已殘了一臂,身上的功夫大減,如果沒有其他辦法,以武力報仇這條路算是絕了。
他撿起自己斷臂,“閻某技不如人。”
說完,飛身下了擂臺。
一名龍象門的弟子讓開,給龍象門掌門騰出一個座椅。
龍象門掌門坐在椅子上,情緒有點低落,一言不發。
龍象門掌門已經下臺,臺上只剩諸溫書和玄陽門掌門。
有了龍象門掌門的前車之鑒,玄陽門掌門沒有選擇和諸溫書硬碰硬,而是利用身法,與諸溫書貼身近戰。
諸溫書雖然可以釋放劍氣,但這終究是外力,他的劍氣只能直來直去。
幾招后,玄陽門掌門就摸清了劍氣移動規律,諸溫書陷入僵戰,暫時無法取勝。
擂臺底下,輕王權見到了‘熟人’。
一個少婦和一個男孩。
當時楚離人說這兩人是他的親人。
楚離人不在,男孩坐在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背上,觀看著擂臺上的比武。
“他們來了,但沒有看到那家伙。”輕王權低下腰,在玲瓏耳旁說道。
這猝不及防的一下,玲瓏臉紅了。
運轉靈氣到臉上,壓制住準備升溫的臉蛋。
玲瓏順著輕王權的視線看去,三個人——一個男孩、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一個身材比較高大的男人。
玲瓏沒有回話,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輕王權說完后,便目視前方,繼續觀看比武。
“爹爹,這里有點遠,看不太清,那里有空位,我們去那里看!”那男孩突然指向輕王權這邊。
輕王權這邊的確比較空。
男人一副寵溺孩子的表情,連忙說是是是。
等擠過了人群,到了輕王權身邊,男人歉意說道:“不好意思,孩子想看比武。”
“咦,我認得叔叔你,你是楚叔叔的朋友。”男孩驚喜說道。
“是楚離人的朋友嗎?我是楚離人的表哥袁陽。”高大的男人自我介紹。
“我和楚離人不算熟,只是見過幾面。”輕王權說道。
男人沒想到輕王權會這樣回話,訕訕一笑,沒有說話。
那少婦模樣的女人從頭到尾沒有說話,只是低垂著腦袋,一副害羞的姿態。
她與假趙煜的位置有點近。
擂臺上的比武已經接近了尾聲,玄陽門掌門雖然發現諸溫書劍氣的弱點,但一直用身法規避。
加之諸溫書除開那把劍,本身實力雖然比他們弱,但也只是弱上幾分,沒有到碾壓的地步,所以近戰交手還是很激烈的。
他的玄陽掌具有破防的能力,手掌也如金石般堅硬,這些都是他的優勢。
往常和一般對手交戰,他就是靠著這雙手,無往不勝。
但今日,那把劍著實厲害,劍身表面流動著金色的波紋,使他無法靠著雙手將諸溫書的劍擊落。
非但無法擊落,他這雙堅硬如金石的雙手,一旦靠近這把劍,就會被劍氣割傷。
持久戰一定輸,玄陽門掌門只是冒險了。
虛晃一招,引的諸溫書閃身規避,然后玄陽門掌門突然近身,一掌打向諸溫書的面門。
諸溫書連忙橫劍格擋。
鏘~
嘭~
玄陽門掌門第一掌打在驚蟄劍劍身上,第二掌打在諸溫書腹部。
打在驚蟄劍劍身的那只手被劍氣割傷的血肉模糊,這還是他這雙手,換做其他人的手,怕是已經被劍氣絞磨至骨頭都不剩。
諸溫書中了一掌,吐出血。
連忙運起內力,穩住傷勢。
“諸掌門好本事,我雖然想這樣夸你,但沒這把劍,你沒有勝算,希望獲得出現資格的諸掌門別在門派評比的時候,丟了整個萬象郡的臉。”
玄陽門掌門認輸,但下擂臺的時候,側過頭說道。
諸溫書心中氣憤羞憤,沒想到手持驚蟄劍,還是無法輕松取勝。
戰斗前,如果不是龍象門那個莽夫直接懟他的劍氣,以致斷了一臂,他很大可能性要翻車。
戰斗到此,諸溫書已經贏了,那位主持的老前輩起身,準備宣布一線天獲得出線資格的時候。
“慢!”
擂臺下,響起了一道聲音。
緊接著,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一躍跳上擂臺,站在擂臺邊緣。
“怎么可能!你你...”諸溫書看到白衣男子,驚訝到說不出話,手指指著白衣男子。
“我的好兄弟,怎么了?認不出為兄了?”
“父親!”東子晉站起身,一臉驚喜道。
東子晉一躍跳上擂臺,走到白衣男子身旁:“父親,你這些天去了哪,還有父親你不是無法行走嗎?”
“在一線天我當然要無法行走,否則你的好叔叔和好娘親會想盡辦法殺了我。”白衣男子譏笑道。
擂臺下,除開輕王權他們沒人認出東向陽。
東向陽變化比起之前變化太大,面容蒼老了很多。
不過東子晉叫白衣男子父親的時候。
“萬象劍仙,他是萬象劍仙東向陽!”
“萬象劍仙?”
有的人認識東向陽,有的人不認得,認得的人就向不認得的人介紹東向陽。
大抵是介紹東向陽為什么被稱為萬象劍仙,還說了下東向陽為什么淡出了江湖。
玲瓏看向擂臺,烏日娜比東向陽矮不少,為了讓烏日娜高一點,那雙鞋子里墊了很多東西。
擂臺上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烏日娜頂著東向陽的外貌,同東子晉說出了真相。
東子晉是震驚加不敢相信,諸溫書處于驚訝中,還沒來得及反駁。
但臺底下的議論聲讓諸溫書回神了,臺底下那些百姓聽完烏日娜的話,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諸溫書反駁著,說此人居心叵測,說他不是東向陽。
其實諸溫書很慌,他已經想到了自己身敗名裂和性命不保的下場,為了救自己,他只能鋌而走險。
于是用劍指著東向陽說道:“我不知道閣下是何人?為何假冒向陽兄,我和向陽兄感情一直很好,娶向陽兄的妻子,也是感情上的水到渠成。
世人都知道向陽兄是劍法高手,如果你真的是向陽兄,就和我比一場。”
諸溫書計劃很簡單,他只能不承認東向陽的身份,一旦承認對方身份,他就完了。
現在只能兵行險招,他在賭,賭東向陽的本領退步了很多。
賭東向陽的劍沒有以前那么厲害。
在比試的時候,他要殺了東向陽,無論這個東向陽是真是假,只要殺了他,一切都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