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劍指是輕王權射出的,他不知道那生物要做什么,但看它的動作,應該是要吼叫。
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吼聲有什么效果,輕王權先射爆了這只。
不一會,一堆毛絨絨腦袋大小的生物發出尖叫聲,聲音是鐵片刮玻璃,刺耳的很。
嘎吱嘎吱啃木頭的聲音響起。
擋住風雪的木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毛腦袋生物啃食。
幾息后,木墻被毛腦袋生物啃食干凈,而輕王權一眾人就被毛腦袋生物包圍。
毛腦袋生物雙目發著猩紅的光芒,它們一擁而上,張開嘴巴。
它們的嘴巴不大,但是嘴巴里面的牙齒密密麻麻,十分鋒利。
老僧人深吸一口氣,身上內力翻涌,雙手用力平展,一個透明的金鐘將老僧人罩住。
撲向老僧人的毛腦袋生物被金鐘彈開,連帶牙齒也被震個粉碎。
老僧人如此強悍,那些年輕僧人也不差,紛紛爆發內力,身體表面浮現一層金鐘。
金鐘具有不弱的防御力和反震力。
哪怕毛腦袋生物那么多,都無法傷到六名七曜寺僧人中的任何一個。
至于輕王權這邊,他彈出二十道劍氣。
二十道劍氣受到輕王權指引,圍繞著輕王權旋轉,凡是靠近輕王權的毛腦袋生物都被劍氣切成兩半。
毛腦袋生物也不是無窮無盡,持續了兩刻鐘,便只剩了不到十只。
那不到十只的毛腦袋看到情況不對,小伙伴都死光了,連忙蹦起身體逃跑。
解決了毛腦袋生物后,七曜寺一眾僧人盤腿打坐,從包袱里拿出一枚藥丸,吞下后開始調息。
老僧人命年輕僧人將一枚藥丸遞給輕王權。
“只是我們七曜寺研制的十全補丸,材料都是大補的藥物。”老僧人盤腿打坐的時候,介紹道。
“多謝大師。”輕王權接過后,放進衣襟內側的口袋。
凡俗武者,無法憑空生成內力。
一場戰斗后,如果不吃一些大補的食物調息,內力不足后強行使用內力,是靠著自身生命力生成內力。
肉食算是比較廉價的補品,但以武者的需求,至少要帶五十多斤肉在身上才保險。
更別說先天武者,他們為了穩妥,怕是要扛著十只豬出門。
所以這種用藥材研制的補藥就成了首選。
調息了半刻鐘,老僧人起身。
“大人真是好功夫。”老僧人由衷夸獎。
老僧人不知道輕王權那門劍指是什么,但這位朝廷武人可以讓劍氣纏繞自身。
不僅內力積累豐厚,武學造詣也不淺。
“大師過譽。”
這時,轟隆響起。
眾人順著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可以看到遠處有一大片的雪花炸起,雪花呈氣功波射出的狀態。
“這是圣武城的天字沖殺拳。”
老僧人一眼就看出了遠處的動靜是怎么造成的。
現在我們都調息好了,以逸待勞,是否可以拿下圣武城。
老僧人站在原地思索著什么。
“跟緊我。”老僧人說完,運起輕功,幾個閃身就到了十幾丈開外的地方。
年輕僧人緊隨老僧人,輕王權雙手背負在身后,跟在年輕僧人身后。
“呼呼呼!”
在一片到處都是溝溝壑壑的雪地上,一名圣武城弟子保持出拳的姿勢,站在一處凹陷下去的雪地里。
這名圣武城弟子整條右臂裸,袖子被強橫的內力震碎。
右拳青筋蠕動。
其本人大口喘著粗氣,胸口衣襟處有五道野獸的抓痕。
抓痕滲透著血液,血液滴落在雪地上,十分的顯眼。
在他拳頭前面三丈位置,一個戴著斗篷的人雙手交叉。
這斗篷人的手臂不似人類的手臂,尖爪毛臂,似野獸的軀肢。
斗篷下是猩紅的雙目。
面龐看不清楚,但可以看到面部有旺盛的毛發。
除去這兩人,周圍還有橫七豎八的圣武城弟子。
這些圣武城的弟子身上都帶了傷,他們胸口、大腿、手臂都有野獸似的抓痕。
要死在這鬼地方了嗎?
心中這般想著,這名圣武城的弟子看向在斗篷人身旁的一只野獸。
說是野獸,其實很像瑞獸。
是一只擁有白色毛發,身體散發著白色熒光的鹿。
這只鹿的角很美,角的形狀也很好看。
斗篷人注意到了圣武城弟子的視線,眼神兇煞起來,發出野獸似的吼聲,身體一閃,瞬間逼近對方,手臂展開,一爪攻向對方。
“獠,停手。”
一道女聲響起。
斗篷人的爪子在距離圣武城弟子眼珠一寸的位置停下。
“讓他們走。”女聲再次響起。
斗篷人有些不情愿,面色變了再變。
這次這名圣武城弟子看清了對方的臉。
一張野獸的臉,很像狼的臉,只是鼻子沒狼那么突出。
斗篷人移開手臂,一腳踢在圣武城弟子的腹部。
圣武城弟子就像是出膛的炮彈,飛出去十幾丈,最后砸在一棵樹上。
身軀砸斷大樹,被雪掩埋。
斗篷人鼻翼微動,聞到里陌生的味道。
腦袋轉向左側,齜牙咧嘴吼著。
“獠。”女聲響起。
獠看向不遠處的白鹿,白鹿對其搖頭。
獠一個跳躍跳到白鹿身旁,抱起白鹿。再次屈膝一躍,腳下的雪地轟然炸開,而斗篷人就像綠巨人那般般,一躍幾百丈,眨眼的功夫就看不到影子了。
獠剛走,七曜寺的眾僧和輕王權來到了這片戰斗區域。
看著此地仿佛被炸彈轟炸過般,到處都是坑洞,還有圣武城的弟子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七曜寺的僧人不明白這里發生了什么,好在這些人還活著。
老僧人秉承七曜寺的慈悲精神,在救治他們的時候,順手摸走了屬于圣武城的玉佩。
圣武城所持有的玉佩,在那位被斗篷人踹出去的人身上。
輕王權能清晰看到,當老僧人從那名圣武城弟子身上拿走玉佩的時候,那名圣武城的弟子眼睛瞪的坨大。
“你這賊禿嗚嗚!”
這名圣武城弟子剛想破口大罵,但是被老僧人一把按住嘴巴。
“受傷了,別太激動,傷口會裂開的。”老僧人面目慈祥,以關愛的眼神看著對方。
輕王權掃視一圈,發現不遠處,一道黑影飛了過來。
定睛一看,是負責監督圣武城的地武者。
那名地武者背著大砍刀,名字叫侯華池。
侯華池在圣武城弟子和那斗篷人搏斗的時候就離開了,等到打斗聲音消失在返程回來。
侯華池對著輕王權抱拳,然后帶著經過初步療傷的圣武城弟子離開黑森林。
臨走前,輕王權問了對方遭遇到什么。
那名被摸走玉佩的圣武城弟子看了老僧人一眼,壓低聲音說:“只要你不告訴那賊禿子,我就說。”
“嗯。”
之后這名圣武城弟子在輕王權耳旁小聲說話。
他也不知道是誰襲擊了他們,但是襲擊他們的人是無定堂、血光殿、覆海山莊的人引來的。
他說他準備在附近休息,突然一具白鹿從天而降,落在他們附近。
他抬頭看,就看到了無定堂、血光殿和覆海山莊的人在和什么人戰斗。
不過還沒等他看清,就被一個身上長滿黑毛、有著狼牙利爪的斗篷人襲擊了。
那斗篷人不會什么武學招式,就是速度快,防御力驚人。
他們的攻擊打在對方身上,沒有給對方造成有效傷害。
“再之后的事,你也看到了。”
“多謝。”
“只要別告訴那賊禿,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
他不是接受不了被人撿了便宜,就是那賊禿子好氣人。
說完,在侯華池的護送下,圣武城一眾弟子朝黑森林外圍走去。
圣武城弟子走遠后,老僧人雙手合十的走到輕王權身邊,慈眉善目的念了一句佛號。
“施主,圣武城的施主說了什么?方便告訴貧僧嗎?”
“不方便。”
“哪怕是少許的一點點也不行?
比如圣武城的施主有沒有重點說什么詞之類的?”老僧人大拇指食指比劃了一下。
“他一直強調兩個字。”
“好了,多謝施主,貧僧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