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王權離開了問心山莊,縱躍起身,飛到山腳下。
山腳下停了幾輛馬車,輕王權叫了一輛馬車送他回米府。
馬車行駛在街道上,街道上響起熱鬧的議論聲,而且街道百姓整齊的分成兩列。
“爺,后面有押送犯人的官爺,小老兒要借個道停車。”門帷從外掀開,露出一張黝黑滄桑的老臉。
“嗯。”輕王權頷首。
“多謝爺。”
馬夫尋了一處比較寬闊的巷道,將馬車停好。
押送犯人的隊伍很長,應該說犯人的隊伍很長,一眼看過去有一百來號人,押送犯人的衙役有十八個。
衙役站在隊伍兩頭,驅趕著這些犯人。
這些犯人背后插著犯由牌,牌子上寫著犯人姓名和所犯的事。
“沒想到梅大人、鹿大人竟然和先天教有勾結!”
“聽說陛下將這兩家人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大商對待貧苦百姓已經很優待,如果家中有人從軍,不僅稅收減免大半,每個月還有三斗糧食領。”
“拿石頭丟他們!”
站在街道兩旁的百姓議論著,而且不知道是誰起哄,沿街的百姓開始朝犯人丟石頭、丟污泥。
輕王權掀開窗帷,看著外面,那些起哄的人看表情看氣勢,應該是朝廷的人。
說明白點就是水軍。
大商整體來說雖然還可以,上官弘治不昏庸,也勵精圖治,但管理王朝,無論是哪朝哪代,對于生活在底層的百姓,那些百姓的日子都是難熬的。
更別說這種存在詭異的世界,普通人生活的更不容易。
不過即使難熬,百姓也要說朝廷的好,朝廷也要宣傳朝廷的好。
一旦出現什么威脅到朝廷統治的人或事,就要不留余力的滅下去,而且還要發動輿論踩上幾腳。
押送犯人的隊伍經過了這條街道,消失在街尾。
馬夫也駕駛著馬車朝米府的方向去。
在之前吃瓜群眾中,有兩個男人尋了一間面館,坐在一張木桌兩旁。
“今年的梅花開的有點早,按理說梅花隱藏的這么深是不可能被人發覺。”
“可能是有人散了梅花的香氣,讓摘花之人尋味而來。
那頭麋鹿也是沒有尋得氣味那麋鹿怎會被獵人發現。”
兩人似嘮嗑閑談,等到面上來了兩人拿起筷子,吃著面然后異口同聲的說道:“要找出香源。”
輕王權回到米府同長輩們打完招呼問完好,便回到自己的房屋。
走到幾案旁,坐在木椅上,攤開宣紙在宣紙上作畫。
不消兩刻鐘畫便作完了。
山頂上,一棵松樹旁,斷言靠著樹干而坐。
遠處是陰陽割昏曉的黎明,夜幕將要落下,淡淡的陽光從地平線上射出。
新的一日就要開始了。
輕王權不知道斷言需要什么只是在面具里頭看到一段文字不要害怕明日
想必這位叫斷言的指揮使,心中對于新的一日有什么抗拒。
這其中有什么故事輕王權也不知道。
等到畫作的墨跡完全干了,輕王權系好畫卷用刻有蓮花花紋的木筒將畫卷裝好,之后放入房屋內的一個箱子里。
做完這件事輕王權又開始了日常生活。
輕王權的日常很簡單聽曲、寫字、作畫、練武還有看家里人斗嘴。
聽曲,聽的是米府買來清白女子的曲。
寫字,算是陶冶情操,作畫,主要是畫二次元人物。
比如起舞的斑爺、宇智波皮卡丘、千手湯姆等。
練武主要是熟練龍吟變,縮短龍吟變的時間。
并不是每個敵人都和心宮那樣傻白甜,空有一身修為,卻不會戰斗的技巧。
這些天在他外出的時候,發現有人跟蹤他,于是他假裝回到米府,之后反跟蹤對方。
那人輕王權在問心山莊見過,是五光神教那位長得像陳赫的堂主。
五光神教中有一門絕頂的輕功,叫白掠云步,對于凡俗武學來說,這門輕功的確是絕頂,可以憑借羽毛、厚積的水氣飛起。
但比起輕王權開掛的輕功,還是弱了許多。
所以這貨被輕王權輕輕松松的跟蹤了。
不過這人具有很高的反偵察意識。
他第一日在京兆郡瞎逛,晚上住在客棧,第二日在酒家吃飯喝酒,第三日在勾欄待了一日,第四日在望月閣待了一日。
最后在第五日,這家伙才去了京兆郡西面一處偏僻的山洞里。
在這處偏僻的山洞,一開始山洞附近加上山洞里面,只有六個人,等過了半日,人逐漸多起來,最后數量定格在十二個人。
這些人輕王權在問心山莊都見過,除了七曜寺的僧人,其余五大門派都有人在場。
輕王權依靠在一棵大樹旁,聽這些人談話。
“怎么樣?”
“那個叫輕王權的地武者很少出門,基本上待在米府,很少有社交,沒看到他和什么人過多接觸。”
“有沒有被他跟蹤?”
“放心,我們五光神教的白掠云步是世上頂尖的輕功武學,即便那廝輕功比我高明,但我在暗處,他在明處,他很難發現我。
退一萬步說,即便我被發現,被對方跟蹤,還有我對被跟蹤的事并不知曉,我也在京兆郡閑逛了四日。
除非那叫輕王權的武人,下定決心要將我們一網打盡,否則不可能跟蹤我到此。”那名五光神教的堂主擺擺手。
“嚴力說的在理,我們并沒有對那位地武者表示敵意,他不可能小心謹慎到嚴兄所說的地步。”
“但我們怎么了解到黑森林發生的事,沈千秋說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實,而且那叫輕王權的地武者也看起來不好對付,如果我們公然出手,會對門派造成影響。
而且對方是米靳玉的外孫,很不好下手。”
“孫兄說的對,沈千秋那廝陰險狡詐,笑里藏刀,我們也不能完全相信對方的話。”
“那死在黑森林的那些人怎么辦?我兒子死在了那,尸骨無存。
我只想知道真相,你們不知道,這些天晚上我一直做噩夢,夢到我兒子質問我,為什么不幫他報仇?”南離劍冢的武人說完話,現場沉默了幾息。
“那怎么辦?”
“等機會,比較心急的人可以現在就去,如果能忍耐的人,可以等到合適的機會出手。”
“老子就一個女兒,她死在了黑森林,老子現在無所畏懼!”說話的人來自覆海山莊。
這人說完,運起輕功,一躍飛起,幾個起落后,消失在眾人視線里。
覆海山莊的人走后,剩下得人默不作聲,各自散去。
輕王權正起背,走了幾步,唰了一聲,消失在原地。
京兆郡,龐府。
龐秋良的房間里。
郭賜拿著一朵紅色的蓮花,蓮花里有八顆血紅的蓮子。
“這個真能幫我提升實力?”龐秋良看著血紅蓮花里蓮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