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郡,醉夢鄉。
了能被鮑若憶拉進了木屋,就像是癡女看到靚仔,欲鮑起傷人。
原本合適的人選找到了,輕王權準備去獵殺先天教教徒,但現在看到鮑若憶有種不靠譜的樣子,輕王權決定多觀察幾日。
輕王權盤腿坐在地上,應該是設下了禁制,輕王權聽不到木屋內的動靜。
于是只能靜心打坐。
是日夜晚,潔白的明月高懸于天空。
京兆郡,圖國公府。
靠北面的院子里,屬于范深的房間里。
范深坐在木椅上,右臂靠在木桌旁。
他需要學習靈術,但他出不了京兆郡,只能靠全通,畢竟全通不敢害他。
但全通一直不肯教他,哪怕自己許諾對方諸多好處,這讓他很是不解。
不過不要緊,他已經安排了人到國師府。
在這個世上,除里父親和姐姐外,他最相信的人——影。
影白日告訴他,全通國師今夜傳她修煉法門。
范深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開心,要知道能不能得到修煉法門,關系到他能否再見到琉璃。
他囑咐影小心謹慎,別露出馬腳,但前提是全通不做傷害影的事。
如果全通做出傷害影的事,他交代影可以還手,即便得不到修煉法門。
但不知道為何,今天他心神一直不寧,整個人十分煩躁,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遠離自己。
‘難道是影在國師府發生了意外?
不可能,國師最多圖影的姿色,殺人不至于,而且我交代過,如果危急時刻,可以報我的名字。’
范深對于自己的身份很有信心,如果影報出自己名字,全通要殺影怎么得也要掂量下。
范深坐在木椅上到了丑時,耳旁突然響起一陣細語。
少爺好好照顧自己。
“誰!”范深猛然站起身星目四盼。
范深也不是傻子,他聯想到心中不安和影連忙推開門,出了圖國公府后騎上快馬朝國師府趕去。
縱馬疾馳,兩刻鐘的時間就到了晁天山,沒有下馬,騎著馬到山頂。
看著緊閉的國師府大門范深先是大力敲門。
敲了幾下發現沒人響應。
范深心中一躁,一掌轟開了國師府大門。
大門被砸開,國師府內的弟子被驚到,紛紛趕到大門口。
全通的大弟子看清了來人,連忙問道:“范公子怎么一臉怒氣的,這么晚到國師府所謂何事?”
“全通呢!讓他出來見本少爺!”范深聲音蘊含了內力震得周圍的人耳朵嗡嗡響。
他想讓影聽到自己的聲音,如果影沒有被限制自由聽到他聲音肯定會出來。
“師傅在傳授新來弟子修煉功法,不方便見客。”全通大弟子回答。
“本少爺這不是請求是命令讓全通給我出來!”范深一把抓住全通大弟子的衣領。
不過全通大弟子掐了一個法指身上亮起白暈,打在范深身上,欲圖震開范深,但范深仿佛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
范深想到自己現在處于蟄伏狀態,不能動武,忍下脾氣,抽出身上佩劍,架在自己脖子上。
“今天全通要是不出來見我!本少爺當場自刎!本少爺倒要看看全通他怎么和圣上交代!”范深厲聲道。
“范少爺等下,我去請師傅出來。”全通大弟子連忙說道。
如果范深真的自刎當場,師傅肯定有大麻煩。
大概過了半刻鐘,全通頭發有些凌亂地走出來。
范深看到全通頭發凌亂,一瞬間想到很多不好的東西,雙目漸漸赤紅:“全通,有一位叫秦笙的姑娘拜入你門下,現在她人在哪?”
“秦笙?有這個人嗎?”全通一臉疑惑,旋即叫來管理此事的弟子:“你負責招收弟子,最近可有叫秦笙的姑娘加入國師府?”
管理此事的弟子矢口否認:“沒有,根本沒有此人。”
“撒謊!那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能不知道她有沒有來!”
“范兄弟,你怎么可以這樣做,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沒了,不過我還真沒有聽說過此人。”全通依舊否認。
范深用力,劍刃劃破了范深的皮膚,劍刃沾了一絲血液。
“范兄弟何必呢?如果范兄弟不信,可以搜查國師府,國師府的人包括吾,全部配合范少爺。”全通動作一大,肩膀上的頭發垂于胸前,領口處范深看到了一抹紅色熒光。
看到紅色熒光,范深腦海里一段記憶被翻起。
范深:“以后你要為我做事,有些事不能明說,就用這夜光粉告訴我,白色代表安全,紅色代表危險。
紅色在領口,意味著會死,紅色在足下意為有危險,但不致死。”
影:“那如果我有一日無法用自己的身體告訴門主,該怎么做?”
范深:“那就盡可能涂抹到敵人的身上,領口代表你已經死了,但.....你對我極為有用,這種情況不準許發生。”
影:“是的,少爺。”
范深眼神一瞬間渙散了,身子不禁后退,手中的劍也落在了地上,腳絆倒身后的門檻,一屁股坐在地上。
“范少爺......你怎么了?”全通大弟子地問道。
這范深莫不是腦袋有病,一開始盛氣凌人,現在又失魂落魄。
范深站起身,轉過身,一步一晃地走下石階。
“師傅,范少爺這是怎么了?”全通大弟子問道。
“失心瘋吧,管他呢,反正左右不過一個無能之人,不是父親的庇佑,他能活到現在?
把門修好,今天真是晦氣。”全通轉過身,吩咐周圍的弟子。
辰時,太陽升起,溫暖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上。
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左手托著一口棺材,右手托著一把方天畫戟,戟刃在石階上劃出火花。
登山燒香的百姓看著此人,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
“怎么穿著白衣,托著一口棺材?”
也有人認得范深。
“這不是范公子嗎?”有人認得范深,本想走上前詢問范深怎么了,但看到范深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不敢靠近。
不過他心中詫異,不是說范深手無縛雞之力,怎么現在可以單手托著一口棺材。
范深走到山頂,將手中棺材放下。
右手發力拖戟一甩,一道月牙狀的氣刃脫戟而出,打在國師府大門,將國師府大門轟碎。
剛修好的大門又一次被毀壞,只不過這一次,大門成為了木屑。
國師府內跑出來十幾名弟子,弟子們散開,全通從弟子中間走了出來。
“全通你這個老東西!”范深用戟尖指著全通,眼神帶煞,言語戾氣十足:“今天這口棺材不是你躺進去,就是小爺我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