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還有特等獎,手中的錢一下子就不香了,紛紛伸長脖子,想要看看究竟誰那么好運。
“誰中了特等獎,是你嗎?”
“不是我啊,我只有一千塊。”
“是你吧,你剛才信封都沒有打開。”
“肯定不是我,如果是我早就上臺了。”
……
大家討論了一會,還是沒有人出來領獎。
這時李山突然站出來,舉起一個信封大聲喊:“你們不用猜了,特等獎在我這里,但我不打算領這個獎。”
他說完之后,當大家的面把信封及里面的照片撕的粉碎。
當然,里面的照片早已經碎過一次了。
“特等獎是五千塊誒,為什么不要呢?”洛修笑著問。
“這個月我拿到了六千塊的工資,比很多已經畢業的師兄師姐都高,我認為公司對我們已經足夠好,所以這筆獎金我想捐出去,以公司的名義設立一個基金,資助山區的貧困兒童。”
李山正氣凜然的一翻話,贏得全場的掌聲。
“李山兄弟好樣的,我的獎金也捐了吧!”
“我中了兩千塊,也捐了。”
“我只中了一千塊,但我以后每個月都會把一部分工資拿出來捐款。”
……
這些大學生每個月幾千塊的工資,白天要上課,晚上要工作,沒有什么花錢的時間,大家都積攢了不少錢。
現在有人帶頭,一個個捐起款來都不帶皺眉的。
李山本來沒打算捐款,只是想出個辦法,掩飾自己抽中特等獎卻又把照片撕了的尷尬。
但他現在也被大家的熱情感染了,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甚至還想多拿點錢出來捐了。
洛修看到大家的舉動,有點哭笑不得。
他原本只是想起網上的一個搞笑視頻,心血來潮之際,弄了一張自己的照片作為頭獎,為年會增加一點氣氛。
沒想到這個頭獎會被李山抽中,更沒想到這個腦洞新奇的家伙反應這么快,搞出了一個捐款活動。
但這也是好事,一方面能夠幫助貧困孩子,另一方面也能對公司起到宣傳作用。
大公司都會設立一個公益基金,維護自己公眾形象。現在公司雖然還很小,但未來一定會做大。
更重要的是,一個企業的走向,跟他創立之初所建立的文化息息相關。
洛修相信以他自己的能力,及對未來的先知,必然能夠賺到十輩子花不完的錢。
但除了賺錢,自己的企業應該是對社會有益的,有社會責任心的。
而企業是由員工構成,擁有什么樣的員工,你就擁有什么樣的企業。
你的員工擁有社會責任心,那么企業就擁有社會責任心。
……
洛修想清楚這一層之后,慷慨激揚地對大家說:“李山的提議非常好,那我們就成立一個品如公益基金,我帶頭先捐一萬。”
“那我捐9千吧!”
關詩雨緊隨其后,比洛修少捐一千。
其他人則把今晚中獎的錢捐出。
這些錢沒有回到洛修手里,而是暫時交由關詩雨保管,等明年有了專業財務后,再存入單獨的賬戶。
“我來說一下這筆錢的用途,學校每年都會組織大學生支教,我希望大家可以積極參與,同時在支教的過程中,發現真正有需要幫助的貧困小孩,把錢直接交到他們的手中。”
洛修說完后,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每個人都由衷地為參與這件事而感到驕傲。
洛修目睹這一切,忽然有個愿望,每年為山區的孩子建一所希望小學。
……
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就這么結束,搶到票的同學已經陸續回家。
洛修再三向坐在副駕駛的關詩雨確認:“你爸媽真的沒在家吧?”
“怎么?那么害怕見到我爸媽嗎?”
關詩雨歪著頭,似笑非笑地問。
“廢話,誰不怕丈母娘啊?”
“什么丈母娘?你可別亂叫。”
“那應該叫什么?叫媽?”
“叫你個大頭鬼。”
“你個大頭鬼?好奇怪的名字耶!”
“哼。”
關詩雨不想理這個幼稚鬼。
洛修知道她家應該很有錢,但具體有多少,一直沒有太大的概念。
畢竟她平常生活很低調,就讀的是一個本地大學,沒有出國,也沒有太大的消費。
洛修一直覺得,這樣的羊城本地人,家里應該是有十幢房子收租,父親穿著人字拖和白色背心,以賣鴨仔飯為樂。
直到洛修開車送她回家,看著位于二沙島的別墅,才發現經驗主義害死人。
羊城那些穿著人字拖和白背心的收租公,就算再有錢,也舍不得購買這種價值過億的別墅。
傳說中這種有錢也買不了的別墅,住著的全是階級的敵人,萬惡的資本家。
難怪她說這輛奔馳E是她家最差的車,確實不太配停在這種地方。
“小姐你回來啦!”一名保姆迎了出來,主動接過行李箱。
關詩雨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對洛修說:“進我家喝口茶吧?”
“那,好吧!”
洛修也不扭捏,跟著她進門。
洛修第一眼就被大廳角落的豪華鋼琴所吸引,開玩笑道:“這裝飾品應該挺貴的吧!”
“什么裝飾品,我彈得可好了。”
“真的嗎?我不信。”魯豫式問號臉。
“本小姐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關詩雨果然上當了,坐在鋼琴前,閉上眼睛,調整一下呼吸后,手腕抬起,輕輕地落在黑白琴鍵上。
琴聲如同山澗小徑的流水的叮咚聲,如同風吹過松林的沙沙聲,讓人仿佛置身于大自然當中。
洛修是不懂音樂的人,看她十指靈活地在琴鍵上敲擊,如同精靈在舞蹈。
冬日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灑落在她身上,為她披上一層神圣的光芒。
沒想到這位曾經跟著自己去批發市場擠公交的女生,也有貴族小姐的一面。
一曲彈罷,關詩雨一臉驕傲地看著洛修,等待被夸獎。
“不錯不錯,從你的琴聲中,我仿佛聽到了著名鋼琴大師哇哩多·阿克西·西哩西哩·弗朗索多¥&%¥式的優美樂章。”
“這個哇哩多什么的,是哪位大師,我怎么沒聽過?”
“你沒聽過就對了,是我胡亂編的,根本沒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