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
洛修看了前面幾個選手的創業計劃,發現都是菜雞互啄,沒有哪個能讓人眼前一亮。
他們基本上代表了當代大學生的正常水平。
張旭浩這種算天才,而洛修這種重生者等于欺負人。
前面雖然是菜雞,但電臺派來的那名主持人,還是顯示出她專業的水準,通過夸張的解說,讓普通人聽起來好像高手在過招。
這種龍爭虎斗的假象,在張旭浩出場之后,終于幻滅了。
還沒有開口講話,現場觀眾的掌聲和呼叫聲就說明了一切。
隨后他的表演也同樣對得起這一份掌聲。
無論是自信從容的講解,還是嚴密細致的方案,都碾壓前面的參賽選手。
前面的選手本來還是百花爭艷,結果他一出場,那些花都成為了綠葉,只有他一枝獨秀。
演講結束,到了評委提問環節。
“你這種類型的外賣公司,我見過很多家,他們都有一個最大的弊端,就是賣家和買家可以輕易跳過你們私下交易,最終你們等于免費給店家打廣告,卻沒有撈到好處。”
“我們會積極推進線上支付來解決這個問題。”
另一個評委站起來問:“或許你們可以在小范圍內取得成功,但要怎么才能把這個盤子做大呢?”
“我們希望做一個的餐飲屆的淘寶平臺,它的邊界是無限的。”
……
提問環節結束,五個評委,50分的滿分,他得到了45分。
前面出場的所有選手,還沒有人超過40分。
洛修看了他整個表演后,搖了搖頭。
45分太低了,以評委前面的評分標準,他拿滿分綽綽有余。
現在只得到45分,說明這幾位老頭子內心是不認同這種互聯網式的餐飲平臺。
他們心里還是很死板地認為,餐飲就只能是實體生意,就是把菜做得好吃,把服務標準做好。
他們最終給出45的高分,不過是因為前面也沒有更好的方案。
這就是洛修沒有拿飯團網過來參賽的原因之一。
相比之下,通過電商賣服裝這種模式已經很成熟,他們更容易理解。
接在張旭浩后面的幾名選手就很無語了。
珠玉在前,他們這些瓦片石頭有點羞于拿出來獻丑。
最后被迫上臺,說起話來也是吞吞吐吐。面對評委的提問,更是答非所問,遠不是他們應有的水平。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覺得比賽已經提前結束,只想趕緊快進到最后的頒獎。
就連專業的主持人,也沒辦法救場,只能以一些尷尬的冷笑話維持現場氣氛。像極了一些網絡作者,沒有故事可講,只會搞笑。
她現在恨主辦方為什么不把這尊大神留到最后一個出場。
正在直播比賽的電視臺,也在考慮著要不要先切進一段廣告。
這個時候,終于輪到洛修上場。
他上臺時也跟前面幾位選手一樣,只有幾位好心人禮貌性地給了一點掌聲,稀稀落落地在會場四周響起,還不如沒有。
這時,遠在羊城同事們,正圍在電腦前看直播。
“那個張旭浩好像挺厲害的,老板能不能贏這場比賽啊?”
“還用問,當然能贏!”
“你們看張旭浩的商業計劃,有沒有發現跟我們飯團網很像?”
“確實很像,不過他們計劃要做的東西,我們現在已經實現了,他們比我們慢了一大步。”
“我上網查了一下張旭浩的資料,他上個月才參加了一場這類型的創業大賽,拿了第一,老板會不會看了他的比賽,感受到了他的威脅,所以才自降身份去參加這種比賽,阻止他獲得獎金?”
大家聽到這個分析,紛紛點頭,覺得有幾分道理。
……
比賽現場,洛修不慌不忙地打開PPT。
僅憑首頁精美的制作,就遠勝前面所有的選手,讓觀眾及評委眼前一亮。
同時心里又有點擔心,怕又是虎頭蛇尾。
然而洛修接下來的講解,完全打消了他們的顧慮。
前部分關于整個商業的邏輯,由洛修親自講解。
如何借助電商平臺,打通地域的限制,突破傳統行業的桎梏,打造一個代表華人審美的服裝品牌。
最后他向大家展示目前的進度。十家淘寶店鋪,每家店月銷售額不低于五十萬。一家商城店,開店三個月,月銷售額已經過百萬。
對于未來的期待,洛修希望把品如做成一個年銷售額幾十億的服裝品牌。
沒有哪個大學生創業者敢夸下幾十億的海口,只有他敢這么說。
而且這個數字不是張口就來,而是有清晰的實現路徑,令人信服的理由,并且部分的計劃已經被提前實現。
后半部分則是“品如”這個品牌的介紹,由安亦來講解。
她主要談這個品牌想要傳達給大家的一種精神,以及她整個設計的理念。
她要突破西方對審美和潮流的封鎖,擺脫我們對日韓的追隨,由我們自己定義我們的服裝。
演講結束,全場鴉雀無聲。
在評委眼里,這樣的計劃書用在這個場合,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臺下坐著的也不應該是這些普通觀眾,而是各大投資人。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誰先帶頭,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無論他們原先是誰的粉絲,過來看誰的比賽,此刻無不被洛修及安亦的表演所折服。
主持人幾次想要打斷掌聲,開口說話,都沒能成功。
現在她終于知道,為什么主辦方沒有讓張旭浩壓軸出場,原來后面還有更強的大神。
遠在羊城看直播的同事們,好像身臨現場一般,在辦公室里鼓起掌來。
“老板牛叉。”
“安亦姐的表現也很好,難怪老板要帶她過去。”
“他們兩個站在臺上,也挺配……”李山這句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敏銳地感覺到身后有殺氣,馬上改口道,“她挺配合得很好。如果安亦姐換成詩雨,那就沒有這種商業搭檔的感覺,反而像婚禮現場了。”
“死李山,你胡說什么呢?”
關詩雨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一次,李山沒有感覺到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