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做的飯菜越來越好吃了,特別是這個澳洲龍蝦真的是一絕。”
洛修豎起大拇指,由衷地夸了一句。
關詩韻則指著他說,“阿姨別忘了找這個家伙報銷食材費用,他有的是錢。”
保姆默默地收拾碗筷,不想參與到他們的神仙打架中。
“我說你工作也結束了吧,怎么還不回帝都?”洛修問。
“我在我妹妹這里多住幾天,礙著你什么事了?”
關詩韻叉著腰,一副我就不走,你能怎么樣的表情。
“要不是你這個電燈炮在,我和小雨孩子都有了。”
“你胡說什么?”關詩雨瞪了這位口無遮攔的男朋友一眼,臉色飛紅。
這時阿姨把洗好的水果端上來。
洛修摘了個提子送到女朋友嘴邊,“小雨,幫我試試這提子甜不甜。”
關詩雨瞄了姐姐一眼,有點害羞地張開嘴,接受男朋友的投喂。
“甜的,你也來一顆。”關詩雨也同樣喂了洛修一顆。
以前他們經常相互投喂,只是現在姐姐在場,讓她有點放不開。
不過由于洛修的厚臉皮,也讓她慢慢放開了。兩人坐在沙發上打鬧喂食,聊著未來孩子取什么名字這種無聊的話題。
旁邊的關詩韻自己默默摘一顆提子放進嘴里,“真酸,一點都不甜!”
她說完就自己一個人回房了。
“酸嗎?一點都不酸呀?”關詩雨又吃了一顆,還是不明白姐姐為什么說提子是酸的。
“別理她,她這種單身狗吃蜂蜜就跟吃檸檬一樣酸。”
洛修故意大聲說,讓房間里的關詩韻聽到。
第二天中午,洛修跑去飯團找李山,發現人不在。
“你們李總呢?”
“他聽說有位地推的業務在外面被人打了,他帶人去找回場子。”
“被人打了?因為什么事?”
洛修雖然不認同這種打回來的做法,但也沒有開口斥責,而是先了解情況。
“我們的業務員在和一家餐廳老板談好合作,沒過一會同行的業務也過來了,說他昨天已經和老板談好了,只是沒簽合同,罵我們搶了他的生意,后面就打了起來,對方先動的手。”
“我們沒打贏嗎?”洛修問。
這年頭線下業務員打架太正常了,對飯團來說也不是第一次發生。
“我們的人剛開始打贏了,后面他們叫了幾個人,還拿了家伙,把我們的人堵在巷子里打,聽說傷得還挺嚴重的,現在被送去了醫院。”
“艸,在哪個醫院,快帶我去。”
去醫院的路上,洛修給李山打了個電話,“別搞出人命,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
在外地不好說,羊城是我們的地盤,還能讓人給欺負了?
“放心,都是男的,懷不了孕!”
洛修聽他還有心情開玩笑,知道他沒有被憤怒沖暈了頭腦,才放下心來。
到了醫院,看到兩名家屬在手術室外面焦急地等著結果。
一老一少,老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站著,雙眼焦急地望著手術室的門。
另外一個小女孩背著小書包,正爬著排椅寫作業,大大的眼睛里,正泛著淚花,格外惹人心痛。
她這個時候顯然是沒有心情寫作業的,只不過是想通過寫作業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已。
洛修蹲下來,柔聲問:“小朋友,你媽媽呢?”
“我媽媽生病很久了,只能在家里躺著,來不了。”
洛修聽了小女孩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手術室里面躺著的,是這個家庭唯一的支柱。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這世道常常讓那些原本已經很艱難的人,再遭毀滅性的打擊。
老人轉過身,看到洛修帶著一群人,不安地問:“你們是……”
“我叫洛修,是飯團公司的老板,聽說員工被人打了,進了醫院,特意過來探望。”
“洛……洛老板,我兒子是個老實人,從小到大沒打過架,這次肯定是別人打他,你不會開除他吧?”
老人因為激動,身體抖得厲害,洛修連忙扶他坐了下來。
“伯伯你放心,我們不會輕易開除員工的。”
也只有老實人家這個時候才會擔心兒子會不會被開除。
換個不老實的,這個時候應該扯著洛修的衣服,大聲斥責,要求洛修賠錢。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身穿綠色大褂的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老人趕緊問:“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
小女孩也馬上站起來,仰起頭看著醫生。
“顱骨開裂,并且顱內出血,幸好送醫及時,現在暫時沒有危險,后面還要觀察幾天。”
“謝謝醫生!”老人把拐杖換到左手,右手從兜里掏出一個布包,里面包著一疊面額不一的錢。
可以看出這一家生活很拮據,畢竟孩子媽媽也是病人,一直在家里躺著。
“伯伯您快坐,員工一切的治療費用都有公司承擔,另外住院期間,我們也會請一個護工來看護病人,您腿腳不方便,在家休息就好了。”
“謝謝,謝謝洛老板!”老人緊緊握著洛修的手不放。
“謝謝洛老板!”小女孩也拉著洛修的衣角道謝。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洛修安撫好這倆爺孫,然后差不多像是逃著從醫院出來。
他現在已經學會怎么和那些大佬打交道,可以站在臺上,面對數千人滔滔不絕地講話,但面對這樣的場景,還是感到無所適從。
洛修轉頭對葉曉萌說:“班長,這個家庭我們要幫一下,你到他們家了解一下情況,看看女孩她媽患的是什么病?如果只是缺錢了,我們公司可以幫他們出,另外員工畢竟是因工出了事故,我們也要給一份補貼。”
“好的洛總,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