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密集且響亮的“啪啪”聲過后。
“早跟你說了,像你這樣的我一只手可以打十個,非要逼我動手,這是何必呢?”
陳凡搖頭嘆息道,一副被逼無奈的苦惱模樣。
“這下你總服氣了吧,連我都打不過,你就更不可能是我大師兄的對手了,所以別再提跟我大師兄重賽再打一場的事情,回家洗洗睡吧。”
臺下觀戰的數千名修士聞言統統嘩然一片,各種驚嘆議論此起彼伏:
“陸仙師的弟子果然每一個都是深不可測!先前的李漠北如此,現在這位也是如此。”
“是啊,我一直以為陣修只是旁門左道,不僅耗費時間,還晦澀復雜,而且修成之后戰力大大弱于其它體系的修士,沒想到我一直以來的認知都是錯誤的,真正的陣修一樣可以做到同階無敵!”
“陸仙師弟子構建的陣法,別說我們了,就算是金丹期強者也一樣會被困住!”
“不得不說,陸仙師教導弟子的手段實在太強了,各個都能橫跨大境界對敵,不敢想象陸仙師本人的實力有多強,至少渡劫期以上吧!”
人群中,當屬劉彥君最為震驚,剛才劉汐光敗的太快了,甚至快到他都沒反應過來,女兒就已經被五花大綁倒吊在半空中。
廣場的主位上,陸長河被遠處擂臺上遮天蔽日瘋長的樹木藤蔓吸引,偏頭往那邊投去一束目光。
這一眼望來,劉彥君瞬間只覺得他被冥冥中某個存在給盯上了,一股如同山岳般的無形力量鎮壓而下,令他渾身汗如雨下寸步難行,蠢蠢欲動的心思隨即熄滅。
“警告我不準出手么。”
劉彥君艱難咬牙,他乃渡劫期境界,是在場所有人中閱歷最豐富的,無比清楚陸長河有多可怕!
在他看來,教出筑基期弟子沒什么,甚至教出元嬰期、化神期弟子也沒什么,但如果教出一個能橫跨兩個大境界對戰元嬰期的筑基期弟子,這就很恐怖了,這個難度比教出合體期弟子都要困難!
先前目睹李漠北施展“三百萬劍仙”劍法時,他就明白陸長河是一個遠勝于他的恐怖存在,所以此時陸長河隨意投來的一束目光就將他輕易震懾。
擂臺上,劉汐光腦海里一片空白,看著身上宛如觸手一般的無數藤蔓,她整個人仿佛傻了一樣,臉上布滿茫然懵逼之色。
我輸了嗎?
金丹期以下無敵的我,居然這么輕易地敗在同階修士手中?
劉汐光偏頭望向擂臺邊緣掉落的那柄長劍。
可是……我的天魔劍道還沒來得及施展啊!!
短暫的茫然失神過后,劉汐光怒了。
“偷襲!你這是赤裸裸偷襲!”
劉汐光對陳凡憤怒大吼道:
“你敢不敢把我放下來讓我重新發動一次劍招!”
“就問你敢不敢?!”
劉汐光一邊大吼一邊劇烈掙扎,可綁縛在她身上的樹木藤蔓仿佛銅澆鐵鑄的一般,既堅硬又粗大,又附著有某種壓制靈力的陣紋力量,根本掙脫不開。
劉汐光十分不甘心,她認準了陳凡是勝之不武偷襲自己,倘若剛才自己順利施展出天魔劍道,現在敗的人肯定是他。
必須是他!
“我去,你這也太自欺欺人了。”
陳凡震驚無比看著她:“我什么時候偷襲你了,我剛才是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布置的陣法?做為劍修,不去反思你的出劍速度為何沒我的布陣速度快,居然倒打一耙誣陷我偷襲,你是不是輸不起?”
劉汐光怒不可遏死死盯著陳凡,雖然她覺得陳凡說的有道理,自己的出劍速度沒人家的布陣速度快,確實很不應該,但她就是認為陳凡勝之不武。
“臭不要臉,卑鄙無恥下三濫!你就是偷襲我,有種把我放下來重新打一場!”劉汐光張口怒噴,就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失敗的事實。
陳凡被她罵兩句也惱了,本來他想借助跟對方交手的機會狠狠裝嗶出一波風頭,沒想到自己明明贏了還得挨一頓臭罵,差點沒把他的名聲都給罵臭了。
廣個告,換源神器APP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隨后陳凡凌空一躍跳下擂臺,對夏延琴又好氣又好笑說:“師姐,這女人跟個潑婦一樣,不可理喻,各方面綜合素質連師姐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夏延琴也很無語,沒想到劉汐光看起來眉清目秀挺標志的一個小姑娘,居然這么難纏,先是敗在大師兄手里不服氣,現在敗在小師弟手里又不服氣。
你有什么好不服氣的,我們都是師尊教出來的弟子,肯定會比普通的同階修士厲害啊。
承認自己不如別人對你來說有那么困難嗎?
“不要再跟她糾纏了,跟這種人沒什么好說的,免得影響到師尊聲譽。”夏延琴開口道。
“好的。”
陳凡乖乖點頭,隨著他手指掐起法訣,空中將劉汐光五花大綁的樹木藤蔓悉數松開,劉汐光一個后空翻干脆漂亮的降落到地上,就地一滾撿起掉落的長劍,揉了揉被綁到麻木的手腕。
陳凡不再理會她,也沒有再跟她裝嗶的心思了,對夏延琴說:“師姐,我們去廣場那邊吧,估計很快就輪到師尊上場指點……”
“站住!”
劉汐光大吼一聲阻止他們離開,咬牙切齒道:“想走?等我們分出勝負再說!”
話音落下的瞬間,劉汐光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之色,朝陳凡一往無前刺殺而去,她迫不及待要施展天魔劍道擊敗對方證明自己了。
只見劉汐光將全身精氣神統統傾注到長劍之中,紅唇輕綻,一字一句凝重道:“天、魔、劍……”
“你有完沒完?”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劉汐光驟然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