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來,宿山覺得自己的周身舒暢,睜開了眼之后,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穿了上衣服,準備去干活。
誰知道這邊才一推開臥室的門,便嗅到了一股飯香味,順著香味到了廚房發現自家的母親已經穿著圈裙手中拿著勺子正在做飯。
“怎么這么一大早起來了,是不是換了地方睡不著?”宿山推開廚房的門沖著母親問道。
趙明霞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來捂著心口說道:“嗐!你突然間躥出來嚇了我一跳,走路不帶聲的啊?”
“是您太投入了,做的什么啊,這么香?”宿山笑瞇瞇走到了母親的身后,踮著腳尖望了一眼爐子上的鍋。
趙明霞一聽兒子夸自己煮的粥香,開心揭開了鍋蓋子:“魚肉粥,昨天晚上小李帶過來的魚還剩下一點,我就剔干凈了刺給大家熬一鍋魚片粥,咱們吃著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唐娜和那個姓拉的人口味”。
宿山聽到母親說拉蒙姓拉,于是笑著說道:“不礙事的,如果不合他的口味正好,他那一份算我的!”
“你這孩子,哪有這樣的”趙明霞嘴上這么說,但是臉上卻像是開滿了花兒似的,在母親的心中別人愛不愛吃那都不是一回事,只要自家的孩子愛吃那就是最好的夸贊。
趙明霞突然間又想到了李景瑜做菜的手藝,于是心情有點低落:“哎,我這做了幾十年的飯,居然還比不過小李做飯好吃”。
“媽”宿山伸手攬住著母親,輕輕的晃了兩下:“您可別跟他比,他這人啊不算上完全的人類,做什么都能做的好,你還不知道吧,他還有廚師證,而且正兒八經的考的,您和他比就是和專業的廚子較勁,您說您較這份勁干什么?”
“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出色呢?”趙明霞聽到這話心情又好了。
“對了,您還沒說晚上睡的怎么樣”宿山再次問道,他可不想提李帥包的優點,這會讓他糟心。
趙明霞開心的說道:“睡的好,好的很,我和你爸都是一覺睡到五點鐘,從昨天九點就睡的,都睡了八個多小時,以前在家的時候可沒睡的這么香過”。
“爸也醒了?”宿山覺得自己在客廳好像沒有見過老爸。
“你爸醒了之后去那邊馬廄里幫忙去了”趙明霞說道。
宿山道:“他怎么過去的?跑著去的?”
“不是,你那邊不是停著四輪摩托嘛,他就騎著那個去的”趙明霞說道。
宿山奇道:“那個他會騎?”
“那有什么,不就是打著火就跑么和摩托車有什么不同?”趙明霞回道。
“也是!”
“馬上粥好了,你跟我過一塊過去,大家這么一大早起來,寒氣還挺重的,喝點粥熱乎一下身子”趙明霞說道。
宿山原本想說不用他們早上習慣喝咖啡,不過一想母親也是好意,自己就別拂了她的心意,于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等了五分鐘,宿山這才看到母親把粥都裝進了保溫盒內,拎在了手上。
帶著母親,宿山就不能騎馬了,還得開著山地車,就這么著宿山開車,趙明霞坐在后面一手攬著兒子的腰,另外一只手拎著保溫盒,母子倆很快就到了馬廄的門口。
停下了車子,帶著母親進了馬廄。
“大家都歇一歇吧,過來喝點粥,我母親煮的”。
宿山進了馬廄,見大家都在例行刷馬,不光是拉蒙和唐娜,連自家的老子現在也正一板一眼的刷著馬,瞧這打扮還挺有模有樣的,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個牛仔。
宿建國這時候頭戴兒子的棒球帽,身上穿著紅黑格子襯衫,下身是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宿山早就給買的半幫牛皮馬靴,活脫脫就是個正兒八經的美國牛仔。
只不過仔細一看會發現他刷馬的功夫真一般,馬兒老是動來動去的,如果不是有側韁扣著估計馬得想逃跑。這是刷馬的時候用在刷子上的力道沒有掌握好,弄的馬兒感覺和以前不一樣。這可不是一會半會的功夫,宿山都干的一般化,更別說是剛上手的宿建國了。
聽到宿山的話,唐娜第一個停了下來,然后一邊脫手套一邊示意拉蒙一起過去喝粥。
到是宿建國這邊依舊是專心的刷馬。
“爸,來喝粥,您這邊體驗一下就行了,等會我來刷”宿山說道。
“不用,我這邊刷的不錯,唐娜都夸我了”宿建國這時的干勁十足,似乎刷馬是個多好玩的事情似的。
當然了對于新手來說刷馬的確好玩,不過高算是再好玩的事情你要是整天干也不好玩了,別說是刷馬了,網上不是有句話說嘛:每一個女神的背后都有一個睡她睡到想吐的男人,刷馬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隨他吧!多干點活好,減肥”趙明霞一邊盛粥一邊和兒子說道。
聽到妻子這么說,宿建國反而是放下了手中的活,直起了腰把手的手脫給脫了下來:“我還就喝粥了,先不刷了!”
“屬驢的,打著不走哄著倒退”趙明霞扔了一句之后繼續干著手上的活。
學著唐娜和拉蒙的樣子,宿建國在馬的飲水槽里洗了一下手,然后走到了門口等著喝粥。
這里的飲水槽可不是一個方盆什么的,這里是個如同家里淘米藍子大小的小不銹鋼的大碗,碗沿口上貼在墻上裝有一個抵板,這樣馬想喝水一伸腦就把抓板推貼近墻,這樣水流到了碗里,馬一喝完一收腦袋,抵板歸位,水就不再流了。
總之這玩意兒就是個給馬用的水龍頭,和家里的洗手盆子技術含量一樣。
“怎么樣?”趙明霞問了一下唐娜,同時把目光又移到了拉蒙的身上。
拉蒙并不明白趙明霞問的什么,不過見到唐娜豎起了大拇指,大致也就弄明白了什么意思,于是也咧開嘴笑著沖趙明霞豎了一下大拇指。
見兩人都喜歡喝自己煮的粥,趙明霞十分開心,她一開心立刻又給兩人的碗里加了兩勺。
就在從人喝粥的時候,趙明霞挨個隔間看了起來。
對于趙明霞來說,她是分不清什么樣的馬是好馬,什么樣的馬是劣馬的,在她的眼中自家兒子馬房里的馬匹匹都是高頭大馬,神駿非凡的那種,比在干兒子賈胖子那里看的都要漂亮。
自然這是趙明霞的心里作用,一是因為她以前在國內沒有機會接觸到這種高大的馬,國內馬除了改良過的馬,一般來說身高都不高,冷兵器時代的好戰馬蒙古馬身高也就在一米三這還是公馬的身高,像是宿山馬廄里的母馬身高都在一米五奔上,有兩匹還到了近一米七,兩三十公分之間的差距,在視覺上,尤其是你接近了看那是相當明顯了。
當趙明霞轉著轉著到了最里面的隔間,原本以為沒有馬呢,剛想轉身聽到了里面有動靜,于是伸手越過了門往里一看,發現里面有一匹略顯瘦弱的小馬。
很快趙明霞就被這個小馬吸引住了,并不是因為小馬在她看起來很有意思(小馬腦袋大,腿長身子短,頭一次見到小馬駒大多數人都會覺得奇怪,身體的比例太有意思了,像是立起來的長方形)。
而是這匹小馬望向她的時候,馬眼睛里透出來的那種憂郁與失落感,這種目光一下子把趙明霞心中的那股子母愛給成功激發了。
不得不說家庭和生活都還不錯,也不少吃喝的女性一般都是母愛泛濫,平常看個小貓小狗的都喜歡的不得了,更別說遇到這種目光的小馬了。
小馬自然是宿山馬場里產的第一匹小馬,也就是快步百合的兒子。
這個小家伙數據不好,宿山這邊自然是不關心的,如果不是它還小宿山早就把它扔公共牧場去了,哪里還會養著它。唐娜和拉蒙兩人雖然是照應,但是肯定不是全身心照應的,馬廄里現在光是母馬就是十三四匹,哪里有功夫對一個血統一般,而且長的也一般的小馬噓寒問暖。
所以這匹小馬就有點孤僻,不能說是馬場虐待它,只是小馬駒尤其是被母親拋棄掉的小馬駒兒,更需要得到關愛,沒有這種關愛它自然就有點向著孤僻的大門奔去。但是馬廄里也是分等級的,它等級不行肯定得不到更多的照應。
“你怎么一個人關在這里?”趙明霞扒著門欄子看向里面,同時和小駒說著話。
小馬駒自然不會說話,只不過用大大的眼睛望著趙明霞,鼻子呼呼的噴著熱氣。
“你叫什么名字?”
趙明霞現在不知道自己正被這匹小馬駒刷著忠誠度,那家伙刷刷的往上升啊。
小馬駒怎么可能回答她,所以她只能轉頭問自家的兒子:“兒子,這個小駒子叫什么名字?”
宿山一扭頭看到母親的位置便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了。
“沒有名字!要不您給起一個?”
不受待見的小馬宿山哪里有心情起名字,隨口就讓母親起一個。
趙明霞聽了,回頭看了一眼小馬,然后再次轉過身子:“那它以后就叫小寶吧!”
“……”
宿山似乎明白了自己起名的天份是從哪里遺傳來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