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屋里了,咱們就在這里聊聊!”古大款爺伸手一指外面的大露臺。
宿山也不以為意,于是賓主兩人在露臺的陽臺椅上落座,宿山這邊給整了個茶臺過來,同時把自己最好的茶給拿了出來,兩人就這么一邊喝著小茶,一邊聊著天。
“有什么事情你直說!”
宿山聽著古大款爺和自己開始繞,說什么今年的經濟形勢之類的,差點連腸子都笑斷了,一個養馬的,一個挖金礦的,談論國際金融形勢,大家可以想一想就差不多跟兩老農民談皇帝是不是用金鋤頭鋤地似的,太特么的不應景了。
“那我就說了啊!”古大款爺道。
宿山嗯了一聲,端起茶心開開始琢磨這老小子找自己是干什么來了。
“把你的那匹藍草仙子賣我吧!”
噗!
宿山一口茶水差點噴到對面古大款爺的臉上,好懸的一歪頭直接噴了古大款爺跟班的一臉。
“對不起,對不起!”
宿山連忙起身,準備給人家擦一擦,誰知道人家用胳膊一擋他,冷冷了說了一句不用,然后又如同木樁子一樣站著,人家說的還不是中文是俄語,因此弄的宿山都點愣住了。
古大款爺道:“他說不用!沒事的!”
宿山這邊真是不好意思,連聲給人家道歉這才坐了下來。
“怎么說?”古大款爺問道。
宿山道:“我說古哥,這馬我真的不準備賣!我這邊明年的計劃就是圍著它展開的,您行行好,放過我成不成?”
宿山都準備好了明年來個一雌鎮群雄,一舉殿定自己在馬圈的地位,誰知道自己這夢還沒有做到春節呢,突然間殺出一滿臉毛胡子的程咬金出來,而且還是論著金色大斧子的,金子做的斧頭還特么大如車輪的那種!
老實說宿山有點怕古大款爺,不是正常的那種怕,而是怕這貨突然間又甩出一個自己不得不答應的價格來。讓自己對于明年的種種暢想一下子就成了最美麗的泡泡!
關健是怎么著?是你還找不出理由來恨人家,人家明擺著就是用錢砸了,那又怎么樣?對于宿山這樣對錢有著執著愛好的人還就管用,關健是宿山他現在也沒錢啊,年初的一千二百萬,現在花的就快毛都不剩了,估計最多撐到這場基蘭馬場的秋拍會結束。
“你開個價!”
古大款爺一伸手,立刻后面就有馬屁精把雪茄給古大款爺給送到了手中。
美美的抽了一口,吐了一口煙氣,古大款爺透過面前青色的雪茄煙氣望著對面的宿山,此刻的宿山在古大款爺看來就像是被煙霧籠罩一般不辨真面目。
這也是宿山給古豪古大款爺的感覺。
宿山不知道的是古大款爺這些日子可是買了不少馬,加起來十來匹,真正能給他帶來收益的也就是精彩生活。
也不僅僅是經濟上的收益,還有名聲上的,這東西可不僅僅是花個一千多萬美刀可以買的來的,比如說掛著俄羅斯三色旗的精彩生活在比賽中的隨口提到了古大款爺的名字,這可是以前沒有的事情。
古大款爺豪,但是他并不傻,現在他看宿山就是一個小金礦,挖他,比挖別人舒服多了。
而且古豪也知道,自己挖不了宿山幾次了,真的等這位遇到風云化身為龍的時候,那時候自己現在能掏出來的錢,他也就看不上眼了。到時候他就和自己一樣需要的是名聲,而不是錢!
名利,名利,有些人是先有的名才有的利,而古豪這些人則是先有的利才有的名,宿山以后也逃不掉如此境況。
宿山可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古大款爺買馬的指路明燈,他更不知道的是,包括世界上最土豪的馬廄酷磨馬房都向古大款爺打聽了精彩生活是否要退役配種,并且詢問古大款爺是否有出售精彩生活配種權的想法。
幾家馬房最低的開價一千八百萬美刀,僅僅一年不到的時間,光是從精彩生活上賺到的美金就是幾百萬,如果賣配種權的話,買宿山那一千兩百萬就回來了。
而且精彩生活現在的練馬師說了,如果能贏下今年的育馬者杯賽,那么精彩生活的配種權還可能最少上浮百分之五十到七十,也就是說,一年不到,古大款爺又白賺回了一千多萬。
這樣的話,你說換誰,誰會放過宿山?
“要不我開價?”
古大款爺笑瞇瞇,現在古大款爺心里想的不是錢,錢那玩意對于古大款爺這樣的人來說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還有那微微一笑,笑的古大款爺差點激動的尿了一褲。
在俄國想要把生活做起來,人脈同樣重要,官場關系那更是不用提了,甚至比國內還要重要,北極熊腦洞還有杠勁兒,怕是誰都知道,這場面上的事情如果搞不好,那比國內難多了。
宿山道:“您還是別開了好不好?讓我正兒八經的玩上一年,ok?”
古大款爺笑道:“那可不行,我明年說不定就沒有馬玩了,我覺得你那匹藍草仙子真的不錯,跑起來相當驚艷”。
看到宿山一臉的郁悶,古大款爺爽朗的笑了,并且還笑出了大聲。
“很好笑么?”宿山問道。
古大款爺拉了一下屁股下的椅子,椅子在露天地板上被拖動發出吱嘎的聲音,弄的宿山心里一顫。
古大款爺伸手攬了一下宿山的肩膀:“老弟,你就再幫哥哥一把,這兩年名聲對哥哥很重要,放心吧,在錢的事情上我虧不了你的!你開個價格出來,哥哥我不還價好不好?……”。
宿山真是沒有辦法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宿山頓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拿起了手機走到了一邊。
“喂!”
“生了,生了!一匹小公馬,不過情況并不是太好……”。
“那好,我過去看看!”
宿山掛掉了電話,轉頭沖著古大款爺說道:“不好意思,古哥,我去馬廄一趟,一匹小馬駒出生有點問題”。
“現在生小馬駒?”古大款爺以為宿山騙他。
宿山道:“要不一起去看看?”
古大款爺拍了一下扶手:“走!”
聽到古大款爺一說走,宿山又愣住了。
“怎么啦?”
“不是,這么多人我這里可沒有那么多的馬,我現在能供人騎的也就兩匹!”宿山說道。
古大款爺笑道:“多大的事情,咱們倆騎馬,他們慢慢跟在后面跑!”
“……”
宿山挺無語的。
不過無語歸無語,宿山可不會充當老好人讓他們把車子開到牧場上去,自家的收割機軋沒什么問題,別人的車子碾宿山會心疼。
于是就這么著,宿山帶著古大款爺兩人騎馬,剩下的一幫人保鏢啊,馬屁精啊全都跟著,你還別說,這些家伙體力還真的可以,要是說保鏢不奇怪,一幫馬屁精跟在小跑的馬后居然也跟的上,而且幾個馬屁精的雁形陣居然也不散,看的宿山不由的嘖嘖稱奇。
牧場原本就不大,一會功夫就到了馬廄。
宿山甩蹬下馬,一下馬也沒有招呼古大款爺便往里面跑。
一進馬廄便看到唐娜和帥包兩人正在馬廄隔間里,于是帶著小跑走了過去。
“怎么回事?”宿山問道。
李帥包說道:“母馬現在情況很危險,小馬駒兒現在也有點問題,身體太弱了”。
“這不是生產的挺快的么?……”宿山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啊。
心里著急啊,誰不急啊,又不是一塊兩塊錢,都是論十萬刀的東西啊。
李帥包說道:“我盡力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那你忙著,有什么要我幫忙的你就說”宿山轉頭望向了剛出生的小馬駒,小家伙有點瘦弱,現在還沒有站起來,臥在干草上面,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帶著滿眼的好奇望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古大款爺這時進了馬廄,不過當他聞到了一股子血腥氣的時候,自然就有人把手帕送了過來,古大款爺用手帕捂住了嘴巴和鼻子,然后這才站到了隔間的外面看著。
除了李帥包之外所有人都沒說話,大家就這么望著李帥包和躺在他面前的那匹母馬。
十分鐘
二十分鐘
四十分鐘
一個小時
……
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李帥包這才處理完,沖著宿山說道:“能不能活過來就看它的運氣了,今天晚上很重要,給我在這邊找張床,另外找人來看著……”。
“我來吧!你去休息一下”宿山說道。
唐娜道:“這時候我來吧,你晚上過來,騷包你現在去休息一下,有什么情況我叫你”。
大家也不客氣,李帥包也沒說什么話,直接抱了幾抱子干草到了對面的隔間往地上一鋪就這么合衣躺了下來,躺下來一分鐘那小呼嚕就打起了來,可見這一個多小時給他的精神帶來了多大的損耗。
宿山則是陪著古大款爺出了馬廄。
古大款爺道:“今天看樣子我來的不是時候。那這樣吧你考慮一下,我記得你說過你想有個大牧場,那這樣,我拿我那邊的牧場換怎么樣,比你這個可大太多了”。
宿山一聽直接搖了搖頭:“那我可玩不起!”
宿山要是的個牧場,不是個宮殿,現在古大款爺的那個房子,也就是上次宿山仨人頭次去的地方,每年的房產稅都得交上百萬美刀。宿山一是舍不得掏那么多的銀子,二來是呢他就一個人住那種地方真不怕半夜鬧鬼啊?
就算是以后結了婚,宿山也不可能住那樣的地方,對于這種地方宿山羨慕,但是絕不會去住,他覺得這樣的房子沒有生活的味道,什么都讓別人打理了,你就回家睡覺,那和酒店有什么區別呢?你不打掃,也不整理,連塊玻璃都不是你擦的,那不是宿山腦子里的家。
“那咱們再說!來,把我帶的禮物給搬下來”
古大款爺示意了一下自然就有跟班的過去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