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古大款爺對宿山說兩個朋友想讓他幫著買馬,不過宿山在這邊呆了一會兒也沒有見兩人提起。別人不提,宿山自己當然不會提了,沒事干誰給自己找麻煩啊,況且自己和這兩位也不認識。
的確!兩人是有錢,但是有錢和宿山又有什么關系呢?他宿山又不靠著兩人生活,而且宿山覺得自己現的在生活就挺好了,已經算是進入了那種過了討生活的階層,自然不會沒事就對著有錢人低頭哈腰的。
宿山不樂意這么干,但是在場有人樂意這么干啊,對滴,就是那位在網絡上媒體上大談愛這個愛那個的,一張口就是義正嚴辭的家國天下。但是現在宿山一看整個就像是個馬屁精似的。
宿山也沒有興趣聽這幾人怎么聊,幾乎就當個啞巴,只是專心的望著下面賽馬場上的情況。
有些人說和這些有錢人在一起,用心的話耳朵聽都能聽到幾個億的生意,但是宿山完全沒有興趣去聽這幾億的生意,他覺得自己這攤子還沒有整明白呢,再想著別的就實在是太扯了。
一邊看一邊琢磨,宿山這樣的表現似乎和這邊的環境有點格格不入,只是別人都注意到了,只有宿山自己沉浸在思索之中,并沒有覺查出來。
“我上個洗手間”宿山覺得自己有點尿急,把目光從賽馬場收了回來,然后沖著眾人撂下了一句話,站起來便往旁邊的衛間走。
一邊走一邊還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張口便說道:“我等會要出去一趟看看馬”。
宿山這邊覺得這么遠看已經不過癮了,或者說是這么遠看看不了對方馬身上的裝備,就算是看不出數值來,也得知道馬身上多少個暗金裝,又有多少個黃藍裝啊。
“我也跟你下去一趟,我的一匹小馬馬上要出場了,我看看能不能跑個頭馬出來,到時候下場拉頭馬”。
見宿山要出去,古大款爺這邊也要出去,他一出去那動靜可不得了,幾個跟班的烏秧秧的跟上山打狼似的。
一開始宿山覺得有點羨慕這樣的排場,等到了后面發現這么多人也不是時時都看起來拉風的,更多的時候顯得有些累贅。想想看你上廁所,門口一邊一個人,進了里面還有給你開水龍頭的,給你拿毛巾擦手的,好家伙一大串子人,這要是特定的場合還好,一般的場合人家說不準就以為是拍電影呢。這也太夸張了。
但是古大款爺并不覺得,而且他這邊也不是全都是馬屁精,還有保鏢呢,在他生活的地方沒個保鏢跟著,說準小命就沒了,老毛子那邊的不法份子肯定不是省油的燈啊。
上了廁所,到了電梯口宿山發現居然古大款爺在等自己,讓他有點小尷尬的,他還特意的在廁所里呆的久一點,怕的就是和古大款爺一路,誰知道還是沒有躲過去。
“怎么沒有下去?”宿山問道。
古大款爺直接道:“等你一起下去,順帶著說點事”。
哦!宿山哦了一聲之后,伸手準備按電梯,但這哪里能搶的過款爺身邊的馬屁精,宿山還沒有伸手呢,那邊已經按上了,而且人家的手上還戴著白手套,很干凈的那種。讓宿山不由想起了小時候學校過什么節的時候讓戴白手套,自己的那一副白手套,戴了好幾年,都已經整成了黃手套了。
心中想著自己的黃手套,直到電梯門叮的一聲清響,宿山這才回過了神來。
“有什么心事?”
“沒什么,就是想著比賽的事情”宿山胡扯了一句。
“剛才你的話很少啊”古大款爺又說道:“和他們多交流一下,老話說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他們在國內地方上能量還是挺大的,萬一哪一天你要有什么事情說不準還得求到人家門上。你別說不必,這世界誰說的準,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都能連到你”。
“多謝,我只是對你們說的事情沒多大的興趣,而且我不是個做實業的人,怕是這輩子都得和馬打交道了”宿山笑著說道。
聽到宿山這么說,古大款爺就不再多說了,按著他的性子古大款爺根本不會和別說搞這種說教,他是覺得宿山實在是投自己的胃口這才提點了一下,沒有想到人家還不怎么領情。
當然了,這種提點的前提是宿山對人家古大款爺有用,或者說是古大款爺用的到宿山才可能發生的,要是一般人,連古大款爺的邊都沾不到,怎么可能去提點他。
“你也有馬參加下一場?”古大款爺轉移了話題。
宿山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比賽的馬都是挺強的,準備近了看一看”。
古大款爺心道:你這不是廢話么,這是育馬者杯,世界排名前五的速度賽事,而且總獎金兩個多億人民幣,兩天的時間就發完了,比這再豪的也就是中東人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是勇馬!
“那肯定的啊,說世界上幾乎最好的馬都到了那是夸張,說來了一半挺合適的,各路馬比齊集要不怎么說是盛典呢”古大款爺笑道。
“你的精彩生活狀態怎么樣?””宿山隨口問道。
古大款爺道:“沒有問題,生龍活虎的”。
“看樣子你挺有信心的”宿山道。
古大款爺一點也不客氣:“上周跑了一圈,只要發揮出這樣的水平,那么冠軍就是我的了。不過,這賽場上的事情運氣也很重要……”。
難得見了古大款爺謙遜了一回,但是宿山一看他臉上的情情,便知道這謙遜是假的不能再假了,人家臉上明擺著寫了三個字:我最強!
笑了笑,宿山沒有再提精彩生活的事情。
宿山沒有提,但是古大款爺可沒有想放過宿山,張口便提起了宿山現在的心頭肉:“我說你想的怎么樣了?你的那匹藍草仙子我可注意好久了,開個價,你也別怕我給不起!”
宿山聽了苦著臉心道:又來了!
每次和這家伙在一起,沒過多久必然要提起藍草仙子的事情,但宿山真的不想賣啊,明擺著都設計好了明年的路線了,先拿它個三冠王,然后什么育馬者杯、飛馬世界杯之類的,都拿上一遍,最后光榮退休在星光馬廄產崽刷錢。
誰知道這款爺就跟宿山名聲遠揚道路上的攔路虎似的,一次次的跳出來,攔了精彩生活還不夠,還想攔下藍草仙子這怎么能行,全國第一匹母馬贏下三冠王的偉業,怎么可能讓別人輕易拿走。
得加錢!
加錢!加錢!加錢!
像是精彩生活那樣的價肯定是不行,就算藍草仙子是匹母馬,在退役后產駒的收入不及公馬來的賺錢,但是宿山在它的身上扔了一件心尖尖似的秘書處的呼吸泵啊,逆天的加7%速度,明年三歲的時候,可以和精彩生活一較長短,而且贏面還大一些,怎么可能千把萬的宿山就賣了。
一般來說母馬的價遠不及同檔次的公馬,但是對于宿山來說不存在的。
“你別次次都提成不成,我這邊都安排好了明年……”宿山道。
“你要這馬是打比賽,無非就是賺錢罷了。哥哥我打比賽和你打比賽可不一樣,我刷的是名聲,刷的是眼緣……”。
吧啦吧啦古大款爺說一大通,宿山還是沒有松口。
兩人一直到了觀馬的地方,古大款爺這才停了下來。
“那一匹是我的,七號馬”古大款爺指了一下正在準備繞場展示的栗色小馬說道。
宿山看了一下,不由的點了點頭,這匹小馬不錯,身上兩黃一暗金,黃裝有點太爛了,加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一點用都沒有,兩個全都是高敏裝,除了跑步好看一些,可以避開一些物理傷害之外毛用沒有。
“拍下來的么?”
宿山隨口問道。
古大款爺道:“從別的手上買的”。
一聽他說從別人手上買的,宿山便知道他肯定花了不少錢。這匹馬你從拍會上拍,如果是血統極好的話也得一百多萬美刀奔上走,因為這馬光從外型上看就是一流馬,如果血統再好,那肯定不會低的,低了人家馬主也不會賣啊,配一次種二三十萬的,賣給你幾十萬,人家靠什么吃飯啊。
這賣馬就有點像是賣古董,有些人是靠走量吃辛苦飯的,有些人則是靠走質吃閑飯的,所謂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就是這樣的了。
古大款爺顯然有點不滿意:“好什么好,到現在參加了五場比賽,就給我帶來一個冠軍,贏了還不到十萬美元,連買它的零頭都沒有掙回來”。
古大款爺這邊買了不少馬,從買了精彩生活之后,古大款爺在買馬上最少扔下了三四千萬美刀,但是買回來的馬不能說爛,但是沒有一個稱的上出色的,和精彩生活一比看著都該扔。
這也是正常現像,賽馬和人類社會一樣,也是金字塔型的,越往上面越少,最頂上的塔尖注定是極少一部分馬的,不信你去看看馬匹世界排名,連著幾年大部分都是老面孔。頂尖不論哪個行業都注定是少數。
一匹馬能不能跑,主要靠的是血統也就是遺傳。
若是你沒有好的父母怎么辦?
那就只能靠自己。
干什么?變異!
對的,有點像是漫畫世界里的超級英雄們,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
賽馬史上最著名的兩個變異就是日蝕,這馬一出當場居然無馬敢戰!堪稱獨霸天下。
還有一個就是秘書處,在貝蒙錦標上以傳奇性的領先第二名三十一個身位奪冠,2分24秒,至今沒有馬能打破。有記錄最快的是2分26秒。
日蝕太久遠了,沒什么資料,而秘書處的速度秘訣就是心臟足足10公斤重,比一般馬足足大了兩到三倍。
“對于馬你得有耐心,有些馬要到一定歲數手能看的出來,比如說我的龍門飛客”。
宿山話說了還沒有一半,古大款爺道:“你的龍門飛客是挺好,要不也賣我吧”。
“……”宿山頓時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