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差不多也到了十點多鐘,外面的小雪下的還有模有樣的。賈胖子沖著宿山說道:“這么晚了就別回去了唄,今天就在我這里睡一宿,沙發給你留著,我和李帥包不和你搶”。“李帥包現在要能和我搶啊,算了,我還是回去,這回來之后還挺想自己小窩的,再說了就帥包現在的樣子,我可不想留下來晚上照應他,這活還是你自己干吧”。賈胖子笑道:“我了個去,現在還騙不倒你了”。“你以為呢!”宿山笑了笑鉆進了車里,試著打了一下火,天氣有點冷,而且有時候沒有開了,再上車子太老了,所以起動有點困難。打了幾下火,賈胖子湊到了玻璃窗旁邊:“我還你還是留下來吧,和我一起照應帥包”。賈胖子的話還沒有撂下,那邊發動機開始嗡嗡的轉了起來。“成了,我走了,你回去吧,外面挺冷的!”宿山這邊沖著賈胖子來了一句之后,喊了一聲豆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豆丹立刻躥上了車子。“回去吧!”宿山開著車子駛上了門口的公路。“路上小心一點!”“知道了,回去吧!”宿山擺了一下手,駕車往前走,很快出了小鎮向著自己住的另外小鎮的宿營地駛了過去。“你看什么看?好些日子沒有看到有感覺陌生了是不是?”宿山轉過頭,發現豆丹依舊是坐在副駕前面的地板上,并沒有像以前那樣一上車就趴到副駕上睡覺。汪!汪!豆丹沖著宿山叫了兩聲,而且語氣很急促,如果是有人懂狗語的話,這時一定知道,對于宿山一走就是大半個月,豆丹很不滿。伸手揉了一下豆丹的狗腦袋,宿山笑道:“下次帶你一起,再忍一段時間,等著烏爾坎給吃們掙了錢,咱們就換個固定的家,到時候咱們也挖個泳池子,一到了夏天咱們都到里面泡著去,到時候你再也不用吃我的剩飯了,每天一只雞,晚上牛排,早上十五塊一包的狗糧……怎么樣夠意思吧?”豆丹也不明白自己的主人再胡扯什么,只是覺得主人和自己說話,那肯定就是好事情,于是開心的擺起了尾巴。“怪不得人家說相處要有距離感,一段時間沒見,連你個狗東西都熱情了!”望著豆丹擺動的尾巴,宿山忍不住樂了起來。就在這時候,突然間一個黑暗從車頭躥過,宿山這邊急忙一個剎車,還是沒有讓過去,只聽到咚的一聲,車身一抖,宿山知道自己撞上東西了。平復了一下心情,宿山下了車往車頭走了兩步,發現一只鹿正躺在地方,現在正在掙扎著站起來。在這里撞到鹿是很平常的事情,只要你在夜路上走,一出幾個月總能撞到這些家伙,橫穿馬路可能是它們種族技能,而且還是突然間镩出來,讓你防不勝防。撞到鹿不算大事,如果鹿死了那就扛回家吃肉,鹿沒有死那就這樣唄。等了差不多一分鐘,這只鹿總算是站了起來,搖晃了幾下之后,邁著輕盈的小步子、一下跳過了對面的小溝,追著鹿群方向去了。回到了車里,宿山望著豆丹說道:“差一點咱們一個月就不用買肉了,可惜啊可惜!”系上了安全帶,接下來順利的回到了營地。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出來逛了,一幫窮鬼們在這大冷天的都老實的縮在了自己的房車里。打開了房車門,宿山這邊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被冷的一哆嗦。讓豆丹進到了車里,宿山給自己燒了一壺熱水,給自己泡了一杯姜茶,然后坐在車里等著水暖毯子熱乎起來。一杯姜茶入肚,毯子還沒有全熱,但是宿山已經扛不住了,直接脫掉了長褲鉆進了被窩里。等著被窩熱乎起來,宿山這才美美的長出了一口氣:“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這往床上一躺,全身都透著舒服勁兒。你說對不對?”扭頭一看豆丹,發現這貨坐在自己的狗窩里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看的老子心里毛毛的,再看揍你!睡覺!”宿山喝道。聽到宿山這么說,豆丹趴了下來,只不過狗頭依舊是沖著自己主人的方向,似乎是怕宿山再一次跑了似的。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宿山洗漱好了出來的時候,看到附近的人正在鏟雪,大家看到宿山也挺驚奇的,紛紛和宿山打招呼,問宿山去哪了。宿山說去加州了,于是大家就不再問了,拿著工具,宿山也加入了掃雪的隊伍中,不過是大家都各掃門前雪,旁人家的雪那是一粒也不會掃的。接下來的日子宿山過的很舒服,不用上班,每天不是通過網絡看看烏爾坎,就是了解一些賽知識,要不就是注意一下全美各地的馬匹拍賣會,不管是多小的拍賣會,都會在馬場主的聯盟下面有公告,有些還有馬的照片以及血統資料。美國人的這種結社的習慣讓宿山方便了不少。有些資料宿山掃一眼就不看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套黑體字,說明了這些馬的血統那是輩輩名馬,哪里是手握二十萬美子的宿山可以踮記的。像什么加州鉻、戰神,鞍匠井、天文學家這些子嗣,宿山一目掃過,就算是人家打個低價處理,和二十萬宿先生也沒什么關系。在家呆了十來天,到了去肯塔基的時候,往肯塔基去的機票這時候已經不是太好買了,于是賈胖子和宿山兩人決定開車去,李帥包是沒時間的,這小子又在準備他的論文,醫生干的不怎么樣,對于發論文這小子真的像是中了邪一樣。雷克薩斯當坐駕,把豆丹又扔給李帥包,宿山和賈胖子輪流開。因為下雪的緣故路上并不是太好走,兩人在中途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下午這才進入了列克星敦。列克星敦是個小城,總人口也就二十萬,看清了這是總人口,至于在城里的,估計也就一半,想想看這是個什么概念,連國內一個小縣城的人多都沒有。街道也就一條道,從這頭到那頭也沒有多少距離,站在這里,宿山仿佛有了一種回到了自己十來歲出來的時候老家小縣城的模樣。也是幸虧跟著賈胖子過來,要不是宿山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基蘭馬場拍賣會,吸引了全世界的賽馬愛好者,這時候過來大酒店什么的你就別想了,在這里擺排場那是自取其辱,滿大街包頭巾的阿拉伯王子們,哪一個腿毛不比宿山的腰粗。“我去!”宿山沒有想到,兩人這一周要住的還是房車,雖然比自己的房車要大的多,但是和賈胖子睡一個房車里,宿山覺得自己的睡眠質量有點危險了。“怎么,嫌棄這里我跟你說這時候有這么個地方住就不錯了,要不然你多花一點錢,去住民宿,就是馬場的房間,一晚上兩百多美金”賈胖子道。宿山連忙回道:“很好,很好,我哪有說不好了。對了,你怎么一過來就有房間,我這兩天打了多少電話,都說沒有房間”。“你又不能給他們帶來生意,我這邊一年最少也得帶七八個款爺過來,一半人買馬就得花上兩百多萬美元,你說為什么我有房?”賈胖子道。“沒有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哇,佩服佩服,我以為你只認識老山姆那樣不上路子的貨色呢!”宿山放下了手中的行李包。
“走,帶你去吃正宗的中餐!”賈胖子把自己的大行李包往床上一扔,伸手拍了一下宿山的肩膀示意跟他走。宿山一聽自然是樂意了,笑瞇瞇的跟著賈胖子出了房車。兩人這邊剛下了車,突然間賈胖子停住了腳步,跟在后面沒有注意的宿山差點撞到了賈胖子身上。“干什么?”“你看那邊?”賈胖子伸手指了一下十來米遠之外。宿山扭頭看了一眼:“我去,你沒見過女人啊,四五個女人罷了”。在十來米開外,有四五個年青的白人姑娘,每個打扮的都很時尚,員然肯塔基這邊不像是愛達荷那邊那么冷,但是也是幾度,這五個姑娘個個露著白花花的大腿,著實是有點凍人。“誰讓你看姑娘啦,你看那個戴著黑帽子的”賈胖子道。“不看姑娘看……我去,怎么好像是上次遇到的劫匪啊?”宿山說道。賈胖子道:“什么叫像,特么的就是好么?”“你怎么看出來的,我沒有把握,只是覺得有點像”宿山道。“所有白人在你的眼中估計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不是布拉德·皮特就是李奧納多·迪卡普里奧,要不就是郭達·斯坦森,你還認識別的不?”賈胖子不屑說道。宿山道“瞧你說的,我還認識建國!”“別和我扯了,走咱們去會會她”賈胖子腆起了肚子一臉笑容的向著女劫匪走了過去。剛要到她的旁邊,一隊運東西的馬車正好經過,等著馬車過后,兩人發現女劫匪和她的朋友們都不見了。四周找了一會兒,連根毛都沒有找到,于是兩人只得去中餐館吃飯。這個中餐館很正宗,那家伙酸菜魚燒的跟國內街邊一樣地道,紅燒肉咬著都彈牙,唯一不美就是價格貴了一些,好吧不是一些,是特么很貴,一頓飯吃下來兩人吃了快二百美刀,幾乎就相當于宿山一個月在愛達荷的生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