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宿山放下了手中的碗,直愣愣的望著唐娜問道:“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唐娜這時坐到了宿山的對面,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在桌子上的包子上捏了兩下,拿起了一個放到了嘴里,一邊大口大口的嚼著一邊嘟嘟囔囔的說道。
“我哪里聽來的?整個牧場怕是只有你不知道了,你沒有發現現在時不時的就有牛仔出去轉一轉?都是去那邊找東西的,要是找到了那可就發財了”唐娜一臉向往的說道。
宿山道:“算了,發財這種事情并不適合你,你要是想發財的話拿把槍上路就行了”。
唐娜道:“跟你說多少次了,我那時也是沒有辦法”。
宿山可沒有興趣聽她解釋什么,心中正的消化她剛才告訴自己的消息,雖然不知道準確不準確,但是宿山和其它人一樣,聽到這樣的消息還是覺得挺帶勁的。
就在宿山想問唐娜一點什么的時候,唐娜又抓了一個包子在手上,并且又塞了一個進了嘴里,轉過了身抓起了電視的搖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也真是巧了,換了兩個臺之后,上面的新聞播的就是這件事情。
宿山這才知道,唐娜說的事情屬實。
“本臺記者愛達荷發回來的消息:北達科塔州的銀行盜竅案主犯已經……”。
也不知道怎么滴,宿山老是覺得一說到黃金,連播音的這位女主持臉上都有點冒油光!
“我了個去,這簡直和神話一般,真沒有想到外表看起來一般的人居然有這手段”宿山磨過了身體,面對著電視機抱著自己的稀飯碗一邊吸溜一邊感慨的說道。
唐娜道:“你看,我說的沒有錯吧,我聽到的消息更厲害,說是這人偷了差不多五千多盎司的黃金,現在警察那邊連個毛都沒有找到,聽說這此黃金就被藏在這片的山林里……”。
“別扯了,五千多盎司你知道多重啊,一百多公斤的黃金,就憑他一個人能藏到這片山林里?”
雖然這個消息挺讓人覺得興奮的,但是宿山想了一下就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一盎司約等于二十八克,一千盎司就是二十八公斤,五千盎司那得差不多二百八十斤了,一個人背著兩百八十斤的東西往深山老林子里跑?
那不是有病么!
雖然新聞里面說這人是盜了幾千盎司的黃金,藏在哪里現在也沒有找到。
但是宿山可不相信這人會把黃金藏在這邊的山里,宿山寧愿相信這人是徒步想穿越過國境到加拿大那邊。
雖然美加的關系好,但是從這邊穿到加拿大基本就屬于無人區了,到時候怎么跑出去,或者直接就藏起來,那肯定比在美國這邊容易太多了。
“一個能不聲不響的從銀行里偷出這么多黃金來這人也算是個人材了”宿山望著電視屏幕感嘆的說道。
唐娜道:“那是自然不過現在我覺得咱們以后的旅游業有發展了,怎么樣?要不要把牧場改成帶休閑的那種?”
宿山稍微一琢磨便知道她的意思了現在這么大的消息散出去以美國人愛黃金的尿性那還有不來的?
一撥撥的人來到這里,吃喝拉撒什么的都得要花錢弄個旅游牧場什么的自然可以增加一點收入。
但是宿山有興趣么?肯定是沒有的,因為宿山討厭無關的人進入自己的牧場。
“算了我還是落個安靜好了現在這幫子警察就已經夠討厭的了,再來人?我腦袋都得大一圈”。
宿山說完繼續吸溜著手中稀粥。
好久沒有吃這樣的晚餐了,一碗稀粥配上一屜包子,加上一碟子小咸菜清爽又舒服。
“喂你不是吃過了嘛,怎么又拿我的包子?”
宿山看到唐娜的小爪子再一次伸了過來,于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別那么小氣!我覺得包子做的挺好的,你肯定調不出這樣的餡來,是不是騷包調的?但是騷包的人呢?……”。
唐娜一連串的發問弄的宿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盤子里最后的兩個包子已經到了唐娜的手上。
看到宿山望著自己,唐娜很淡定的在每一個包子上都舔了一口然后笑瞇瞇的抓在了手上左右開弓往嘴里送。
宿山嘆了口氣,覺得自從知道她喜歡自己之后自己的心便有點軟了于是把剩下的粥三下五除二喝掉了接下來起身收拾碗筷。
把碗筷洗了一下還沒有等宿山干完活呢,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宿山接了電話之后便是一臉的無奈,還沒有等宿山收了表情,另外一個電話又打進來了。
連接了幾個電話之后,宿山都有點想關機了,沒有辦法,這幫人都是過來問黃金的情況,就好像自己得了那份黃金似的,包括華人超市的老板都過來問一下,很是宿山無奈。
電話又響了,宿山一看發現是古大款爺打過來了,于了接了電話。
“我聽說你小子現在發達了?”
古大款爺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宿山想了一下問道:“這是從何說起?”
古大款爺道:“我華人圈子里傳出來說你得了一大筆的黃金啊?”
“我說你怎么也信這種小道消息呢,真要是我得了你覺得聯邦警察能饒的了我?”宿山真覺得挺無語的,真是應了那一句老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你傳千里就傳千里但是也得有個譜啊,怎么傳著傳著就成了我得了黃金啦?這邊聯邦的警察還沒有撤呢,你說這話也得動動腦子吧。
古大款爺打電話過來肯定不是說這個事情,他就是玩金礦的,自然不會在乎這點黃金什么的,他也不相信宿山真得了這筆黃金,一個能從銀行的金庫偷出這么多黃金的人,心思肯定不一般的,藏的地方那也肯定難找,要是這么容易就被整天躲在牧場里的宿山找到,那警察真是吃干飯的了。
他打電話過來開場先是逗了一下宿山,然后說的才是正事。
“決定退了?”宿山說道。
“嗯,決定退了,精彩生活的身體已經不能參加高強度的比賽了,雖然保養一下一年跑一場還是沒有什么大危險的,不過我不想冒這個險,決定退役配種”古大款爺說著以后的安排。
人家古大款爺那邊有自己的馬廄,也有自己的養馬人員,人家那可比宿山的星光馬廄專業多了,古大款爺馬廄里雇的人最少都是十來年從業的老手了,還都是頂尖的好手,所以宿山也沒有覺得精彩生活退役配種和自己有多大的關系。
“你沒有想法?”古大款爺好奇的問道。
宿山道:“我能有什么想法?我今年的配種已經完成了,所有的繁育母馬都已經懷上了小馬駒兒,能有什么想法?”
“明年呢?我說明年你的打算?”
古大款爺問道。
宿山聽了之后樂了:“您這怎么這么關心我樂不樂意掏錢配種的事兒?”
“我總覺得你小子運勢好,就是想問問你精彩生活配種的話成不成?”古大款爺道。
宿山這下子有點懵:“這事你也問我?”
“對啊,你覺得怎么樣?”
宿山道:“如果要是便宜那我明年就配,你要是整個二十來萬的我真就配不起了,這一年下來好幾百萬的配種費,真不適合我這樣的窮馬場主”。
“那你覺得多少合適?總不能四五萬就打發了吧……”古大款爺說道。
聽到古大款爺說了一大撂子的話,宿山心道:有錢真好!
像是精彩生活這樣的馬在賽場上是非常的出色,要不然也不會被選為上年度的年度馬了。
但賽場的成績誰也不知道能不能延續到下一代身上,也就是沒有人可以保證這馬繁育出來的小馬駒就一定強,所以在沒有出成績之前,這些種公馬頭幾年的配種費也不是太貴。
像是精彩生活這樣成績特別出色的頭一年也就七八萬美刀,別小看這七八萬美刀,一個配種季怎么說也能配上百次,光這一年下來保底也得有三四百萬美元了。
可惜的是三四百萬美元看不到人家古大款爺的眼中去,他想著一次最少十萬,他也不在乎一年配多少匹,人家在乎的是逼格。
但這速格有點違反客觀規律,一般做繁育馬場的馬場主哪里會這么冒險,就算是鞍匠井、天文學家、周日寧靜這樣的頂級種公馬也不可能說每一匹都是出色的。
所以古大款爺的想法一下子把配種的主力,中小馬主給排除在外了。
“我說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降價,直接降到三四萬,這樣的話以精彩生活的成績來說很多人樂意去賭的,第一年配種的馬多了,那么等三年后出成果得希望自然也就越大,因為基數在這兒擺著,你想想看,一千匹子嗣中挑三匹好馬容易還是從二十匹中挑出兩三匹好馬容易?”宿山勸說道。
繁育馬匹這個事情就像是中彩票,只不過繁育馬還有點譜可尋,但是肯定是要一定數量的,只有了數量那么好駒子的幾率才大。
最簡單的就是宿山去年繁育的結果,個個都是暗金裝的父本馬,最后產出來一大半都沒有暗金裝,這就是完全看臉來的。
“三四萬這價格你那邊樂意配么?”古大款爺問道。
宿山一聽立刻道:“我自然是樂意的,你要是三四萬我這邊的馬明年什么也不約了,就定你那里了”。
古大款爺聞言笑了笑:“三四萬不太可能,我這邊再和馬場的經理商量一下,對了,什么價你不能接受?”
“你說八萬我都不能接受”宿山說道。
古大款爺那大頭大笑:“你個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