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帥包一邊布菜一邊說道:“新吃法,你嘗嘗”。
宿山帶著點懷疑坐到了桌子邊上,拿起了筷子先在桌上面磕了兩下,把筷子磕整齊了之后夾了一塊子羊肉放到了鍋子里煮了起來,兩秒鐘的功夫羊肉便燙熟了,往自己面前的小料碟里這么一蘸,放到了口中慢慢的品了起來。
羊肉的香氣配上干蘸料的味道真的挺不錯的,關健是羊肉沒有一點膻味兒,蘸料又帶著一股子淡淡的干香,說辣吧也不辣說麻吧也不麻,開始放到嘴里有點平淡,但是后面越嚼這味越香,羊肉混著料的香。
“還不錯!”
宿山點了點頭之后又說道:“就是比涮羊肉差了一點”。
“土包子!”賈胖子不屑的白了宿山一眼:“涮羊肉的肉用一般的羊肉就可以了,但是這樣的白水羊肉那可不是什么羊肉都做的了的,帥包這么做是證明你家牧場的羊肉好,這是相當長檢的事情,而且我吃了這羊肉的確好,到底是寒地養出來的肉就是比溫帶的肉香氣要濃一些”。
宿山看著李帥包給了賈胖子一個大拇指,下意識的問旁邊的唐娜:“真的?”
唐娜這時候正忙著吃肉呢,哪里有功夫回答宿山的問題,當宿山一問,她的回答就是嗯嗯好吃之類的。
“吃貨!”
宿山想唾棄一下唐娜,但是又怕離她太近被她毆打,于是只得嘟囔了一句之后問李帥包:“果真如此?”
李帥包道:“那你見過以前我這么做過羊肉沒有?”
“好像還真的沒有”宿山想了一下。
以前最多的時候鍋里也是有料的,再怎么說也有幾塊姜幾顆小紅棗之類的,但是今天真的是啥也沒有,鍋里就是滾燙的白水。
“只有真正的好羊肉才可以這樣吃的,這一招吃法還是跟一位蒙古大哥學的,當時他請我們一行到他家里做客,就做了這么一桌,我見好吃于是便問了料子的配方,自己后來按著咱們這邊人的口味改良了一下。看起來這道菜簡單,但是考的就是配蘸料還有羊肉的切功,當然最主要還是羊肉的品質,現在不說別的,你這邊的羊肉算的上一流了。就是數量少了一些,要不然你轉行養羊吧到時候我包銷價格保你滿意”李帥包說道。
宿山對于李帥包的夸獎十分滿意,至于別的就當他胡扯了還包銷?吹牛幣也不上稅。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喂的羊”宿山大言不慚的拍著胸口說道。
唐娜這時接口道:“嗯,豆丹喂的!”
頓時把宿山內噎住了:“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豆丹放的牧,但是要是沒有我的統一指揮他能放牧?”
“不要臉!”
賈胖子三人同時對宿山伸出了手指比劃了兩下又整齊的收了回去。
宿山一見喲!引起眾怒來了,于是老實的繼續吃著羊肉。
“先別下蔬菜,現在鍋里還沒有油呢,等著把肉吃完了再吃點蔬菜打打油”李帥包說道。
宿山把筷子停在了半空中:“打個屁的油就這么一盤子三四個人吃還打油?”
話還沒有說完賈胖子伸手指了一下廚房:“你自己去廚房的冰箱看看,就知道有多少羊肉了”。
“都切了?”宿山有點杯疑的望著李帥包。
李帥包道:“背上的肚子上的,加上小羊排都做了,剩下的一些大骨頭羊頭之類的也都給煮上了,這些東西留著豆丹和小狗熊吃”。
“我去!”
宿山起來看了一下頓時發現冰箱里最起碼還有五六斤的羊肉片這下可真的不能說這點羊肉了,光吃羊肉就能把四人給喂飽了。
“這羊有點小啊”
宿山坐下來之后便隨口說了一句。精華部分就攢了這么一點肉這羊不可能大。
“太大的羊肉不好這么涮了,這次殺的羊才半歲不到肉不碎不柴真正好!”
“我去!你也太沒有人性了,這羊才多大啊”宿山嘴上這么說但是筷子可沒有停。
“大小還不是一個吃?”賈胖子無所謂的:“來把酒給拿出來大家也墊巴的差不多了喝酒!”
李帥包這邊直接從桌子下面摸出了一瓶老酒,擰開了蓋子。
“騷包,這酒怎么那么眼熟啊?”宿山問道。
賈胖子這時已經拿來了四個玻璃杯子擺到了李帥包的前面等著李帥包分酒。
“什么叫熟悉,就是你藏在床底下的那箱酒”唐娜說道。
“我……!”
宿山好一會兒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我們家對你們來說就是敞開了門的,什么地方藏個什么東西你們都能知道”。
宿山好藏東西,這習慣就是被兩人給逼出來的,但是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藏什么這兩人也能翻到,實在是不好評價這倆損友了。
“你要是不藏還好,藏了大家一看到必然知道這是好東西了,說吧這酒什么來歷?”賈胖子笑瞇瞇的問道。
酒放到了現在的確算是好酒,不說別的只看瓶蓋一擰開,躥入鼻子里的酒香就知道這酒是什么水準了。
宿山道:“這酒還是老爺子留下來的,當初跑來美國這邊可的偷著過來的,身上帶的東西就是這幾瓶酒,貴是不貴不過就是時間久了,而且那時候的酒都是手工釀的,也沒有加這個加那個的,純糧手工老窖釀的酒,主要是難得”。
以前的酒沒有加過那么多的料,完全純糧老窖手工釀,所以酒差也差不到哪里去,都是糧食酒這時間一擺長了自然那種淳厚也就出來了。
雖然是一瓶一般的酒但是擺上幾十年,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好酒了。
“那老爺子帶過來的酒不得四五十年了?”賈胖子問道。
“五十多快六十年了吧”宿山說道:“以前還可以看到標簽的,好像是六七還是六八年釀的”。
“那可真要嘗一嘗”賈胖子望著酒已經開始舔起了嘴唇。
酒原來真的不怎么出名,家鄉的小酒廠子出的,現在都倒閉了多少年了。
想想看六七年的時候,一個農民偷偷帶到美國這邊來能帶什么好酒,最主要就是放的時間長,密封的也好酒氣并沒有跑掉,故而喝起來才顯得十分淳厚濃香,真正出場這酒現在也就是百十來塊的水平。
“沒有想像中的那么好,不過也不失是瓶好酒”
賈胖子端過了酒杯小咂了一口之后說道。
“這酒喝的就是一個時間,真的想喝舒暢了,還得是頂級大酒廠的老窖酒”李帥包說的這可是實話。
宿山道:“原本這酒就是留的一個想念,不過喝了也就喝了”。
宿山想看看能不能從兩人身上挖出點東西來,不說別的宿山看上了賈胖子手上的一塊鎮紙,還有李帥包的一套線裝書。
賈胖子和李帥包根本就不搭理宿山這一茬,想指望他倆虧心那是相當困難的,也就是唐娜臉上的表情稍微有那么一點不忍,不過很快也就調整好了。
宿山見感情牌打的不如意,也就不打了,四人就著白水羊肉鍋子滋咂著小酒,沒有一會兒大家就扒了外套,只留下里面的小背心大吃大喝了起來。
正喝的美著呢,突然間賈胖子伸出筷子指了一下外面:“那是麻團么,哪一個是麻團?”
宿山三人往外一瞅,發現家門口的栓馬欄桿上面站著兩只鳥,外表看來一模一樣的,全都是灰色的底色白色的斑點兒,只是形體有差別一只精瘦精瘦的,另外一只有點肥碩。
宿山一眼就認出了麻團:“肥碩的那一只是麻團,瘦的那個沒見過,頭一次見”。
“是麻團和她的伴侶”李帥包說道。
“麻團的伴侶?”唐娜扭過了脖子仔細看了一下。
“麻團估計要下蛋了”李帥包又道。
宿山道:“麻團不是公的么?”
“誰告訴你的?”李帥包用一種看二傻子的目光望著宿山。
宿山一點也不覺得尷尬:“我覺得麻團應該是公的啊,不過是不是這事有人和我說過?”
“麻團是只母隼,找伴侶估計是要產蛋了,不過看它的樣子也不會壘巢,等明天我給它做個窩吧”李帥包說道。
“有這個必要?”賈胖子問道。
“有的!”
唐娜道:“你什么時候成了鳥類專家了,這個事情你難道比騷包還專業?”
賈胖子聽了撓了一下后腦勺。
四個傻子就這么一邊吃著鍋子,一邊還時不時的望著門口的兩只鳥秀恩愛。
宿山看了一會兒,終于接受了麻團是個母鳥的這個事實。
四人從中午一直吃到了下午三點鐘,吃飽了之后,大家又帶上槍騎上了馬去了牧場的打靶處玩起了槍來。
玩槍現在成了宿山牧場的兩大休閑活動之一,另外一個就是騎馬,除了這兩樣還真沒什么拿的出手的活動。
老徐上次帶過來的靶架子這回可是發揮了作用,四五個靶架子同時都被利用上了。
李帥包玩的是大威力的手槍,雙手握著槍,瞄準之后一槍一槍的打。
宿山玩的是獵槍,也是單發的。
唐娜玩的格洛克手槍。
只有賈胖子玩的是步槍裝上了連發機的那種,一摟起來嗒嗒嗒,沒有一會兒一盒子彈就被他嗒掉了。
“過癮!”
賈胖子又搭掉了一盒子彈之后,摘下了護耳開始自己填彈,把盒裝的子彈填壓到強夾里去。
李帥包這時也停了下來,換了一下彈夾,見賈胖子面前的子彈從原來八盒子到現在得兩盒子,于是張口說道:“你少摟一點,老宿存了一兩個月的貨被你五分鐘摟去了三分之一”。
現在全美都是槍好買但是子彈限量,這從某一方面其實也就是相當于槍支管控,你光有槍沒子彈,這槍還不如燒火棍好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