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東西的恐懼讓宿山的目光不由的望向了一個地方。
但宿山看了一會也沒有發現什么東西,除了沙沙的樹葉響聲,還有輕撫的小風,偶爾有一兩只兔子從宿山的視線中蹦出去之外,也看不到存在著什么別的東西。
不過宿山心中明白林子里一定有什么它們倆害怕的東西,只是憑著自己現在的直覺發現不了。那東西還肯定不是什么小狐貍小野狗之類的,要不然不能把小狗熊嚇到抱住自己的腿。
不過很很宿山的疑問便解開了,一只碩大的灰白色'巨'狼從林子里慢慢的走了出來。
它的步伐和早上的那只狼完全不一樣,那只狼同樣碩壯,正值當年的那只狼獨自行進中也顯得很有自信。
但是這只狼表現出來的氣場和那一只完全不一樣,它緩緩有的踱著步子從林子里走了出來,狼首在整個過程中既沒有客意的高昂更沒有低垂,就這么自自然然的抬著,那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自信與從容一下子就把宿山給感染到了。
一張疤臉給宿山的印象真是太深刻了,不用問這就是那只狼王,也就是宿山剛知道名字的博格。除了它這森林里也不會有別的動物能有這種氣度,哪怕是這林子里最碩壯的灰熊,怕也沒有它的這種氣勢。
這種一種不張不揚但是又透著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自信。
宿山并沒有驚慌,也沒有伸手去拿僅離自己一米不到的獵槍,而是就這么保持原來的姿勢望著緩緩不到溪岸邊上的狼王。
狼王此刻也望著宿山,目光中沒有一點感情,同樣狼王也沒有從宿山的眼中看到驚慌失措,看到畏懼和沖動。
當狼王到了溪邊的時候,林子里又有幾匹狼鉆了出來,一共是五匹,如同狼王的護衛一樣,一出了林子便呈現出一個不太規則的扇形,在離著狼王還有五六米的地方站定了。
噗嗤!
看到狼王的這些護衛,讓宿山不由想起了古大款爺和他的那一幫子馬屁精,忍不住樂了起來。
宿山這一樂,把狼王弄的有點懵,一張疤臉上全是疑惑。
樂了兩聲之后,宿山便叫了聲,目光從狼的身上移開了,觀察起現在形勢來。
雖然宿山心中判斷狼王不太可能攻擊自己,但是心下還是給自己上了個保險,想著呆會該如何如何。
宿山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去賭,更不會把生存寄托的別人的身上,更別說是一只狼了。
狼王現在也正在觀察著宿山。
接下來的事情讓宿山有點懵,只見狼王愣了一會兒之后,沖著自己低嚎了起來。
聲音很低,最多也就能傳出二三十米來,這顯然不可能是向狼群發出信號,而是對著宿山發出來的。
“你說啥?我不懂狼語你不懂人言,所以對不起了”宿山一副我很抱歉的樣子。
他也試圖弄明白狼王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真的沒有本事從狼嚎的音節高低來判斷狼王的意思。
宿山不知道的是狼王'認'出了他,或者說是狼王認出了他身上的那種靈馬的氣息,作為大自然造化的一部分,狼王的意識要超過別的狼太多了,也正是因為它天才般的統治,長久以來狼群和人類之間極少發生爭執,也沒有聽說過狼有無緣無故傷人的事情。從而讓狼群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圍捕。
因為博格知道,人類不是它們可以招惹的,狼群想在附近活動,想在最肥美的草場附近生存下來,那就必須明白一件事情人類不能硬剛。因為在它的記憶中所有硬剛人類的狼與狼群都沒了。
如果宿山明白面前的這位狼王居然會有如此高的智商,怕是會驚訝的連嘴巴都合不攏。
博格現在估計也弄白了,自己和這個人類說了半天都是白費口水,但是宿山身上散發出來的靈馬氣息又讓人它有點舍不得離開。
于是狼王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在這里等著。
這下好了,就在宿山的注視之下,博格在溪邊找了個草很厚實的地方,把草踩下去大致的做了個窩的樣子然后趴了上去。
在看到狼王踩草窩子的時候,宿山就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真是從來沒有想到一頭狼居然能踩出這么規正的草窩子來,這有點像啥呢,有點像是宿山小時候會了偷人家放養的鴨子吃打的草窩子。
狼王趴了下來,后面的幾只狼中三只原地趴下,另外兩只依舊是站立著同時注視著四周的情況,兩只耳朵也保持著高度的靈敏。
宿山繼續釣著魚,他猜不出來狼王的意思,但是他覺得狼王不太可能給自己上演什么三十計這種高深的東西,可能只是在等著機會什么的,于是慢慢的收起了魚竿子,拿上了槍和魚箱子回到了營地。
到了營地的時候,宿山轉頭發現狼王依舊臥在剛才的地方,只不過現在從抬頭變成了低頭,腦袋枕在了前腿上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假寐。
回到了營地的宿山就沒有他剛才表現在那么震定了,時不時的抬頭看一下狼王。至于槍更是不離身,不光是長槍,腋下也戴上了槍套,一支格洛克已經整裝待發了。
宿山時刻注意著狼王,從太陽高掛到日頭西垂,沒一刻放松過警惕,但是狼王沒有動,幾個小時就一動不動的趴著,如同一只灰白色的雕像。
“我們回來了!”
宿山聽了賈胖子那張揚的聲音便知道,這趟他們的收獲一準不少,并且還玩的相當快樂。
宿山的目光轉向了小樹林子,沒有多久如同鬼子進村模樣的賈胖子便跳進了宿山的眼簾。
這時候的賈胖子肩上扛著長管獵槍,獵槍的槍管上面還掛著兩只野雞,再看看他的手中我還拎著一只野兔,瞅他的樣子就差一個屁簾帽子還有上唇的一抹方塊胡了。
“看看我們獵到了什么!”
賈胖子人未到先顯擺了起來。
在賈胖子的后面是樸秀妍,她的手上到是什么都沒有,只有腰間掛著一只手槍。在樸秀研的后面是李帥包,就算是打獵這貨也是人模狗樣的,有時候看的讓人很生氣。
在李帥包身后五六米的距離是唐娜,手中拎著一只也不知道是山雞還是什么東西,反正不甚大約在兩斤左右。豆丹跟在唐娜的身后,身上還背著什么,宿山離的有點遠看不太清楚那是給養還是獵物。
“狼!”
終于樸透妍發現了小溪對岸的那兩只站立的狼了。
“好幾只!“
接下來眼神極好的樸秀研又看到了臥著的狼王和它的幾個護衛。
很快李帥包等人也都看到了。于是笑容瞬間從他們的臉上消失了。
“這些狼在這里多久了?”李帥包問道。
宿山看了一下表:“差不多快三個小時了吧”。
李帥包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連賈胖子都伸出了手指:“兄弟,你可以的!這份定力賈爺我服了”。
“要不然呢?我給狼大爺跳段舞讓它們走人?”宿山沒好氣的說道。
要是擱平常這些人就樂了,現在這情況誰還能樂的出來,幾頭碩壯的灰狼盯著自己,估計就算是的動物園也讓人發毛啊。
“現在怎么辦?”樸秀妍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抖:“不會是它們準備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再襲擊我們吧?”
李帥包是個嚴謹的人,自然不會出言寬慰樸秀妍,不光是沒有寬慰反而是說道:“很有可能,狼群是最有耐心的,它們會等到最好的時機下手”。
“行了,你就別嚇唬我媳婦了”
賈胖子有點小不滿,他知道樸秀妍的膽子小,李帥包這么一說不是更讓她害怕么。雖然他也知道李帥包判斷肯定比他想的準,但是這個時候了說這事嚇唬人有啥用啊。
李帥包看了一眼狼王:“這是狼王博格,依這邊對它的描述來說,肯定是有目的的,只是我一時間沒有想到這目的是什么。對了,老宿,不會是你惹來的吧?”
宿山道:“我?一個人在這邊沒事干去惹幾頭狼?”
李帥包點了點頭:“也是哦!”
以他對宿山的了解,一般像是這樣的危險極別宿山早就鞋底抹油溜了,現在還呆在這里那肯定是自己等人還沒有回來,稍換一些沒有什么感情的人宿山此刻估計也抬腿走人了。
“就他的膽兒,哪里會去招惹這幫子狼,對了,你說會不會是它們從我們這里嗅到了昨天那幫人的氣味?”賈胖子分析說道。
李帥包想了一會之后便搖了搖頭:“不太可能!因為昨天的雨很大,這些人的氣味不會留下來太久時間,而且從早上開始這風也一直在吹,再加上咱們殺魚什么的,早就掩蓋掉了”
賈胖子道:“弄不明白就不想了,咱們這邊五個人七八竿槍還能怕它們這一幫子畜牲不成!”
“也對!”
李帥包笑了笑:“咱們馬照跑舞照跳,它們有什么招使出來便是了”。
聽了這話,大家的心頭不由一松。
接下來李帥包安排大家干活準備晚餐,就這樣殺雞的殺雞,剝兔子的剝兔子好一番熱鬧。
不過這種熱鬧的背后是大家時刻都在關注著小溪對岸幾頭狼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