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九號,早上八點半,課題組眾人在邯丹校區的正門集合。
這次是短期旅行,許秋沒有帶太多的行李,只背了個包,帶上了一套換洗的衣服、洗漱用品以及充電器等必要設備,沒有帶筆記本電腦。
其他人中,段云也是簡裝出行,而幾個女生就不一樣了,人均一個拉桿箱……
韓嘉瑩拎上了她的那個單反,還帶了一個輕薄的筆記本電腦,許秋和她互換了一下行李,然后眾人浩浩蕩蕩的向地鐵站走去。
高鐵票之前已經提前買好,是上午九點多的,浙省和魔都相鄰,還是比較好買票的。
日程安排,是先坐一個小時左右的高鐵到杭城,然后再換乘高鐵從杭城到德清,大約要一刻鐘。
因為德清是小站,從魔都到德清直達的車次,只有一班,而且還是在下午,所以只能換乘。
之后,在德清簡單解決中飯后,再坐大約一個小時的大巴到莫干山,旅店已經訂好,就在莫干山上。
一路上,眾人嘰嘰喳喳的聊著天。
吳菲菲繪聲繪色的,讀著千度百科上查到的資料:“莫干山的得名有個動人的傳說,相傳,吳王闔閭命干將、莫邪夫婦在三個月內鑄成兩支寶劍。可是,鐵水在爐中沸騰,就是不凝聚,莫邪舍身跳入爐中,殉祭爐神,鐵水始凝固,寶劍才鑄成,雄名干將,雌名莫邪。鑄劍的地方就在山中,故名莫干……”
段云:“原來是干將莫邪啊,這個我知道,開局一定要買兩個120煉金護符,然后迅速做出第一個大件,圣杯,圣杯一出,就可以到處游走,蹭線發育,混助攻疊BUFF了,等20層BUFF疊滿,四劍直接帶走一個脆皮,游戲直接結束。”
莫文琳:“段云師兄也玩農藥啊,帶帶我唄,我卡在鉑金一直上不去,我最喜歡玩小鹵蛋了,就是總是死。”
段云:“好說,我現在段位已經鉆石了,開啟了征召模式,所謂征召模式,那就是……”
許秋在一旁笑而不語,之前農藥S4賽季的時候他也玩過一段時間,因為高中時經常去網吧打DOTA,所以這種MOBA游戲上手很快,入坑一個月就用孫臏輔助上了王者,后來覺得無聊,就卸載了。
下午一點多,眾人下了大巴,來到莫干山的山腳下,隨后循著導航,到了旅店。
預定的是四間標間,登記入住的時候,吳菲菲揶揄道:“許秋,要么你和韓嘉瑩一間房?”
“好呀,這個意見非常有建設性……”許秋本想這么說的,但話到嘴邊,終究是從心了,改口道:
“我和段云一間房吧,八個人剛好二男六女,我和學妹住一間的話,其他人不好分配。”
見狀,吳菲菲也沒再開玩笑,提議道:“我們先休息一下,等兩點半再集合,然后商議一下接下來的去處。”
眾人紛紛附和,在登記好身份證后,六個女生兩兩組隊,吳菲菲和鄔勝男,田晴和陳婉清,韓嘉瑩和莫文琳,完成了房間分配。
許秋回到房間,丟下背包,簡單沖了個澡,然后走到外面偵查周邊環境。
旅店一共有三層樓,一樓是食堂,每天早中晚都有自助餐提供,費用已經包含在房費之中。
不過景點的旅店自助的菜,也不用抱有太多的期待就是了。
他們的房間都在二樓,連號的,這邊入住率一般,大約有一小半的房間都是開著門通著風,也就是處于無人入住的狀態。
從旅店一樓后門出去,有個面積不小的院子,這里的風景還算不錯,下面可以看到比較深的山谷,以及山間種的許多樹。
許秋站在圍欄邊,深深的呼吸了幾次。
山里的空氣聞起來確實清新,遠離了城市,大氣中的污染物比較少,而且白天因為植物的光合作用,氧含量也高一些。
而且,現在正值夏天,山上的溫度比城區要低幾攝氏度,從山上的風吹過來不是熱風,而是微涼微涼的,令人心曠神怡。
下午兩點半,眾人在外面的小院子里集合。
田晴照例遲到了十分鐘,等她到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商議好了接下來的規劃——爬山。
畢竟來莫干山,不就是為了爬山看風景的嘛。
韓嘉瑩從房間里拿出了單反,掛在許秋的脖子上。
吳菲菲也給每個人分發了一瓶農夫三拳礦泉水。
隨后,一行人沿著旅店旁邊的盤山公路,向高處行進。
這種盤山公路是人車共用的,車道比較窄,只有兩車道。
剛開始,眾人有說有笑。
吳菲菲指著轉彎處立著的鏡子,說道:“這種鏡子好像在公路上經常能看到,名稱叫什么來著,我突然忘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段云一副懂王的樣子:“這個東西的學名叫做凸面反射鏡,可以擴大光線的入射角,在轉彎處可以擴大視野,避免交通事故發生,鏡面通常選擇的是聚碳酸酯或者亞克力,所謂亞克力,就是聚甲基丙烯酸甲酯,因此有塑料的性質……”
韓嘉瑩伸手,在凸面反射鏡上戳了個坑,連帶著她鏡子中的模樣都變型了,不過她并不在意,反而歡快的說道:“師兄,開始干活啦,拍照啦”
許秋笑著搖搖頭,打開單反的鏡頭保護蓋,開啟自動對焦,隨后“喀嚓”一聲,把學妹活潑的一面留在了相機之中。
走了二十多分鐘,田晴和鄔勝男已經有點虛了,跟不太上大部隊的節奏,陳婉清也單手撐著腰,說道:“慢點,你們慢點,等等我們。”
走在前面的人只好暫時停下來。
像許秋和韓嘉瑩,屬于經常鍛煉的,走這點山路自然不在話下。
吳菲菲、莫文琳和段云表現的都還不錯,平常應該也不少鍛煉,莫文琳的話,許秋不了解,吳菲菲和段云的話,許秋知道他們有時候吃完晚飯,會到北區體育館打一會兒乒乓球。
本來,學姐之前也和許秋一起夜跑過,不過后來學妹來了,她就只剩一個人,宅屬性發作,就懶得跑了。
吳菲菲向田晴她們鼓勵道:“莫干山這邊海拔不高的,我們估計很快就到能頂了。”
段云也附和道:“我看過地圖了,我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了。”
其實,段云是隨意猜測的,不過這邊的山確實也不高就是。
莫干山主峰塔山的海拔大約758米,差不多是泰山(1524米)、黃山(1864.8米)的一半之高。
眾人原地緩和了半分鐘,喝了幾口水,人繼續前進。
就這樣走走停停,又行進了大約四十分鐘,終于到達了當前山峰的頂峰,上面有一個小亭子可以休息。
田晴、鄔勝男、陳婉清她們都面色潮紅,當然只有這點海拔,肯定不是高反的原因,單純是體力耗費過多。
平常一貫比較在意清潔的田晴,也不管亭子里的木椅干不干凈,直接坐下,斷斷續續的說道:“段云……泥……騙人。”
段云笑嘻嘻的解釋了一句:“本來也差不多嘛,之前走了應該有四成的路,一小半也是一半。”
許秋四處看看,發現這邊并不是莫干山的最高峰,因為不遠處還有更高的一座山峰。
當然,兩座山看著相隔不遠,但真要走過去,估計得兩三個小時,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看著近,實則遠。
許秋打開相機,開始拍照,開始主要是拍韓嘉瑩,把學妹擺弄成各種姿勢,之后他又幫其他小伙伴們拍了些單獨的照片、合照,以及一些風景照。
眾人在亭子處滯留了半個小時,開始原路返回。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許秋體力充沛,倒是沒太多感覺,田晴幾人都不太行了,走兩步便要歇一會兒。
最終,磨了一個多小時,眾人終于返回旅店。
晚上的自助餐,中規中矩,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拉胯,當然也不算非常好吃就是了。
吳菲菲:“晚上我們有什么活動?”
田晴:“我不行了,浪不動了,只想在酒店宅著。”
莫文琳:“要么我們玩桌游,我帶了UNO牌和德意志心臟病。”
段云:“這個提議不錯。”
田晴:“不用出去就好。”
許秋也點頭應和,在這些娛樂、活動方面,他一般都沒什么意見,隨大流就是了。
二男六女選擇聚在了許秋和段云的房間,搬了幾個凳子在桌子前圍坐。
莫文琳拿出了德意志心臟病桌游,開始介紹規則:
“這個游戲要搭配一個鈴鐺,我們玩簡易版的,去除了各種動物,只有水果。每人初始擁有相同數量的手牌,每張牌上有若干水果圖案,依次出牌,每個人下一輪的出牌將覆蓋之前輪次的牌。如果桌上的牌加起來,某種水果的數量是5的整數倍,那么最先按下鈴鐺的人,將贏得場上所有的牌。但如果錯按了鈴鐺,將罰牌一張,同一個人連續錯按,每次罰牌數量乘2,手牌清零者,出局,最終剩余的玩家為獲勝者。”
幾分鐘后。
“輕點,疼。”
“許秋,別啪那么重。”
“段云,你按錯了,罰牌!”
“我只剩一張牌啦。”
“一張牌還這么驕傲,你這是在斗地主嘛?”
十分鐘后,場上只剩下許秋和段云,兩人皇城PK。
不得不說,這個游戲,對于皮糙肉厚,又有力氣的男生比較友好,妹子們在兩人的鐵砂掌的拍擊下瑟瑟發抖。
二十分鐘后,許秋和段云還是沒有決出勝負……
其他人都看困了,只好宣布平局。
游戲刺激還是比較刺激的,不愧被冠以“心臟病”之名,就是有點廢手,而且人多的話,提前出局的人比較沒有游戲體驗。
其實本來這個開發出來時的英文名字叫“TuttiF乳tti”,是什錦水果的意思,后來跟一個色情電視劇撞名了,于是改為了“HalliGalli”,當然這個名字也和心臟病沒什么關聯,再后來傳到了種花家,大概是為了宣傳,才起了“德意志心臟病”這個名字,倒也蠻貼切的。
之后,莫文琳換了UNO牌,繼續游戲。
不同地方UNO的玩法不同,因此她簡單介紹了一下規則,也算是讓規則統一:
“初始拿五張牌,不喊UNO被抓罰兩張牌,2、4可以疊加,相同的牌可以搶牌,人太多就不設置搶0規則了,打出最后的一張牌必須為數字才算獲勝,有人獲勝后,結算其他人的手牌的分數,分數最高者為敗者,積分規則,4、變色為50分,2、轉向、禁止為20分,數字牌的分數為數字本身。”
鄔勝男:“我之前沒有玩過,規則聽起來好復雜……”
段云:“玩一盤就會了。”
幾分鐘后。
田晴霸氣一甩:“吃我一張紅2。”
鄔勝男猶豫問道:“我有藍2,可以出嗎?”
田晴全然沒有下午爬山時的頹勢,催促道:“可以,可以,韓嘉瑩到你出牌了,沒有2你就摸牌!”
韓嘉瑩淡定:“噢,那我4,變藍。”
莫文琳輕笑道:“我也4,變紅。”
段云嘿嘿一笑:“4,再跟一張4,變綠,許秋,你有4嗎?沒有的話,就摸牌吧,幫你算好了,不多不少,剛好20張。”
許秋看了看手中清一色的數字牌,默默嘆息,正待摸牌。
韓嘉瑩出聲打斷:“等下,我搶一張4,變藍。”
許秋:干的漂亮!
莫文琳:我們不是好閨蜜嗎?
段云有些緊張:“莫文琳,你一定沒有4牌了吧,兩副牌8張4,現在已經出現了5張……”
莫文琳淡定一笑,甩出一張4牌:“段云師兄,不好意思啦。”
段云:?
段云一臉生無可戀,開始摸牌,一張,兩張,三張……二十八張。
這一局到最后,莫文琳一連打出了兩張紅6,連UNO都沒有喊,直接獲勝。
此時,段云手里還剩下20多張牌,他嘆息一聲,接受懲罰。
最終,眾人一直玩到十點多,才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第二天,爬山后遺癥顯現了出來。
就連許秋都感覺有些腰酸背痛,田晴直接躺床上起不來了。
最終,眾人就下午出門逛了逛周邊的景點,拍了拍照片,然后繼續旅店半日游,宅著玩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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