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的一曲Galway Girl讓尹道賢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盡管徐來口中還在說那只是一部半成品,可這便足以讓他們感到驚艷了。
至少在他們的印象中,很少有人能夠像徐來一樣,只是聽一個故事、討論一個話題,就能夠在短短半天的時間內寫出一首完整的歌的創作人。
當然,徐來告訴了他們這首歌的曲子是他在南韓的時候就已經寫好了,后面就只是填詞而已。
對于徐來而言,這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特別是在他抓住靈感的時候,填詞補曲時只覺行云流水,根本就沒有多少的阻礙,一路暢通。
而且歌曲的版權很快就被他注冊了下來,只是歌曲的成品還需要好好制作才行。
不過,其他三位懂音樂的大前輩在徐來說“填詞其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時都沉默了下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同時或深或淺地嘆了一口氣,他們能怎么說呢?徐來又沒有炫耀,也沒有裝杯,看樣子他是真覺得在有曲子的時候填詞并不難。
況且,他的這個“不難”也只是對于自己而言,并沒有涉及到其他人。可這對尹道賢他們三人的沖擊倒是不小,能寫歌,能作曲,和能在半天之內將一首歌曲基本完善差別很大的,很多音樂人都是拿時間慢慢去堆,慢慢去把好音樂磨出來,徐來真的就是他們遇見的一個特例,一個寶藏。
徐來的音樂才華徹底將他們征服了,以至于在接下來大家樂隊一起排練時,徐來總是能夠跟上他們的節奏,甚至在某些時候還能引領整個表演,他們對此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并且,徐來才二十歲,正是年少力壯精神好的時候,他們比精力肯定是比不過徐來的,很多時候都得徐來照顧他們的時間來排練,他們對此還蠻抱歉的,感覺耽擱了表演的進度,整個樂隊的氣氛特別好,大家和和氣氣地將各自的音樂相融,本來音樂風格很不相同的四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磨合得還不錯,逐漸開始有了默契。
他們的第一天正式的街頭表演也隨之而來,大家背著自己的樂器往大街上走去,前往大街小巷,尋找一個適合街頭表演的地方。
徐來身上背著的是姜載赫送他的吉他,本來他是打鼓的,可是鼓的部件比較多,沒法隨身攜帶,便由工作人員幫他帶著,他們要在哪里表演了,工作人員就現場幫他把鼓給設置好,以便于整個表演的進行。
穿過好長一條街,徐來他們都沒有找到一個適合街頭表演的位置,反倒是進入了一個樂器店,讓四個男人起了興趣,特別是正中心的那臺三角鋼琴,更是將他們吸引住了。
“哇……這鋼琴真貴……”徐來是第一個看到那架三角鋼琴的,旁邊還放著一個凳子,上面還擱了一本曲譜,似乎是允許人上去彈奏的,他躍躍欲試地上前,卻看到了三角鋼琴上的一張價格標簽“€121000”,簡直嚇人,換算成人民幣都是一百萬了,徐來可從來沒有碰過這么貴的鋼琴。
“可以彈嗎?”徐來不自覺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朝著一旁的尹道賢和柳熙烈問道。
“問我們沒用啊,得問問店員才行,你先等一下,先別動哈!這鋼琴太貴了。”柳熙烈在一旁調笑了徐來一句,作為老大哥并且外語優秀的尹道賢就自覺地前往柜臺詢問了店員,在得到店員的許可后,他才笑嘻嘻地走回來,告訴徐來可以彈。
“嘿嘿~”徐來朝著身旁的三位老大哥笑了笑,接著便自覺地坐在了三角鋼琴面前,先是輕輕敲了敲琴鍵,來了一段小小的solo。
是菊次郎的夏天。
徐來很喜歡彈這首曲子,不是說他有多喜歡這首曲子,只是這首曲子他彈得最多,因為很早學鋼琴時有一段時間他的老師一直讓他練這首曲子,當時都快彈吐了,所以印象深刻。
三角鋼琴的琴聲果然不一樣,配得上他的百萬身價,一旁的尹道賢和柳熙烈聽得津津有味,盧洪哲就是囫圇吞棗地聽著旋律,在一陣旋律后,徐來的手掌一移,旋律順便變換,變得舒緩而寧靜。
“Somewhere Only We Know?”
徐來突然轉換的調子柳熙烈沒有反應過來,反倒是做樂隊的尹道賢很了解同為樂隊的Keane的歌曲,徐來一段旋律過后他就聽了出來,尹道賢這么一說,柳熙烈也是想了起來,三個人圍著徐來在默不作聲,靜靜地看徐來表演。
“I walk across an empty land,”
我走過一片荒原
“I knew the pathway like the back of my hand,”
我對這條小路了如指掌
……
徐來Piano純享版Somewhere Only We Know確實是有點東西的,去除了原曲那強烈的鼓點和貝斯,將鍵盤換成了鋼琴獨奏,整首歌的氣質都變了,如果說之前是喧鬧之中安靜,那么徐來這一版本就是單單純純的安靜,像是一個詩人在傾吐著詩意。
這是和原版相差甚遠的一種體驗,聽慣了原版的尹道賢和柳熙烈特別喜歡徐來這一版本,在徐來唱了一半停止后就開始鼓掌,甚至還想要徐來繼續唱。
徐來稍稍謙虛了一下,沒有想要推脫,正準備繼續唱來著,卻發現了一條來自鹿寒的消息,現在的愛爾蘭是上午,而首爾已經是深夜,他拒絕了尹道賢他們倆的好意,讓柳熙烈也來體驗了一眼三角鋼琴的魅力,自己一個人走到旁邊去看鹿寒給他來的四連發。
“小來,以后的很多事情哥可能幫不了你了,我應該是要退隊了,像你凡哥那樣。”
“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但最后還是決定要離開了,我的身體不允許我再堅持下去,如果再這樣沒有任何休息和治療地活動下去,我不知道我的身體到底會留下什么病根,所以……對不起了小來,哥還說要在隊里邊罩著你的,現在只能留你們幾個在團隊里邊了。”
“還有……可能你之后在團隊里邊會過得更艱難,所以……希望你能原諒哥,哥也是有苦衷的。”
“最后哥也希望你能夠越來越好,如果真的在南韓混不下去了,你就回大陸吧!我會一直在對面看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