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黃天榮瞳孔一縮,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
杜國笙也被盲琴師這一招給驚呆!
僅僅彈了一下琴弦,就能切掉人的耳朵?
四大金剛中三人也目瞪口呆地看著老大“狂風”。
因為切割太快緣故,老大狂風還沒發覺自己耳朵被琴音切掉,只覺耳朵一涼,然后好像什么東西掉落。
他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自己耳朵,摸到的卻是滿手鮮血!
“怎么會這樣?”他大驚失色。
“老大,你沒事兒吧?”
“老大,你的耳朵!”
另外三人忙湊上前說道。
作為黃天榮身邊最得力的打手,狂風雖然心中大驚,卻還能保持鎮定,怒視盲琴師兩人道:“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兩個盲琴師悠然地用手撥弄了一下琴弦,一首清脆悅耳的《高山流出》從他們手下傾瀉而出。
“對你做了什么?我們只不過彈琴耳!”
“該死!”狂風怒不可遏,徑直朝盲琴師走去。
一步,兩步!
眼看狂風攢緊拳頭,快要走到盲琴師兩人面前。
突然,盲琴師又挑弄了一下琴弦,頓時,這聲琴音化作一把大刀斬向狂風。
這次狂風早有準備,臉頰皮膚感覺一股烈風襲來,忙一個躲閃,避過這把大刀!
咔嚓一聲!
狂風身后的那把座椅就沒有那么好運,直接被大刀斬成兩半!
“咝!”狂風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剛才要是自己動作稍微慢點,豈不和這座椅一樣?
四大金剛中的另外三人也看出來了。
心中大駭,這古琴有古怪,這兩個盲琴師竟然可以操縱琴弦殺人?
“怎么樣,你們還要不要請我們演奏一曲?如果怕的話,那么就跪地磕頭,也許我們會放你們一馬!”盲琴師中大哥冷冷說道。
四大金剛一起看向自己的大老板黃天榮。
黃天榮再傻也看出來,這兩個瞎子不好惹!
可是剛才他已經得罪了這倆瞎子,要是這時候四大金剛對著瞎子磕頭求饒,那么不是打自己臉么?
現在他黃天榮的臉面已經沒有多少了。
自從被葉勁東不斷打臉后,臉皮就越來越薄,薄得都快透亮了,如果這次再被打臉,那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混?
于是黃天榮就給手下四大金剛使了一個眼色,冷笑道:“利用琴聲殺人么?你們兩個人,我這邊卻是四個人,要是他們一起上,你們又能對付了幾個?”
四大金剛也聽明白了,黃老板是要讓他們血戰到底!
不過黃天榮說的也很有道理,他們四個,對方兩個,如果前后包抄的話,看他們還怎么利用琴聲攻擊!
想到這里,狂風對著盲琴師大笑道:“想要我們兄弟四個跪下,做夢!”
盲琴師:“不知死活!”
就在盲琴師話音落地同時,眼前四大金剛卻突然散開,分別從四個方向攻向盲琴師!
黃天榮和杜國笙看著這一幕,心中全都緊張到極點。
尤其黃天榮眼看四個手下竟然能夠聽從自己的話,舉一反三,從四面八方攻擊那兩個死瞎子,心中別提多激動了!
“去死吧,死瞎子,臭瞎子!你們看不見敵人,現在又是從四個方向攻擊你,看你們怎么躲?嘎嘎!”
可是沒等黃天榮陰笑完,就見兩個盲琴師忽然按動古琴上的機關,咔嚓一聲,巨大的古琴竟然一分為二!
兩個盲琴師也從并排坐著,變成了后背相對!
然后,四只手一起撥弄琴弦!
肅殺的琴音霎時響起!
四大大刀從琴音中化作迎面斬向四大金剛!
“又來這一招?”四大金剛中的老大狂風不禁怒吼,同時提醒三位兄弟,“小心,琴音化刀!”
“收到!”
另外三人齊聲說。
在四把大刀斬落時,四大金剛同時利用身形躲閃開來!
四把大刀斬落,劈在了大廳的地面上!
飛沙走石!
堅固的青石地面霎時被斬出四道一米多長的溝壑!
“死瞎子,你們僅僅會這一招嗎?”老大狂風獰笑道。
盲琴師嘆口氣:“是嗎?既然你們在質疑我,那么你們就去死吧!”
兩個盲琴師說完,再次撥動琴弦,不過這次不是簡單的撥弄一下,而是直接劃動所有的琴弦
立刻,琴聲從古琴上面傾瀉而出,化作一把,兩把,三把……無數把大刀,猶如狂風般
斬向四大金剛!
四大金剛集體傻眼,眼睜睜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大刀斬向自己,卻無處躲藏!
噗噗噗!!!
鮮血狂飆!
黃天榮,杜國笙兩人身上也被濺到鮮血!
一陣琴音落幕!
再看那四大金剛直直地挺立在大廳內,他們目光呆滯,臉色蒼白。
黃天榮擦把臉,看清楚了眼前一切,可是沒等他開口召喚四大金剛!
就見四大金剛像被切割的豆腐般一個個割裂開來,噗通通,跌到地上!
太恐怖了!
如此畫面!
黃天榮看得驚駭莫名。
杜國笙更是差點彎腰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怎么會……這樣?”黃天榮的嘴唇都在發抖。
杜國笙更是臉色蒼白,不可思議地看著兩個盲琴師。
如果說以前他對那句“盲琴師,火邪神”的傳說一知半解的話,那么現在,地上這些殘肢斷臂,業已說明了一切那個傳說是真的,眼前這兩個瞎子絕對是重量級的恐怖存在!
“現在你們滿意了吧?”盲琴師中的大哥冷冷地看向黃天榮和杜國笙兩人。
雖然他是瞎子,還戴著墨鏡,但黃天榮和杜國笙卻依舊能夠感受到他“目光”的無情與冰冷。
黃天榮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他的喉嚨癢癢,想要不吐不快,可是對于盲琴師的恐懼,讓他把話縮了回去。
杜國笙則深吸一口氣,看向盲琴師,然后拱手抱拳道:“兩位身手不凡,杜某人見識了!”然后示意傭人趕快把那些可怕的東西收拾干凈。
一番收拾之后
杜國笙這才覺得稍微舒服點,不過恐怕晚上還是要做噩夢。
他飲了口茶,看向兩位盲琴師道:“既然你們過來找我,也應該知道那斧頭幫幫主洪琛請你們來做什么!”
不等杜國笙把話說完,就聽盲琴師說:“洪琛嗎?斧頭幫嗎?不好意思,我們這次肯出山不是因為洪琛!”
“那是因為誰?”
“因為你!”
盲琴師戴著墨鏡,直直地看向杜國笙。
杜國笙,瞬間渾身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