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驚訝歸驚訝,老人下起手來可沒有絲毫手軟,雙掌一開一合,竟然是凝結出了無數的細小冰絲,憑直覺狠狠一揮。
冰絲鋪天蓋地的對著那一道劍影纏繞而去!
在這鋪天蓋地的冰絲纏繞之下,長劍之上所攜帶的凌厲劍氣正在被急速的化解著,而當它在距離老人頭頂僅有半米之時,終于是完全的停滯了下來。
隨意的瞟了瞟頭頂上被冰絲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長劍,老人冷笑了一聲,手掌一甩,在冰絲的纏繞之下,長劍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圈猛然掉頭,狠狠的對著納蘭嫣然反刺回去!
在老人的驅使之下,長劍其上所攜帶的勁氣,不比先前納蘭嫣然使用魂技的一投要弱上多少,若是被擊中,納蘭嫣然也難逃重傷的下場。
感受到那呼嘯而來的長劍,納蘭嫣然體內斗氣快速運轉,背后生長出無形的風之翼,但因為斗氣紗衣的關系,本無形的風之翼也覆蓋上了一層金色火焰,看起來就像多了一雙火焰翅膀。雙翼一振,身形急速拔高,最后將那飛射而來的長劍躲避而過。
“咦?斗氣化翼?”瞧著納蘭嫣然背后輕輕扇動的金色火焰雙翼,老人眼瞳微縮,驚愕的道,片刻后,搖了搖頭,皺眉道:“不像是斗氣化翼,難道……是飛行斗技?”
“好家伙,這丫頭怎么全身都是寶?”老人有些愕然。
并沒有理會老人的驚愕,納蘭嫣然趁其分神之時,隨手從納戒中又取出一柄長劍,雙翅扇動,身影一閃沖天而起!
站在下方,老人望著那打算直接破屋而出的納蘭嫣然,臉龐上不由得泛起一抹嘲諷與戲謔。
納蘭嫣然的身形急速拔高,然而這時她卻是忽然感覺到頭頂上方不遠處,森冷的寒氣正不斷的散發而出。
感受到這股寒氣,納蘭嫣然心頭微緊,手中的長劍猛然對著頭頂上方刺去——穿云破!
“鐺!”
上刺的長劍,似乎是碰見了什么東西,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響。與此同時,幾塊細小的冰塊,緩緩掉落。
納蘭嫣然沒想到,那老家伙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將整個房間變成一個堅硬的冰窖。
放棄了強行破屋而出的打算,納蘭嫣然雙翼緩緩的扇動著,身形下降了許多,冷冷的望著那站在白霧之中的老人。
“嘖嘖,罕見的飛行斗技,奇異的金色火焰,詭異的身法斗技,遠遠超過普通斗師的實力,小丫頭,你究竟是云嵐宗的宗主傳人?還是那幾個超然大家族中的少爺?或者是皇室中人?”抬起頭饒有興趣的望著半空中扇動著金色翅膀的納蘭嫣然,老人問道。
納蘭嫣然秀眉緊黛,目光謹慎的注視著老人,并未答話。
“不過就算你真是我所說的那些身份,今天也不可能拿著地圖殘片離開這里。”手掌摸了摸蒼老臉龐上的那道疤痕,老人的聲音又是開始逐漸的轉冷。
“固然你身懷多種絕技,可你不過一名斗師而已,雖說如今我實力大減,可要收拾你,并不困難。”老人淡淡的道:“把東西交出來吧,我讓你離開,我也并不想被人破壞我多年的隱居生活。”
望著這頑固的老人,納蘭嫣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中道:“老公,看來似乎只有你出手了,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即使他如今實力不復以往,可也正如他所說,收拾我并不難。”
“呵呵,的確不難,畢竟你們足足相差了兩個階別,而且那家伙身懷的斗技,不會比你弱,先前的交鋒,不過只是試探而已,若他真是認真了起來,你撐不過五回合。”李杰克溫和的聲音,在她心中響起。
納蘭嫣然無言以對,與老人短暫了交鋒了一陣,她自然是知道其實力的強悍,若不是現在他無法斗氣化翼,恐怕自己早就被擒了。
“嗯……交給我來吧,我暫時控制你的身體。”對于此,李杰克倒并未拒絕,他知道,即使是想要用實戰來鍛煉納蘭嫣然,那也是有一個界限,以她這剛剛到達斗師的實力,去挑戰一位戰斗意識曾經是斗皇級別的強者,無疑只是找虐。
“老先生,對不起了。這張地圖殘片,小女子勢在必得!”得到確切答復后,心中有了底氣的納蘭嫣然低頭望著老人道,隨后將心思放空……
老人臉色卻是猛然一變,他發現,一股絲毫不比他遜色的兇猛氣勢,忽然緩緩的從半空中的少女并不高大的身體之內散發而出。
“怎么可能?”感受著那股節節攀升的氣勢,老人平淡的臉龐上,終于是露出了一抹震撼。
冰寒霧氣彌漫的環境之中,猶如是步入了一個屬于寒氣的空間一般,周圍白霧彌漫,始終都望不見盡頭。
白霧之中,老人抬頭一臉震驚的望著半空中的少女,片刻后,臉色逐漸的凝重,低喝道:“小丫頭,你這是何種秘法?”
無怪老人會如此震撼,雖說在這斗氣大陸上,并不乏一些能夠如此快速提升實力的秘法,不過那些秘法的等級,至少都是在地階之上,在這斗氣大陸上,能夠拿出這種等級秘法的人或者勢力,只有那些屈指可數的超級勢力或者隱世的超級強者,而在這些超級勢力以及超級強者眼中,加瑪帝國之內的強者,無疑只是那與明月爭光的螢火蟲一般。
“難道這小丫頭是出自那些勢力的人?”老人心頭閃過一道有些驚恐的念頭,在那些實力極其恐怖的超然勢力的震撼之下,他已經再難以保持心中的鎮定。
“不可能!這小丫頭雖然身懷多種奇寶,可他所修煉的功法,似乎并沒有超過玄階,這可絕對不像是那些勢力的作風!”雖然心中略微有些驚恐,不過片刻之后,老人便是緩緩的壓下了這抹情緒,在心中自我安慰的道。
逐漸的回復了鎮定,老人臉色凝重,干枯的雙手微微一握,周圍冰寒的霧氣急速凝結,最后在其雙掌間凝固成了一柄通體雪白的冰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