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上午。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在央1黃金檔的收視率率先出爐。
全國網收視率，兩集平均4.7，收視份額15。
大爆。
要知道，這可是一部已經算是播出過兩輪的電視劇。
首播竟然還能有兩年來央視一套最好的首播收視率。
其中不乏已經看過的觀眾，但他們愿意再看。
可見其質量。
首播能有這樣的數據，接下來的可以想象。
等到劇情進入高潮階段，怕是要破央視近五年以上的記錄。
并不只是一個人這么覺得，在收視率出來的那一刻，無數的媒體已經開始發文吹捧。
都表示《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將創造記錄。
往死里吹。
沒辦法，流量高啊。
現在網上但凡是有關這部戲的文章，質量稍微高點，標題有點噱頭。
那量嗖嗖上漲。
關注度遠超同時期任何事件。
為了獎金，為了工資，已經有小編連續一個月整天寫相關的報道了。
寫著是挺乏味的，但看著獎金上漲。
嘶真香。
“嗚呼，起飛！”
“大聲告訴我，《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牛不牛批？”
“這尼瑪也太猛了吧，都播兩輪了還能有這樣的收視率。”
“一劇封神啊。”
“寧薇好漂亮的說，喜歡。”
“我媽都已經看過兩遍了，昨天還看的津津有味，邊看邊告訴我后面的劇情。”
“哈哈哈。”
“余錢真的是一劇封神，恐怕以后很難有電視劇能打破這個收視率數據了。”
“余錢在所有70后編劇里成績算是第一了吧？”
“臥槽，人家是90后，你為毛要跟70后比？”
“90后，80后里有能相提并論的嗎？不跟70后比跟誰比？”
“有道理。”
很快，#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央視首播#的話題就登上熱搜。
再次引起網友的熱議。
與此同時，登上熱搜的還有另一個話題，那就是#向往的生活#。
因為，這部綜藝的第一期收視率已經出爐。
出乎大多數人的意料。
CSM50城市網平均收視率1.52，同時段衛視排名第一。
非常高的開局。
雖然另一個世界，這款綜藝首播的時候收視率達到了1.7。
但那是8點半的檔期，而他們這是10點檔。
收視率有差距是必然的。
不管怎么說，芒果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局的綜藝了。
而且還是在周四十點檔。
更重要的是，
這款綜藝的收視曲線非常不錯。
昨晚，《向往》的播出時間段是22點到23點35分，中間加了5分鐘的。
一開始收視率只有1.2，然后不斷上升，最高峰的時候達到1.8。
這證明什么？
證明有越來越多的觀眾進來，并且留下。
沒有看到節目直接換臺。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喜歡，或者說起碼覺得有意思，能看的下去。
而這種能讓觀眾看得下去的節目現在并不多。
這個收視率出來后，芒果臺領導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挪一挪檔期了。
數據是不是真實他們自己清楚。
再考慮到所付出的極少的宣傳資源。
能有這樣的收視率簡直是超額回報。
這樣的綜藝換個更好的檔期肯定有更高的收視率，那也就意味著能有更多的費。
不過，換檔期不是一句話決定的事。
大家還有些擔心，萬一觀眾只是圖個新鮮，后面又不喜歡了怎么辦？
所以，他們還要看一下口碑如何。
甚至可能要看下一期的收視率如何，才能做決定。
微博。
#向往的生活#排在24小時熱搜榜第4的位置。
“《向往》真的給了我驚喜。”
“美麗的田園風光，溫情又不失樂趣的生活。”
“可能是看膩了那些套路綜藝，選秀綜藝，猛地看這種平淡的節目，發現竟然很喜歡。”
“說實話，原本我有些不屑于顧，但我承認，我錯了。”
“輕松，溫馨之中帶著一點歡樂，喜歡。”
“這個節目讓我覺得特別驚喜，素顏、亂糟糟的頭發，早起做飯，下地掰玉米，太真實了。”
“看預告，下一期寧薇就要上了，好期待。”
“看鏡頭，錢錢絕對是素顏，還是那么帥。”
“朵朵好好看，喜歡朵朵。”
“我都不覺得這是個節目，看著就像他們幾個在田園度假似的”
“大白鵝太猛了，哈哈。”
“村霸實捶。”
蘑菇屋。
昨晚《向往》首播的情況，導演組和工作人員也都知道了。
是好事。
也因為這樣，現在大家都干勁十足。
就連扛攝像機的小哥都比之前更有力氣了。
畢竟，余錢承諾過成績好的話，每個人都有大額獎金。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他有意無意的暗示過，愉悅傳媒以后要打造成專門制作綜藝的公司。
而現在還是空殼。
那也就意味著有大量的職位空缺。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大都是芒果臺實習生，獲得轉正機會的可能微乎其微。
即便有機會留下，一個普通工作人員，可能熬很多年也難升職。
而愉悅這邊有一個新興綜藝公司的骨干職位。
相比之下，哪個更有吸引力？
余錢的手筆可不小，在他手下工作，一年的工資比芒果臺兩年還多。
因為，很多人都在暗自較勁，努力表現，想要在余錢公司某一個好的職位。
菜地。
余錢弄了點菜后，坐在地上休息。
“攝像機關了吧，咱們隨便聊聊。”
聞言，攝影師和一個工作人員都坐下休息。
余錢經常這樣跟他們互動。
也順便看看這些人的成色，誰堪大用，誰只是混日子。
他都門清。
“咱們節目的首播收視率已經出來了，你們有什么看法？大膽的說。”
聞言，工作人員說道：“我覺得沒劇本限制是優點，但也是缺點。”
余錢頗感興趣地瞅了他一眼：“繼續說說。”
“自由發揮的空間太大了，有些藝人反而不會表現，如果每組藝人做任務時都跟著一個編劇和導演，隨時把控方向，可能會更好。”
余錢點點頭。
這小伙子還是有點真材實料的，想法不錯。
這也確實是真人秀綜藝的趨勢。
那些大火的綜藝《跑男》，《極挑》，《勞資去哪兒》等等。
在分組做任務的時候，每組人都跟著攝影師，助理，經紀人，化妝師，隨身導演等等。
一大群人。
藝人很多決策，做的很多事情，以及有趣的梗其實都是隨身導演提出來的。
他們可以讓藝人的表現看起來更加的出色，更加符合節目里的人設。
只不過觀眾不知道罷了。
余錢不是不知道這些，只不過，他只有一個空殼公司。
無人可用，全靠自己。
只能給藝人更多的自由發揮空間，對那種實在沒有綜藝感的嘉賓，他也沒辦法。
分身乏術，不可能面面俱到。
但他心里清楚，這種模式，以后要制作《勞資去哪兒》那種綜藝，肯定是不行的。
這也是為什么余錢急著從芒果臺挖一批人。
“說的很好，這也是我有考慮到的東西，下一季，以及下個綜藝節目我就會采用這種模式。”
說到這，余錢眼含深意地道：“我現在是求賢若渴，等節目制作完成，肯定要招一批骨干把公司的架子搭起來，待遇絕對拉到頂。”
聽到他的話，攝影師和那個小伙子都眼睛一亮。
待遇拉滿。
進公司就是骨干。
誘惑力有點大。
就在三人聊天的時候。
另一邊。
唐玥原本在跟導演林芬商量《星女》女主的事。
現在又多了一項工作。
那就是談《向往》的視頻播出平臺。
原本，因為都不看好，就連芒果臺也只是給了個周四十點檔試水。
所以剛開始談的時候視頻網站給的價錢都很低。
余錢索性就不賣了。
等播出一兩期，收視率和口碑起飛后再賣網絡版權。
這樣的話，價錢絕對不低。
果不其然。
現在剛播完一期，幾大視頻平臺就找上門了。
首播1，52，口碑更是有爆炸的趨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向往》要開創一種新的綜藝模式，后面收視率絕對更高。
說不定又一個現象級。
所以全都想搶獨家網播權。
這時候唐玥反而不急了，以前讓你們買，一個個的開的價錢低的要死。
現在是賣方市場了。
攻守轉換。
當然，唐玥心里這樣想，但并沒有擺譜。
跟幾大視頻平臺負責人好好談了談，因為時間緊急，沒有功夫進行拉鋸戰。
最后雙方各退一步，企鵝和一酷視頻聯合，用6800萬拿下網絡版權。
貴嗎？不貴。
按照《向往》的火爆程度，他們能拿到的費遠超這個數字。
更不用說龐大的流量了。
對于愉悅公司來說，第一季能賣出這么多錢已經很賺了。
畢竟還有芒果臺那邊的費分成呢。
預計會超過1.5個億。
別覺得夸張，收視率好的綜藝節目就是吸金利器。
一款現象級綜藝的電視收益綜合起來破10億不是問題。
雖然《向往》達不到這樣的水準，第一季冠名費也不高，但三分之一總是有的。
等到第二季的時候賺的錢絕對更多。
不過，明年余錢就要鼓搗新的綜藝了，那才是真正賺錢的利器。
余錢此刻有點懵逼。
因為休息時間玩了會兒手機，發現到賬1600萬。
呃
天降橫財？
后來才知道，這是寧薇新專輯，第一筆分成收入。
扣掉平臺的，剩下的寧薇跟余錢五五分。
也就是說，寧薇也到賬了1600萬。
而且是扣過稅的。
錢到賬后，沒兩分鐘，余錢就接到了寧薇的短信：老公，我在帝都衛視錄節目，明天晚上咱們慶祝哦！
余錢秒回：嘿嘿，我今天多吃點羊肉補補。
寧薇：不要臉，誰跟你說這個了，你還是別回家找我了。
就在兩人互動的時候，楊朵朵湊過來。
“余叔，你干嘛呢？這么開心？”
“當然是有開心的事了，《向往》網絡版權已經賣出去，總共6800萬，等錄完節目，給你發個大紅包。”
“嘁，又是紅包，沒意思。”
楊朵朵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
余錢敲了敲她的腦袋：“楊朵朵，你飄了，不要拉倒。”
“嘿。”
楊朵朵趕忙湊過來抱住他的胳膊：“紅包還是要的，但你答應我的事可不能耍賴。”
“答應你的事？”
余錢疑惑的看著她：“啥事？”
“咚。”
楊朵朵捶了他一拳：“中秋回家是不是抱著古小娜睡覺了？你說了欠我一次，我記著呢。”
余錢無語。
為什么總有女人惦記著睡他？
“要不這樣，我給你倆紅包，那次就免了？”
楊朵朵白了他一眼：“要不紅包我不要了，多睡你一次？”
“咳咳”
晚上。
錄完節目。
何老師他們在院子里喝酒聊天，反倒余錢今天不大想出去。
就坐在床上抱著筆記本隨便找點東西看。
因為沒什么想看的電視劇，就點開了直播網站。
現在是直播剛開始的階段，還沒有后來大家熟悉的幾大網站。
但小網站很多。
余錢點開一個小有名氣的網站，找了半天沒什么能看的。
游戲區看不懂。
星秀區那些妹子的顏值真的是一言難盡。
就算有長相還行的，也都太做作。
一點也不自然。
就在余錢打算關掉網站的時候，忽然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
這已經是特別靠后的頁面了，直播間都沒幾個人那種。
他點開一個直播間，聽到主播的聲音，眼睛里露出一抹驚喜。
終于想起這是誰了。
楊小鯉。
當初拍《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的時候余錢經常在附近一家咖啡店喝咖啡，楊小鯉就是服務員。
后來殺青后再去，發現已經關門了。
到現在已經半年過去，他差不多快忘了這丫頭，沒想到竟然能在直播里看到。
也是了。
當初聊天的時候，楊小鯉就說以后可能打算直播試試。
看了幾分鐘，這丫頭的直播很粗燥，只是單純的聊天。
沒才藝，也沒有特別用心的化妝。
看上去非常青澀。
用她自己的話說，只是下班后找地方聊聊天。
看到這，余錢注冊了一個賬號，往里沖了10萬塊，隨后發言：“小鯉魚，如果你能說出我是誰，就打賞10個游艇。”
一個游艇1W，十個也就是10萬。
剛發評論，就有彈幕懟他。
“裝什么大尾巴狼，一級小號，連個牌子都沒，還10個游艇。”
“主播妹妹不要搭理他。”
“上別的地方裝逼去，這里是純凈直播間。”
然而，楊小鯉看到余錢的彈幕忽然愣了。
她直播可沒說過真名。
就是同事知道，也沒人叫過她小鯉魚這個名。
只有一個人叫過。
想到這，楊小鯉眼睛里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你是小魚哥？？真的是你嗎？”
話音剛落，屏幕上10艘游艇連續閃過。
閃的都看不見主播的臉了。
“臥槽，牛逼啊。”
“大佬豪橫啊。”
“一級小號，這是工會刷的嗎？”
“刷你妹，主播壓根兒沒工會。”
“大佬來看我的直播呀，還可以私下陪玩呦。”
“哥哥，求打賞，求關注。”
余錢沒管那些，發彈幕說道：“小鯉魚，我給你私信了。”
看到彈幕，楊小鯉趕緊打開后臺看了看，隨后說道：“對不起，我有重要的事情，今天先不播了。”
說完，她直接關掉了直播。
隨后在私信里回復了手機號。
一分鐘后。
手機鈴聲響起。
楊小鯉深呼吸一口氣，接通。
“喂，小鯉魚，你不辭而別。”
“嗚小魚哥，真是你啊。”
楊小鯉帶著哭腔。
那段時間，她經常跟余錢見面，聊天。
已經把余錢當做魔都的第一個朋友，后來店主忽然要關門，她又沒余錢的手機號，就此斷了聯系。
從那以后，她到處漂泊，找工作。
到現在也沒真正安定下來。
期間經常想到余錢。
沒想到今天竟然那么巧合得在網上碰到。
“哎哎，哭什么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債跑路呢。”
“噗誰說你欠債跑路了。”
楊小鯉破涕為笑。
“小鯉魚，你現在在哪里啊？做什么？”
“還在魔都”
這丫頭現在跟著所謂的“傳媒”公司，就是一大群女孩子，做一些線下宣傳工作。
發傳單，cosplay，跑網吧，跑商場。
雖然說不是特別累，但經常會遇到素質差的人騷擾。
這丫頭年齡并不大，才17歲，面對這些只能忍著，而且一個月只能賺兩三千。
余錢有點心疼。
“小鯉魚，我這邊缺個助理，管吃管住，每個月一萬，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試試。”
“我愿意。”
楊小鯉不傻，知道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跟余錢相處過，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答應那么快，不怕我是騙子啊。”
“你才不是。”
“好啦，你現在的工作就不要干了，直接炒你老板魷魚，明天直接去唐玥公司，會有人接待你。”
“唐，唐玥？”
楊小鯉有點懵。
“嗯，就是大明星唐玥，她是我鄰居，也是合伙人，不用擔心，你過去就行，別的她會安排。”
“奧奧。”
楊小鯉傻傻地回應著，腦子有點轉不過彎。
“那就先這樣，我還要安排一下，你記住，明天下午直接去就行，有問題打我電話。”
說完，余錢直接掛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