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袍褪下。
里面露出了紅色束胸短衣,以及那在燭光下完美無瑕的冰肌玉骨。
胸前圓潤高聳,撐的短衣高高鼓起,露出了下面盈盈一握的雪白纖腰。
衛言不敢再看,低下頭,心跳加速。
長公主坐在床邊,等待了一會兒,方開口道:“駙馬,該洞房了。”
語氣平淡,并無波瀾。
但衛言可以聽出其中的冰冷味道。
衛言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要不,你放我出去?”
他怎么感覺今晚的長公主,有些不對勁。
平時那么可怕的氣勢,現在卻好像有點……有點害怕。
是他感覺錯了嗎?
床上的人兒沉默了一會兒,方道:“不用出去,既然我們已經成親,那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不會怪你的,不用害怕。”
衛言抬起頭,目光驚訝地看著她。
真的假的的?
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過來吧,洞房,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衛言感覺長公主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緊張的?
不可能吧?
長公主可不是一個會緊張的人。
在她的面前,只有別人會緊張。
“是。”
衛言領命,低頭上前,來到了床前,卻杵在那兒不敢動。
一人站著,一人坐著。
就這么安靜著,一動不動。
床上的人兒終于又忍不住開口,這次,聲音卻變得冰冷:“需要我教你嗎?”
衛言心頭一凜,連忙又走進一步,猶豫了幾秒,方伸出手,緩緩地把她頭上的紅蓋頭扯了下來。
于是,一張傾國傾城略施粉黛的絕美容顏,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衛言呆了,呼吸幾乎停滯。
太美了!
但那雙眸子,看著卻太冷。
“鞋子。”
被他盯著的人兒,看著似乎有些慌亂,臉蛋兒不知道本就是紅的,還是突然就紅了。
衛言驚醒過來,連忙低頭,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抱著她纖長的小腿,幫她脫掉了鞋襪。
正盯著那雪白纖秀的腳丫發呆時,床上的人兒忽地一倒,躺在了床上,滾到了里面,側著身子,面對墻壁,道:“時候不早了,上來吧。”
衛言呆了呆,呼吸急促起來。
看來不是假的。
長公主真的愿意跟他洞房了。
酒意涌了上來,膽氣更壯。
衛言脫掉衣服鞋襪,爬上了床,正有些手足無措時,躺在里面的人兒突然翻身過來,一把抱住他,把他壓在了下面。
同時,床頭的紅燭忽地搖晃了一下,“噗”地熄滅。
房間里,頓時黑暗下來。
幽香撲鼻而來。
兩人的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
“殿下,對不住了。”
事已至此,衛言再也沒有任何顧忌,一把抱住了她。
窗外,月光如水。
遠處的大殿中,依舊在熱鬧地喝著酒。
一夜時光,悄然而過。
當第二天天亮,衛言醒來時,枕邊的人兒,已經不在了。
鼻中的幽香,枕上的青絲,凌亂的被褥,以及那床單上的點點血跡,都在向他表明,他昨晚不是做夢,是真的與長公主洞房了。
衛言躺在那里,目光呆呆地望著頭頂的紅帳,臉上忽地露出了傻笑,仿佛在回味著什么。
畫兒突然在外面道:“公子,你醒了嗎?”
衛言這才回過神來,掀開被子,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道:“醒了,畫兒,看到長公主了嗎?”
昨晚恩愛太久,長公主畢竟是女兒身,第一次,今天該好好休息的。
誰知,畫兒道:“聽劉嬋郡主說,長公主一大早就帶著人出城了,好像要去邊境。”
此話一出,衛言頓時一愣,有些難以置信道:“去邊境?昨天剛成親,今天就去邊境?”
畫兒在門外嘟嚷道:“誰知道呢。奴婢知道后,也很詫異呢。”
衛言呆呆地坐在床上,頓時有些失魂落魄。
昨晚剛恩愛,今早還準備擁著那天下第一美人和貴人兒好好溫存得瑟一下,說說話的,誰知道,竟然沒有機會了。
“吱呀。”
畫兒推開了門,向著里面看了一眼,方端著水走了進來,蹙著眉頭道:“公子,別傷心,有畫兒陪著你呢。”
她心頭雖然也怪長公主,但就算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長公主壞話的。
衛言呆了一會兒,方自嘲一笑,自我安慰道:“沒事,我沒事。本來我連洞房都沒有想過的,長公主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畫兒給他穿著衣服,偷偷瞥了一眼床上,小臉微紅,糾結了一下,低聲道:“公子,昨晚你跟長公主洞房,感覺……感覺怎么樣?”
她其實是想問,是長公主服侍的舒服,還是她服侍的舒服呢。
衛言看了她一眼,知曉她的小心思,伸出手,揪了揪她粉嫩的臉蛋兒,道:“長公主跟你這小可愛可沒法比,她啊,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像個……”
正要說像個尸體時,他突然感到門外傳來一股寒意,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這時,劉嬋從門外走了進來,面露不悅道:“駙馬,昨晚剛快活完,今早就說別人壞話,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衛言連忙扯過被子,遮住了床單上的血跡,有些尷尬道:“嬋姐,你下次進來前,可不可以先敲個門?”
劉嬋聳了聳肩,道:“可以。我今天來,是要跟你說兩件事。第一件事呢,相比畫兒已經告訴你了,長公主一大早就走了,邊境告急,非她不可,所以她沒有來得及跟你打聲招呼就走了。希望你心中不要怪她才是。”
衛言拱手道:“不敢。”
劉嬋看了他一眼,又道:“第二件事嘛,你現在已經是長公主的駙馬了,自然該有自己的護衛。長公主除了給你留下了一些護院士兵以外,還給你留下了五名貼身護衛。除了之前那四個,還有一個。這一個,你也認識,不過,你肯定想不到是誰。”
衛言一愣,道:“我也認識?男的女的?”
劉嬋目光復雜地看了他一眼,方對著門外道:“冰靈,你進來一下。”
衛言看向了門口。
一名身穿銀甲,腰掛利劍的絕美少女走了進來。
依舊是高挑靚麗,嚴肅冷酷,美的令人窒息!
她站在門口,微微低頭,沐浴著金色的陽光,唯美如畫,卻未說話,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接觸的冰冷感。
衛言呆了一瞬,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