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在大家就寢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鄧布利多大聲說。
不少人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只有赫拉相當配合地用力鼓掌,倘若不是鄧布利多輕輕擺擺手,相信赫拉可以一直鼓掌到校歌結束。
鄧布利多將魔杖輕輕一彈,魔杖中就飄飛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在高高的餐桌上像蛇一樣扭動盤繞出一行行文字。
“哦,你知道嗎?我曾經獲得過歌唱大賽的冠軍,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會把這些掛在嘴上。”洛哈特大聲地和赫拉說著,教授們齊刷刷地板著臉,直視著他們面前的學生們,很明顯——他們十分討厭洛哈特,他一直都在吹噓他有多么的厲害。
赫拉假裝沒聽見洛哈特的話,實際上沒有任何人把洛哈特的話聽見腦子里,幾乎所有教授都無視了他,也就坐在下面的女學生有幾個人冒出了星星眼,一臉崇拜地望著洛哈特,而他顯然非常享受這樣的目光——這極大程度上緩解了他的尷尬。
“每個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全體師生放聲高歌起來,赫拉也不例外,他甚至是領唱的人之一。
極度想回到臥室床上的他,正在憑借一己之力加快著校歌的演唱速度,他用著近乎RAP的語調快速地念著校歌
“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
請交給我們知識,
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
好不好聽,不得而知。
但起碼速度要快上了不少,去年用著《葬禮進行曲》徐緩的旋律歌唱校歌的韋斯萊孿生兄弟也被赫拉帶進了溝里,他們的計劃被赫拉直接打斷了,像是開啟了二倍速,甚至到后面他們玩得起興了,用著比赫拉還快的節奏結束了整首校歌。
掌聲雷動。
鄧布利多的掌聲最為響亮,“音樂啊,”他揩了揩眼角,“現在是就寢時間了,大家都會宿舍去吧。”
赫拉大概已經能猜測到鄧布利多心中的怨念,一首好好的校歌被自己改編成了饒舌,大概鄧布利多也會在深夜落淚吧。
只是赫拉沒精力考慮鄧布利多的想法了,他在鄧布利多話音剛落的一瞬間,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越過了嘈雜的學生人群,先一步走出餐廳,沖上了大理石樓梯,直奔他在三樓的辦公室。
只留給學生們一個瀟灑的背影,不少一年級新生詫異地嘴都合不攏,呆滯地望著赫拉的背影。
他實在是太累了,打開門后,赫拉甚至一點兒也沒有留意到不知何時,被他扔在臥室角落的黑色筆記本已經跳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他哈欠連天,不想再多動任何一下,換上睡衣就倒下睡了。
也許是赫拉吃得過飽的緣故,他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他身上又多出來了一個頭,這和奇洛不一樣,不是又多了一個臉,而是一個頭!
一個活生生的人頭!
那個人頭對他說,應該把這些不配學習魔法的人都趕出斯萊特林,這一切都是為了霍格沃茨再次強大。
那個頭不斷地重復著他的觀念,同時也變得越來越重,赫拉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扯下去,但卻壓得他越來越沉,甚至連站都站不住了
他在掙扎的時候,洛哈特在一旁看著他,哈哈大笑。
接著洛哈特變成了一個紅發的韋斯萊,韋斯萊的笑聲更響,也更冷
只見一道綠光突然一閃,赫拉驚醒了,一身冷汗,不停地發抖。他翻過身去,又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一點兒也不記得這個夢了。
書桌上的黑色筆記本,微微顫抖著,緩緩挪動到了書桌正中心的位置。
第二天一大早,赫拉就被煩人的敲門聲吵醒了,當他一臉不耐煩地打開門,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來打擾他,一個頂著金色頭發的人影直接擠進了辦公室。
“早上好啊,赫拉。”洛哈特直接坐在赫拉書桌后的椅子上,一副他才是這間辦公室主人的模樣和赫拉打招呼。
赫拉揉著頭發,他的頭發亂得像是雞窩一般,努力地睜開惺忪的睡眼,“哦,早上好,洛哈特教授。這么早——哈——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也沒有什么別的問題,事實上,我只是好奇你之前是如何講課的,”洛哈特雙手交叉在一起,手壓在書桌上,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盡管我是梅林爵士團三等勛章、反黑魔法聯盟榮譽會員,但是你知道的,我一直都與黑魔法戰斗在第一線,對于霍格沃茨教授的這些基礎知識,有些不大了解。”
說話,洛哈特朝著赫拉眨了眨眼睛,全然沒有絲毫地不好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這么早得過來,就只是想要了解上課的內容?”赫拉夸張地大叫起來,他嚇了洛哈特一跳,險些讓他從座位上滑下去。
“哦,當然了。”洛哈特留意到赫拉的表情變得有些可怕,連忙改口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想要叫你去吃早飯,這不是看你昨天晚上吃的太少了,有些心疼你嘛!”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能給你的唯一意見就是按照教材教,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了,應該有自己的見解。”赫拉直接從座位上拉起洛哈特,粗暴地把他推出了辦公室。
“對了,你的筆記本,別忘了它。”赫拉留意到桌上有一個黑色的筆記本,看起來就像是麻瓜的筆記本一般——他是絕對不會買這么丑的筆記本的。
隨手把筆記本塞進洛哈特的懷里,在他一臉的詫異下,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哼,總有一天會讓你過來求我的!”洛哈特拿著筆記本氣鼓鼓地離開了,走之前他還用力地踹了一腳大門,不過除了讓他的腳趾有些痛之外,并沒有對赫拉造成任何的影響。
只是在他沒有注意到的筆記本扉頁,上面流動著出現了幾行文字。
“我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