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明面上的意思,就是你血河老怪管不著。
更深層的含義可以理解為,我們來血靈之地和你血河老怪沒有一點點關系。
當然,血河老怪會去怎么理解,就要看他自己的想法了。
以血河老怪的性格,也很難去相信劉明這句話的深層含義,更何況,邪修也有屬于他們的情報網。
“你們殺了我兒子,與我能沒有關系嗎?”血河老怪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劉明,觀察他表惰的變化。
很可惜。
從劉明的表情上,他很難看到一點點有用的信息。
“殺了你兒子,我不知道這件事?”劉明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但他一下子就能想到,是沈菲菲與周小萌殺了他兒子。
以他現在的實力,與結丹期巔峰的邪修也可以一戰,但要等到沈菲菲與周小萌安全離開這里再說。
只有沈菲菲與周小萌安全離開,他才能全力投入到戰斗之中。
“不是你殺的,也是那兩個女人殺的,你與她們的關系……你還能說這與你沒有關系。”血河老怪內心一直在糾結,他到底要不要出手。
這看似是一個簡單的問題,選擇起來卻特別的麻煩。
如果劉明不以那種方式出現,他早就動手了。
他還需要一點時間思考,以及從劉明口中套出更多的話,才能決定要不要出手解決他。
“嗯,有關系。”劉明點了點頭,“那么,你想怎么樣?”
劉明將問題拋給血河老怪,似乎有挑釁的意思。
他的這句話在血河老怪聽來,就是在說,你能把我怎么樣?
血河老怪一個堂堂的結丹巔峰邪修,被一個結丹初期的挑釁,他真的很難忍下這一口氣,但他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血河老怪要準確知道,劉明有什么資格,敢說出這樣的話。
他覺得劉明就是在跟他說,你沒有本事殺我!
這一刻,血河老怪想明白了,劉明還敢在這里,就是覺得他無法殺死他。而劉明不動手的原因,則是他也沒有能力殺死自己。
既然雙方誰都奈何不了誰,為什么要動手呢?
血河老怪明白的劉明的想法。
他認為自己的推論,十有八九都是正確的。
所以,他需要驗證一下。
“你能躲過我這一招,這件事就算了。”血河老怪說話之時,給自己留了很多余地。
這句話表明他不是有意攻擊劉明,而是他兒子的死,總是要有一個交待。
接下他的一招,就是在表明,劉明你只能防御或者閃避,反擊是不能有的,不然我們就魚死網破。
血河老怪話剛剛說完,手中就出現一根血色長矛。血色長矛上包裹著大量的血氣,加上血靈之地的加持,現在就算以防御著稱的三階后期妖獸在這里,他都能在這只妖獸上,留一個巨大的窟窿。
血色長矛凝聚的速度特別快。
片刻之后,血河老怪就向劉明扔出他的血色長矛。
正常結丹中期,仍至結丹后期修士,都很難躲過他血色長矛的攻擊,只能被動防守。
然而在血河老怪神識之下,劉明就消失在他的前方,出現在他的后方。
他的血色長矛扔了一個寂寞。
無聲無息?
血河老怪在腦中打了一個問號,要知道,剛才的他,已經全力鎖住劉明的氣息。
他的視角上,就是見到劉明突然的消失,然后在消失的同時出現,氣息也是如此。
“好,很好!”血河老怪忽然大笑了起來。
剛才的攻擊,已經證實他心中的想法。
這個結丹初期的家伙,確實有直面他的資本,連他的血色長矛都無法將其擊中,難怪有勇氣跟他的距離相隔這么近。
他很難殺死這個結丹初期的,以結丹初期的實力,肯定也很難殺死他。
正常而言,在躲避攻擊能力出色的修士,在其他方面的能力,多多少少會差上一點。
“你勉強有資格,坐下來和我談一談。”血河老怪看著劉明說道。
面對很難殺死的人,除非有特殊情況,一般來說,他都不會出手,做這些沒有意義的戰斗。
“我們之間有什么可談的。”現在的時間還是短了點,劉明還沒有出手的打算。
現在他已經穩住血河老怪,接下來就簡單多了。
“剛才你也說了,我只要能躲過你的一招,這件事就算了。現在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么恩怨,自然也沒有談的必要。”劉明繼續說道。
“當然有話說。”血河老怪雙眼死死盯著劉明,“你們為什么會出現在血靈之地?要對哪一個邪修動手?”
血河老怪認為劉明一開始說的四個字,或許是真的。
他們進入血靈之地,六成以上是找一名結丹期的邪修,然后遇到其他弱小的邪修,就順手殺死。
這只是其中一種猜測,另一種猜測是,他們進入血靈之地,是對著所有邪修而來。
如果劉明不是滄海宗的太上長老,而是無妄城的結丹期修士,血河老怪就能斷定后者的可能性超過八成,然而劉明不是無妄城的人。
這塊血靈之地在無妄城的勢力范圍內,與其他六大二流修真勢力的關系,不是很大。
所以血河老怪才會更偏向于,是一名結丹期的邪修得罪了滄海宗的人,所以滄海宗的人就追到血靈之地。
“我們之間可以做個交易。”血河老怪繼續說道,“血靈之地,我特別的熟悉,找人對我而言,也是相對簡單。”
劉明故作思考。
他認為自己的演技還是可以的。
很明顯,血河老怪對他們的出現,已經往另外一個方向偏移。
其他地方劉明不知道,但北嶺域的邪修是真的不團結,連自己人都想出賣。
不凝聚成一股力量,很難在北嶺域有一席之地,除非有邪修的戰斗力過于爆表,那就另當別論了。
“出賣他,你需要多少好處?”劉明問道。
“那就要看看,他到底值什么價了。”血河老怪露出一副同流合污的笑容。
“他值什么價呢…”劉明也笑了,不過與血河老怪的笑容不一樣,“你的價值是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