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實在太難了  第九十九章:靈魂詩人蕭子杰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朕實在太難了 | 十年打鐵   作者:十年打鐵  書名:朕實在太難了  更新時間:2021-03-28
 
對孔墨山來講,這二百萬貫乃是他現在的救命稻草。

自從當了三司使,錢就是他的性命,為了錢,尊嚴根本不值一提。

孔墨山的語氣變得和藹起來。

“內弟,莫急著走,咱們可以坐下來聊聊,并順便吃頓午飯!”

這是孔墨山第一次稱呼他為內弟。

這是孔墨山第一次以這種柔和的方式稱呼他。

柳慶的臉上都樂開花了,他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聊什么啊?”柳慶心中甚爽,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

孔墨山長嘆一口氣,說道:“咱們本是姻親,但因各種原因,彼此一直有芥蒂,是我這個做姐夫的不對啊!咱們一會兒喝點兒,好好聊一聊如何?”

柳慶也是個順毛驢,一聽到孔墨山都道歉了,當即就又坐下了。

然后到了中午,孔墨山令人做了一桌子硬菜,拿出珍藏的兩壇好酒,便和柳慶在三司衙門喝了起來。

男人之間的大多數矛盾,一場酒都可以解決。

不多時,半壇酒下肚,二人的話語便多了起來。

“姐夫,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實話,當年你娶我姐的時候,我看不上你,后來你一路往上爬,成為三司使,我還是看不上你!我一直覺得你將咱大周的財政弄得一塌糊涂,但聽你今天一說,我知道你的難處了!”

孔墨山攬著柳慶的肩膀,暈暈乎乎地說道:“小舅子,你還看不上我,我還就看不上你家呢,當年姐夫我可是十里八鄉有名的俊后生,雖然還沒有高中進士,但十里八鄉來我家提親的都排成了長隊,而你爹,我的那個老丈人卻嫌我沒錢,若不是因為你柳家不同意,我們能私奔嗎?”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當年咱們都太倔,現在都老了,親戚朋友也不多了,應該互相珍惜了!”

“來來來……再喝一杯,我還有更好的陳釀沒有拿呢,等會兒我給你再拿一壇好酒!”

“姐夫,你不地道啊,作為三司使,你可不能算計到我身上,我陪你喝酒,你必須請我喝最好的,這是那兩百萬貫的銀票,你收好!”

孔墨山接過那兩百萬貫銀票,將其隨手扔在一邊,道:“金錢,徒浮云耳,酒肉,才是真理!”

……

就在二人聊得正歡時,孔澤為參加趙巖的婚慶也從軍營來到了三司衙門。

當他看到他爹和他舅舅這對大對頭,竟然摟著肩在一塊喝酒,并且相聊甚歡,不由得有些不敢置信。

他揉了揉眼睛,才確信二人確實是勾肩搭背,宛如多年的老友一般。

“爹,舅舅,你們這是怎么了?”孔澤一臉疑惑地問道。

孔墨山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指著孔澤說道:“看到沒有,這是你外甥,在與北蒙之戰中,他可立了大功,他根據陛下引導而創造的偽裝術,已經在軍營傳開了,我們孔家子弟,沒有一個孬種。”

緊接著,孔墨山又說道:“兒子,快給你舅舅表演一個偽裝術!”

聽到此話,孔澤欲哭無淚,自從他從邊境凱旋后,街頭勾欄瓦舍的說書人,將其傳得神乎其神,仿佛他不是會偽裝,而是會隱身。

而孔墨山經常讓孔澤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偽裝術。

讓孔澤每一次都甚是難堪,只得迅速逃走。

孔澤望著這兩個已經大醉的長輩,笑著說道:“爹,舅舅,你們先閉眼十息,我準備一下。”

當即,二人很是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孔澤撒腿就跑,他不是要去偽裝,而是直接逃離了三司衙門。

翌日,孔墨山再次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了三司衙門的大門口。

有錢,就是那么硬氣。

更讓他驚喜的是,此日上午,竟然又來了兩撥送錢的。

一個是清薇閣的管家,趙巖在賬面上的分紅達到了50萬貫,那管家將其全送來了。

孔墨山猜測,這估計是陸念薇授意的,這個女孩看似大大咧咧,其實粗中有細,想問題甚是嚴謹。

另一個來的就更厲害了。

劉大鐘從南方趕了回來,他做生意和趙巖乃是三七分,趙巖占大頭。

當他拿著八百萬貫銀票遞到孔墨山手里的時候,孔墨山差點兒沒有抱著劉大鐘親一口。

三司終于有錢了,國庫終于有錢了。

有了這些錢,只要今年不打仗,一切都不用發愁了。

……

而在趙巖大婚的前一日,一件搞笑且轟動全城的事情發生了。

文相之子蕭子杰又題詩了。

并且還是在萬寶樓一處昂貴的屏風上。

蕭子杰的詩乃是長鄲城一絕,不是因為寫得太好,而是寫得太爛太搞笑。

即使一個粗讀百家姓,千字文的孩子,隨便一吟,有時都要比他要好。

蕭子杰的這首詩乃是祝福趙巖大婚并多子多福的。

在寫成之后,不到半日,街邊的孩子都會傳唱了,然后很快傳遍了長鄲城。

他引起無數斗大的字都不識一籮筐的青年,中年,老年都覺得,自己也可能成為一名偉大的詩人。

蕭子杰的詩乃是一首七絕,名字為:吉日。

正文的內容是:紅花紅燭紅燈籠,喜氣喜慶喜洋洋,陛下大婚必多子,一二三四五六七。

當時,萬寶樓聽到這首詩的是食客們,各個都笑得抬不起頭來,并且紛紛稱贊。

這種詩,但凡是個讀書人都寫不出來。

蕭子杰,再次淪為整個長鄲城的笑柄。

但蕭子杰卻完全不在意,他覺得自己寫得極好,尤其是最后那句“一二三四五六七”,祝福皇帝多生龍種,意境極佳。

并且他認為,整個長鄲城,除了趙巖的詩,其他人的詩都沒有他的詩傳播范圍大,更不會引起無數人的議論。

而當他回到蕭府后,蕭敬業拿著一根長棍正在府內等他。

“逆子,為父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干什么都行,但絕對不能寫詩,你竟然還敢寫!”

蕭子杰一臉委屈,解釋道:“詩意來了,我怎么都忍不住啊!”

“老子想打你了,現在已經忍不住了!”蕭敬業氣得臉色發紫,拿著長棍便朝著蕭子杰追去。

他的臉面,已經被這個兒子敗完了。

蕭子杰則是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說道:“爹,你有可能是要將一位能夠開辟一個派系的大詩人扼殺在萌芽期,陛下還夸我的詩特別接地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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