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化法寶的事情屬實有點難熬,特別是要經過月靈寶珠的洗練,不但對星月之力的消耗極大,就是他體內的妖力,同樣也是損耗不小。
再有真極至寶這么一來,蛤蟆當場就睡了過去。
又好像是暈了?
躲在靈獸牌里的龍頭鱷原本已經被電的沒了脾氣,這時候竟然又是一陣歡呼雀躍的仿佛是打了雞血一樣。
“咦哈,終于是死了?”
可作為靈獸的它,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損傷,這也就意味著……
龍頭鱷又蔫吧了的興致全無,打心眼里巴不得這只可惡的蛤蟆,趕快蹬了腿得了。
可他只是昏睡了過去,不由得大失所望。
而在月許的時間過后,當宋鈺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著身體發空,就好像經歷了一場異常激烈的大戰一樣,渾身疲軟,使不上力氣。
好在月靈寶珠還在徐徐而動,井然有序的“安排”著一眾法寶,這倒是讓宋鈺安下了心。
拿出一瓶可以補充妖力的丹藥,同時再在自己身體的四周擺上幾個聚靈法陣,就這樣又盤坐了幾天之后,才有所恢復的起了身。
這一次煉寶不是他準備的不充分,而是沒想到這紫金葫蘆如此之猛,將先前的布置橫掃一空。
但好在有驚無險,最難的部分已經過去,剩下的只要水磨硬盤的慢慢磨,用不了多長時間,此寶便會完全歸順的煉化于體內。
念及至此,宋鈺便有些興奮,幻月寶鏡,紫金葫蘆,光是這兩樣東西,便能讓他的實力提升一大截。
至于龍頭鱷口中的天辰之心,蛤蟆是有心想要再瞧瞧,可一想到紫金葫蘆的爆裂,又就此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所謂貪多嚼不爛,他還是按部就班的一點一點的來吧。
屬實那意外的昏迷,現在想想,不禁讓他心生恐懼。
畢竟身邊還有一頭尚未完全馴服的龍頭鱷,好在他在昏死之前,緊閉了神識,又有靈獸牌的本來的設置和禁制,否則的話,還真不好說能出什么意外。
不過這倒是給他提了個醒,做人還得踏實一些,不能太過于的孟浪。
拿出一瓶龍血,這是他僅剩下的三瓶中的一瓶,其余的都給了那只貪婪的鱷魚。
這玩意珍貴至極,若是提純的話,興許能夠整到一絲或者真龍之血,也許一縷也沒有。
但不管如何,一旦這樣做了,興許就浪費了其余的成分,為此蛤蟆糾結了許久,還是一仰脖的喝了下去。
屬實是有點舍不得,也不敢賭這一下子,畢竟他手中可沒幾瓶。
然而就是這一小瓶下了肚,體內立竿見影的頓時便有了熱氣升騰,不禁讓宋鈺眼珠子一亮,趕緊運轉起血河劍經,以求最大程度的將之煉化。
再配合療傷的藥,這一坐又是幾個月,而再次轉醒的他,雙眼之中,已經是神光熠熠,不能說是完全的恢復了,但也差不了多少。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其肚子里的幻月寶鏡已經煉化完成,略微一體會,宋鈺不禁有些喜不自勝。
分身幻影,四像實體,鎖氣追蹤,掩氣藏形,更有一個圓光幻化的法門,可成夢幻泡影,海市蜃樓之像,關鍵還是要看持寶人如何的運用。
唯一差的就是,觀天測地的范圍有所縮小,但這在蛤蟆眼里,都不算是事,畢竟能夠保留住上述的神通異能,他已經是極為的滿意,哪敢再有所貪求。
將此鏡喚出,看那猶如水紋蕩漾的鏡面,以及背嵌藍寶石的鏡身,蛤蟆是怎么看怎么順眼,怎么看,怎么高興。
而隨著他的心念為之一動的時候,原本的艙室之內,立馬便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出現四個模樣打扮,幾乎別無二致的分身實體。
更讓宋鈺驚喜的是,其體內妖力的動用,竟然只是用上了少許便能做到這一點,可是和他的影心佩,完全不再一個檔次上。
后者分身實體對于靈氣的尋求程度,完全隨著宋鈺修為的提升而提升,所以大多的時候,他并不愿意動用此寶,委實是消耗太大。
但有了幻月寶鏡,這根本都不是事,只要他想,完全不必考慮對于妖力的損耗,可以盡情的施展。
至于掩氣藏形,其實也是一個“幻”字使然。
和他原來的碧羅傘相比,也不逞多讓,甚至還有點隱隱勝出的感覺。
畢竟此寶的品階在那,除了沒有防御的特性以外,幻月寶鏡可以說是樣樣勝出。
這要是運用在實戰里,絕對能夠大放異彩。
并且隨著蛤蟆與人爭斗的次數越多,他越能感覺到輔助性法寶的重要性,甚至有的時候,遠勝于一味的攻擊類的法寶。
將鏡身旋轉于空,隨著宋鈺腦中有景,那如水紋般的鏡面,亦有光芒衍化,就在他的眼前,一位略顯羞澀的少女,便恍若真人般的出現。
那一顰一笑和一舉一動,都讓蛤蟆心中有著無法壓抑的激動,更好似這人真就跟活了一樣,完全不似夢幻泡影一樣,只是一個簡單的幻象。
“咦?這面鏡子不錯啊,如真似幻,要不是事先知道此鏡的異能,還真就能夠瞞過去。”
說話的是龍頭鱷,其實之前它一直在默默的注視著,唯有那曼妙的女子一經出現,這才忍不住的贊了一聲。
“話說,這女的是誰?”
龍頭鱷不禁有些好奇,因為在它的認知里,這只蛤蟆對于那方面的事情,好像并不是太感興趣。
倒是這女子的影像一出,它能夠非常清楚的感知到蛤蟆潛藏在內心里的那一份悸動。
沒有搭理這只龍頭鱷,宋鈺隨手一點,半空中的影像隨之便虛化變無的開始消失,直到不留一絲痕跡為止,蛤蟆的目光,始終都在那里。
“這就是你和那三轉妖身起沖突的原因吧。”
龍頭鱷似乎一點都不傻,畢竟那場戰斗的整個過程,包括二者的對話,它可是全都見證過的。
宋鈺還是沒有搭理它,只是將幻月寶鏡一收,便自顧自的又打起坐來,這讓暗中的龍頭鱷不禁微微一笑。
心道:“倒還是一個癡情種,只是這人都死了,還想她有什么用?”
搖了搖頭的重新趴在靈獸牌的空間之內,龍頭鱷抬眼看那并排掛著的五福人皮畫,自言自語的又嘟囔了一聲:“人啊,還得向前看,再說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它又甚是不屑的哼哼了兩聲,便將眼睛一閉的瞌睡了起來。
但在其腦海深處,卻另有一女子的笑聲道:“好你個小鱷魚,竟敢偷看姑奶奶洗澡,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鱷魚的嘴角就在這時不禁微微的翹起道:“真想再看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