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毋臨渴而掘井!”
凡事最好有未雨綢繆的準備!
之前因為蛤蟆的冒失,而缺乏縝密的考量,致使龍城的那一次破禁之時,被龍皇所察覺。
而后借用紫金葫蘆的威能,雷遁而走,這之后蛤蟆為了以防萬一,特地在紫怡仙子的體內,又加了兩道神念禁錮,不是圈進她本人,卻是為了對付龍皇的神念。
如今看來這一招確實有效,至少眼下龍皇就未覺察到被蛤蟆掩形藏匿的紫怡仙子。
不過還是有點弊端,不然的話,這條老臭蟲怎么能夠追到這里?
匪夷所思!
雖然心存疑惑,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得先找到掘靈鼠再說!
身后的戰況已然開始,只要腦袋清醒點的,絕不會湊這份熱鬧,畢竟四周可環繞著龍城的化形長老,再有頭頂上的大陣,這要是露了相,立馬便會成為眾矢之的!
好在此時的風巖城里已經有了兩處戰圈,再有城中尚有茍延殘喘之輩,渾身摸魚的蛤蟆,帶著紫怡仙子一路潛行,于城東的某個并不是太起眼的建筑里,來了個勝利大會師。
“唧唧……”
掘靈鼠根未瞅蛤蟆一眼,腿一蹬地便飛快的跳入到了紫怡仙子的懷里。
蛤蟆翻了個白眼:“見過抱貓抱狗的,懷揣死耗子的,還真是新鮮吶!”
紫怡仙子不為所動,伸手捋了捋耗子頭上的毛,那小東西則瞇縫著一對小紅眼,顯得極為享受。
見此一幕,越發心中來氣的宋鈺,不禁暗想道:“耗子呀耗子,酒足飯飽的時候,你是討人歡心的小寵物,待那雙手的主人饑腸轆轆的時候,你就是食物,肉塊,排骨!”
唔~那我是不是要餓上紫怡幾天,讓這丫的再給爺表演個,手扭耗子生吃肉的戲碼?
想歸想,做歸做,蛤蟆通過深種在掘靈鼠體內的魔靈,可以和其交流,在得知了風巖城的大陣樞紐就在這座建筑物的二樓以后,蛤蟆開始小心翼翼的放出神念。
“一個,二個,三個……”
他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把守這里的化形妖族竟然有三位。
并且還不止他們三,更有數位假丹的妖修負責警戒和輔佐。
一個個的殺,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了,畢竟那里的空間太小,無論是誰出了問題,恐怕都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而這并不是蛤蟆愿意看到的。
所以……
嘆了口氣,要一擊!
轉眼又看向了那只耗子,這家伙剛剛安逸了一會兒,便又被蛤蟆捏著腦袋拎了出來。
然后隨手一丟道:“給老子警戒去!”
這一次宋鈺并沒有開玩笑,而是極其的認真。
紫怡仙子似乎也發現了宋鈺眉宇間的那份陰冷,而她完全就是一個幫不上任何忙的廢人,只能于心底嘆息一聲,不動聲色的盡力做好她的“木頭人!”
至于掘靈鼠,雖然心里有一百個不愿意,但是對于宋鈺它是打心眼里害怕,所以耗子腿一劃拉,老老實實的當它的警衛員去了。
與此同時的宋鈺,則單手掐了一個訣,借助著幻月寶鏡身形分化的又變出了一個自己,并將臉上的面具扶正。
然后瞅了瞅樓上的位置,此時的他們就窩在這座再過普通不過的樓閣一角。
體內的月靈寶珠在蛤蟆有意的催動之下,開始瘋狂的轉動,并往懸浮于紫宮丹府內的一色寶光里,不遺余力的注入靈氣。
這種催動法寶的方式,有別于修士以內丹之力馭使法寶的法門。
卻是蛤蟆在得了紫金葫蘆和金花大斧以后,自己想出來的。
所以盡管月靈寶珠動個不停,他體內的那顆妖丹卻是不動如山。
如此這般,身體上也就沒有任何外露的氣息,就好像他什么也沒做一樣。
掘靈鼠還在四處張望,東一頭西一頭的不閑著,紫怡仙子則不時的注意著,距離此地不遠的靈光盎然。
那里好像打的尤為激烈,獸吼聲,碰撞聲,還有氣流的沖擊。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她。
要活著,一定要活著!
因為活著就有希望,那是蘭姨說的……
紫怡的眼淚不禁又落了下來,不是因為懦弱,只是傷心而已,而為了活著,她已經什么都干了。
所以必須活著!
將眼淚擦拭掉,她的眼神變得堅定,并且更為的凌厲,但在看向正襟危坐的宋鈺時,不知怎么的又恢復到了原有的樣子。
而此時的宋鈺,其本體正在為了調用法寶而做著準備,對于外在的周遭,除了那具分身還在警惕的四周以外,有關于紫怡表情的變化,絲毫就沒在意。
他的這種以“月靈馭寶”的方式,比起當初的張怡似乎要快上許多,不多時,待其再睜開雙眼的時候,卻已經是神光熠熠。
然后起身,并看了一眼紫怡仙子,再拿出流螢飛火劍,將其遞給自己的這具分身,驅使
著他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幻月寶鏡保護的范圍。
“我這點家底啊,全都被你瞧見了,日后你若修為盡復,可別打老子的主意。”
這話是傳音給紫怡聽的,與其說是在提醒警告,倒不如說是在打趣開玩笑。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人說的話,紫怡向來只是選擇性傾聽。
見其并未搭話,蛤蟆覺著很是沒勁,控制著那具分身便上了樓。
并且速度極快,又裝作呼哧帶喘的樣子,盡管面具看不出來,卻加重了呼吸聲。
負責守衛這里的海族衛士,一見有人來,立馬全都緊張了起來,可再一看那面具,便又紛紛露出了恍然之色,神情一松的紛紛行禮。
“見過紅長老。”
這是個什么姓,蛤蟆心里嘀咕的同時,連忙揮了揮手,然后竟然毫無阻礙的便上到了二樓。
一入眼簾的,便是三位化形海族成“品”字形,圍坐在廳堂之內。
見他上來,不由得紛紛扭頭看他,卻聽宋鈺喊道:“外面戰事吃緊,奉龍皇之命,快跟我去搭把手!”
說完這話,也不等三人回話,他的這具分身轉身又往樓下跑,裝出一副極為焦急的樣子。
那三人皆是一怔,因為還沒等他們問話呢,這人都已經下了樓。
并在樓下大聲喊道:“快啊,難道你們想要違抗命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