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嗚!”
“快點!趕緊!”
“不要拖拖拉拉的!”
倉促的腳步聲,尖銳的口哨聲和警報聲,一個個戰士在要塞之中跑來跑去,但并不顯得糅亂。
反而像是一個螞蟻社會,每個人都分工明確,有人負責作戰指揮,有人背上武器裝備,也有人負責在精神上給予他們寄托……
在一個簡短卻激憤人心的演講之后,一個個全副武裝的戰士有序的向著城墻和兩邊高山涌去。
只是他們所謂的全副武裝多少有些奇怪,別人的全副武裝那是一身的戰甲,左刀右盾,有槍拿槍,鞋子里插幾把匕首,背上說不定還能背口鍋。
但這些人可不一樣,一個個打扮的跟個農民一樣,背后背著一個大背簍,身上三四圈各色顏色的口袋,而他們的武器還真是一把鋤頭。
威廉跟在老貝利的身后,隨著人潮涌上城墻,他緊了緊手里的鋤頭,心里有說不出來的奇怪。
他本來以及自己是應該激動了,戰爭開始,正是男兒立功之時。
但是,刨除一開始的激動之后,他再看那山海一般的尸群,心頭便只剩下的恐懼。
烏黑的身軀,黑色的眼眸,濃濃的惡臭,長著一顆顆爛牙的嘴不斷的張張合合,看著他們發出瘋狂的桀叫……
這副他之前見過卻不以為然的場景如今牢牢的震懾了他的一個稚嫩的心。
不同威廉的迷茫和不知所措,老貝利眼里閃過一絲凝重。
不僅是因為這些僵尸的數量,更是因為這些僵尸的攻勢不對。
老貝利是悲慘時代過來的人,在要塞成后,經歷的尸潮大大小小十六次,但從沒有一次讓他如此心驚。
僵尸沒有智慧,以往尸潮來臨的時候,那些僵尸不會爬墻,就像傻子一樣不斷的朝著城墻嘶咬、抓撓,他們就在墻上丟下“炸彈”,殺個干凈。
但現在他看到了什么,這些僵尸居然分工有序,先到的僵尸居然直接趴在了地上,后來的僵尸一個接一個的疊上去,竟然堆起來一個二十多米高的臺階,并還在不斷的增高!
這一幕讓老貝利滿臉的不可思議,當時間卻讓他來不及多想。
“快,扔炮彈下去!”
指揮官大聲的命令到,老貝利他們一個個從背后抓出來一個要淡一些的金色陽光,隨后慈寧宮身上的口袋里扣出一粒種子,放到陽光之中朝墻外丟下。
“砰!”
下落的陽光不斷被里面的種子吸收變得虛幻起來,而里面的種子也迅速的變成一株紅色的植物。
隨著第一聲爆炸響起,各式植物似雨點落下,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在尸堆上跳舞,沾滿黑血的殘肢斷體、爛場子被炸的到處都是。
不斷的爆炸也在城墻外形成了一道薄霧,濃郁的果香夾雜著尸臭席卷其中,一切是那么自然而不和諧。
在后方,一只獨眼的阿瑞斯冷眼的看著城墻上的一幕,那些炸彈的落下,短短十余分鐘的時間,就是上萬僵尸的陣亡。
但到底不是自己的財富,不是羅晨的眷屬,這些被僵王博士召喚而來的僵尸其目的就是炮灰。
要征服統治這個世界,這些本土的僵尸未嘗不是威脅!
盡管僵尸是一直在死,但是尸堆都高度卻沒有下降,反而越來越高,僵尸站到上面,已經到了刀藤的攻擊范圍。
一根牛筋細繩大小的綠藤之上,長著一張張刀片一樣的葉子,隨著僵尸的靠近,刀片也劇烈的旋轉起來,在靠近的僵尸身上劃出來一個又一道刀痕。
刀藤的傷害是越近越疼,一個僵尸靠的太近,居然一下子被刀藤砍下了腦袋。
在空流彈和刀藤的配合之下,僵尸的攻擊到是暫時的制住了,隨后老貝利他們運來樹油傾倒而下,澆了底下的僵尸一身。
隨即底下的僵尸便看到一個個長條身子,大小眼的植物慈寧宮城墻上落下。
“轟!!!”
火爆辣椒一爆,烈焰要動情的男女觸碰到樹油的要害,一發不可收拾,整個城墻外頓時化作一片火海。
哪怕僵尸們無畏的前進,可這火也是一時半會就能熄滅,更何況上面還有人火上澆油。
“哼!”
“盡耍些小把戲!”
阿瑞斯不屑的說到,如果就是這樣的阻擊的話,那戰爭也到了結束的時候。
在阿瑞斯的指揮下,僵尸們紛紛退開,上百個彈跳而起的肉球落到了戰場之前,重重的砸下。
那動靜,阿瑞斯都感覺地面被震的抖動一下。
隨后兩種僵尸被趕到了這些戰坦僵尸的身邊。
一種穿著黑色的小西裝,戴墨鏡,卷發,正是同樣可以召喚僵尸的舞王僵尸。
而另一種則是弓著腰的尸氣僵尸。
“開始吧!”
阿瑞斯淡淡的開口,一百個戰坦僵尸立即行動了起來,他們的大手一把抓住邊上的僵尸,短腿一撐跳到天上,巨大的力量將手里的僵尸像炮彈一樣扔向要塞。
“咚!”
“嘭!”
“啪嘰!”
雖然有些僵尸因為意外摔成了肉泥,但更多的僵尸卻被丟進了要塞之中。
進入要塞的僵尸們紛紛瘋狂起來,血與肉的氣味讓他們那早就堅硬的身子再起了波瀾,一股名為欲望的東西再次出現。
他們看著身邊的戰士,張開血盆大口沖了過去,逮著就咬,只有口中的血肉才能填滿他們的空虛。
而尸氣僵尸一邊咬人的同時,還要開閥放毒,一團團的蘊藏著尸毒的黑霧在要塞里面出現。
哪怕要塞的指揮官應對及時,選擇付出代價解決了這些僵尸,但下一刻更多的僵尸卻丟了進來。
而在尸毒的作用下,那些吸入了尸氣的戰士們身體也開始出現異狀,皮膚僵硬,血管青筋乍其,雙眼鼓圓像隨時就會爆掉,牙齒用力的低著,嘴角流淌著涎夜,面目猙獰。
緊接著他們看著身邊的同伴心底有了異樣,一個率先忍不住的戰士朝著自己得同伴撲了過去,一口咬在同伴的身上。
等其他人將他們分開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被活活咬下了一塊血肉。
這是沒有感染尸毒的戰們才意識到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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