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的阿瑞斯緊皺著眉頭,臉上虛汗淋淋,像是在做什么噩夢,在生命之水的治愈下,阿瑞斯的傷勢迅速的恢復如初,只留下破爛衣物下白皙如玉的皮膚。
一個自小在叢林生活的女人卻擁有著白玉般的肌膚,長年狩獵、爭斗,身上卻沒有絲毫的傷疤和老繭,若是被那些養在深閨的小姐見到,不知是多么嫉妒。
“咳咳!”
阿瑞斯咳嗽著醒了過來,小嘴一張吐出一口血水,那是她之前受傷昏迷的時候卡在喉嚨里的。
可還不待阿瑞斯反應現在的情況,四條荊棘像蛇一樣爬到她的四肢纏繞起來,又一條更粗的荊棘從她背部穿過,五條荊棘相互纏繞形成一個十字將她捆了起來,隨后向上一升,將她立了起來。
阿瑞斯一開始心里閃過驚慌,但隨后就冷靜了下來。
她睜眼看去,只見羅晨坐在他的王座上面,懷里抱著一個呼呼大睡的史萊姆,頭上帶著給了阿萊姆的荊棘冠,這么說,將她捆起來的就是荊棘冠的荊棘條了。
“你,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看著看了自己一眼就低著頭咬著牙的阿瑞斯,羅晨眼皮一抽,原本的關心轉變三分冷意。
“哼!”
阿瑞斯不說話,輕聲一哼,將腦袋向后一偏,不待搭理羅晨的。
“呵,你還有脾氣的,你剛才在干什么,要不是我來的及時,阿魚可就死在你手里了,還有阿萊姆……你到底在想什么?”
“給我葬送了那么多軍隊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了,你反倒給我一個下馬威,怎么,以為我不敢動你下手,還是你覺得,我缺你一個下屬!”
羅晨越說聲音越大,語氣之中更是充滿了憤怒。
而在羅晨說話的時候阿瑞斯的頭也轉了過來,獨眼之中泛著冷光,眼白自邊緣開始染上墨好熱鬧。
“那你到是動手啊!你殺了我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的不過于怎么樣好好利用我而已。”
羅晨被阿瑞斯突然的反駁弄到是目瞪口呆,他實在沒想到阿瑞斯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讓他有些好奇阿瑞斯到底會說些什么。
“他!”
阿瑞斯的視線盯在羅晨懷里都阿萊姆身上,“還有那條魚,那個惡心的僵尸,你裝著對我們很好,但在你心里,我們和那些僵尸骷髏沒有任何的區別,只要時機合適,滿足你的利益,你就會隨手丟棄。”
阿瑞斯咬牙切齒,她在羅晨的領地也生活一段時間了,知道那些亡靈以及阿萊姆他們的來歷。
在羅晨的眼中,那些亡靈就是一枚枚供他使用的棋子,會根據他的需要隨時改動,隨時丟棄。
那他們這些人,相比于亡靈不過多了智慧而已,除此之外哪里比的上亡靈,窺一斑而知全豹,阿瑞斯似乎從亡靈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正是這種想法,才使得阿瑞斯雖然身在羅晨領地之中,但心里沒有扎下根,稍有動靜就會一驚一詫的,更何況犯了那么大的錯。
“就為了這個?”
羅晨感到有些好笑,他站了起來,走到阿瑞斯的身前輕聲的說到,似乎是篤定了阿瑞斯反常的原因。
“不,不對,這其中肯定還有其它原因。”
但隨即他又親口將其否定,他卡住阿瑞斯的臉上,目光灼灼盯在她的臉上,像探照燈一樣在她臉上掃來掃去,仔仔細細的搜尋那一切不對的痕跡。
或許的破罐子破摔了,阿瑞斯也沒有絲毫的掩飾,眼里滿是對她的仇恨,看到這里,羅晨的思緒一下子就飛遠了。
首先他想到的便是在洞墟秘境之中他逼著阿瑞斯親手殺掉了自己上百族人,其中似乎還有一個是將她養大的老族長。
但那也是老祖人先殺了他的人,而且邊上還有白鹿神在場,他不那樣做怎么立威啊。
但仔細一想,似乎也不對,時間都過去那么久了,若是阿瑞斯想要復仇的話,早在黑磁迷宮之中,她就有機會將自己殺掉。
可阿瑞斯并沒有殺掉自己,那就說不是這個原因,那……
忽然羅晨想到了阿瑞斯族人村莊在領地擴張之中的倒塌,他是因為知道村莊沒了,才生起遷移的念頭。
可阿瑞斯并不知道領地的變化,所以她很可能認為是他為了遷移自己的族人而毀了族人的村莊,以此來作為對她的懲罰。
就像一個惡魔抓住了她的軟肋,一舉一動都能給她帶來最大最悲的痛苦。
這樣一想,羅晨忽然明了。
他解開了對阿瑞斯的束縛,反手擒住想要動手的女人,喚出虛空王座一下子來到村莊之中。
羅晨松手將阿瑞斯放開,指著眼前已經變成廢墟的村莊,笑著問到:“你……是為了這個?”
看著眼前的廢墟,底下埋著族人的廢墟,阿瑞斯心里的怒火徹底燃燒了起來,眼睛徹底染黑,冒出紅光,赫子“噗呲”突出,朝著羅晨刺了過來。
羅晨并沒有躲,就在赫子將要刺在羅晨身上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小女孩歡喜脆生生的聲音。
“族長姐姐!”
雖然只是簡單的四個字,停了無數遍的四個字,可這四個字似乎蘊含著龐大的力量,硬生生止住阿瑞斯的攻勢。
她偏過頭,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花裙的小女孩站在廢墟旁邊驚喜的面容,而且似乎小女孩的聲音就是一個信號,更多的人影出現在小女孩身邊和身后。
阿瑞斯沒有說話,只是赫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眼中淚流不止。
見此羅晨也并沒有打擾她,他已經找到了癥結所在,對于后面的感情戲他也不感興趣,轉身回去了白玉宮。
而錯誤相比于別人指出來,還是要本人親身領悟到的更加的深刻,他相信阿瑞斯能夠交上來一篇令他滿意得答卷。
只是雖然出了這么一件事,但羅晨心里對遷移喰種的決定不僅沒有取消,反而更加的強烈。
她算是看出來了,阿瑞斯現在只是迫于族人才臣服他,以至于很多事做起來都在束手束腳,還鬧出一場鬧劇,早點將人遷走,對他來說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