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空間中,正在全力壓制自身修為的周元,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雙宛如黑洞般的眼睛,看向本源空間外,似乎能穿越無窮虛空,看到外界一切變化,不知為何,他突然笑了起來。
“咦,有趣、有趣,沒想到,吸收了法則本源后,源界的變化,竟然這么大,天地間,第一位生命都誕生了。”
在他的視線中,他看到了一處荒涼的平原,小河邊,竟然長出了一棵草,而那顆草,有點奇怪,不像他前世所見的那樣。
這棵剛剛誕生的草,有著三片葉,均勻成三角形,分布周圍,并且葉片也不大,反而和開鋒的長劍一般。
不但長,兩位還異常銳利,單單是看見,就似乎能明白,它能輕易割傷其它生命,一時間,周元饒有興趣的觀察起來。
“果然,不管是在哪個世界,第一,都是有著天地眷顧的,哪怕是一株草,也是一樣,特別是這株,真是有趣。”
沒錯,這就是源界第一個生命,也是第一株草,雖然同樣是草,但這株好像變異了,不像那些普通的草。
想到一些傳說,周元不由啞然一笑:“既然你是源界第一個生命,那吾就給你賜名:三葉劍草吧,希望你不要辱沒了這個名字。”
周元是誰?他是源界的開辟者、創造者、天道、盤古等等,他就是源界中,最至高無上的存在,其一舉一動,都有大道相隨。
所謂的金口玉言、口含天憲,都比不上他此時的權限,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個名稱,從他嘴里冒出。
就代表著一種認可,一種眷顧,頓時,這個名稱,直接被源界無處不在的大道記錄,哪怕是所謂的天道誕生,也不可能改變。
而在源界中,三葉劍草所在,異象宏大無比,似乎它的出世,就連大道都在歌頌,天地都在祝福,冥冥中。
它似是明白了它到底是什么,更是有了獨一無二的真名,更是明白了,自己所在的世界、時間、簡單的歷史。
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望著這株還有點懵懂的三葉劍草,周元不由感嘆:“真不容易,源界終于誕生出,獨屬于祂的生命了。”
算算時間,好像并沒有過去多久,但要想想,他在這段時間內,獲得了多少機緣,源界又蛻變了多少次。
才終于在此時,徹底誕生出了生命,并且,這株三葉劍草,還只能算是生命,不能稱為生靈,要想成為真正的生靈。
它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只有誕生出自身獨有的思維,并且構建出自身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才算是一位真正的生靈。
不過,雖然過程艱難了一些,但結果卻是注定的,只要源界不毀滅,它成為真正的生靈,那就是肯定。
不管發生什么情況,不管遭遇了什么意外,都不能改變這個結果,因為它是源界的第一,更是受過創世神祝福的存在。
別說就算以后誕生了其它生靈,它也不會發生什么意外,真要是遇到什么致命危機,就算天地,都會幫它度過。
就在這時,周元的臉色頓時一變,雙手連連舞動,化為一片片殘影,浩瀚的神力波動,席卷了整片本源空間。
一種種強大的封印神通,在他的施展下,層層疊疊的密布全身,阻止著神力的蛻變、境界的提升,壓制著突破。
良久,周元才長出口氣,臉上的神色有點復雜:“沒想到,天地間的第一位生靈誕生后,還能推動我的修為。”
剛才要不是他的反應夠快,估計他此時,就已經被動的沖擊不朽金仙境了,而在毫無準備的狀態下。
這種沖擊,根本就不用想,必然是失敗,并且,他的劫數,可是加強版的,特別是晉升不朽金仙境的劫數。
冥冥中,給他一種異常不詳的感覺,似乎,要是他此時渡劫,絕對會死得連渣都不剩,就連元神和源界,也不例外。
想到這,周元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但……哪怕我已經施展了種種封印之法,也堅持不到多久,最多百年時間,就是極限。”
百年時間,或許在凡境看來,是一段比較漫長的時間,就算是真仙境修士,也差不多是一次閉關時間。
但在不朽仙王看來,也就是打個瞌睡的時間,是以,真仙和金仙,別看只有一個等級之差,但不管是認知天地的角度。
還是對待時間的態度,或者對于修行的看法,都是完全不同的,兩者好似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維度的生物。
就周元現在這狀態,若是敢去沖擊不朽仙王境,絕對是找死的行為,哪怕百年的時間,也根本不足以準備。
可惜,這是最后的繼續了,就算他在這段時間,重新找到其它封印之法,或者更高一級的,欺天之法,也是一樣。
也就是說,百年后,不管他原因不原因,都要面對這個劫數,這是無法躲避的,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其他世界,也是沒用。
默默思考了一會,周元覺得,這段時間,要辦的事,好像有點多啊,單單是外面那還剩大半的混沌大陸,就是一個問題。
若是放任不管,恐怕最后,會便宜了別人,或者發生什么意外,這些都是他不愿意的,這就是去掉一些時間了。
坊市、部族、鞏固修為等,又要用掉一些時間,最后,周元才發現,自己真正可以用來準備迎接劫數的時間,好像很少啊。
周元不在遲疑,直接盤膝坐下,開始熟悉起,體內接二連三暴漲的神力來,和真仙中期相比,他此時不管是神力,還是力量。
都暴漲了幾倍,導致他的境界沒有跟上,似有掌控不住這些力量的感覺,要不是身在本源空間中,恐怕他此時。
絕對是一步一個深坑,甚至,連人都會陷入進去,更別說進行飛遁之類的,恐怕一不小心,就會傷到別人。
隨著他的再一次沉寂,本源空間中,再一次恢復了平靜,唯有本源池中,一顆小太陽般的光團,一直在沉浮著。
似乎,祂好像在觀察著閉目打坐的周元,又像是一個調皮的熊孩子,不甘于平靜,一直想要制造出一點動靜。
用來吸引別人的目光,再高傲的表示不屑,總之,兩者構成了一副怪異的面畫。
請:m.biquge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