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張,這杯呢,咱倆喝一個,今天辛苦你把卿堯送回來了”戴康拿著滿滿一個高腳杯跟張浩宇碰了一個。
這一杯最少也是三兩起步了,酒順著喉嚨下去,給張浩宇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烈!
看著張浩宇也一下子干了這杯,戴康和老錢對視一眼,魚兒上鉤了!
“來,張.....”老錢舉著杯,看著張浩宇的軍銜犯了愁,自己這歲數比張浩宇大,但是人家的軍銜比自己大,這可怎么叫。
還是張浩宇腦子靈活,急忙舉起杯說道:“老班長,這一杯我敬您,我姓張,您叫我小張就行”
這一句話有的老錢很高興,既給了自己軍齡上的認可,又抬高了自己的年齡輩分。
“哎好,小張啊,那這杯酒咱倆干了”說著,一飲而過。
看著兩人又干了一杯,戴康的臉上都快笑出花了,兩杯酒六兩多,一般人的酒量也就在這了,而且還沒吃啥菜,估摸著過一會也就差不多了。
而一旁的戴卿堯看著自己父親跟老錢這么灌酒,也是有點心疼張浩宇,趕緊給張浩宇夾了兩筷子菜,讓他吃點墊墊肚子,畢竟是自己把人家拉下水的,不過這心疼的其中還帶著點喜歡。
“小張,你現在是在哪個部隊?做什么的?”老錢是不太了解張浩宇的。
“老班長,我現在飛鷹偵察連服役,當個班長”張浩宇介紹道。
“哦,看你這軍銜已經是軍官了,按理說不應該當個班長啊,年紀輕輕的,有此作為,想必本領也是不低啊”老錢看著張浩宇肩上的軍銜,有點羨慕。
張浩宇頭有點暈,但還是笑了笑說道:“我這個軍銜是昨天剛升的,連里沒有適合我的職務,我就還是先當著班長,回頭再說”
“嗯,對了,小張有沒有想過今年讀個軍校什么的?”戴康把話接了過來。
戴康別看問這話是拉家常,其實這是一語雙關,第一是看看張浩宇愿不愿意繼續服役,第二是看看張浩宇有沒有繼續往上升的想法,畢竟,級別太低了,可配不上自家閨女,這戴康還時時刻刻想著張浩宇當女婿這件事呢。
張浩宇心里正盤算著怎么說時,戴卿堯終于發言了:“考什么軍校啊,老戴,錢叔,你們是不知道,張教官可厲害了”
“我聽鄧軍說,我們張教官可是特種部隊都挖不動的人,當時特種部隊的首長來找張連長換人,張連長愣是把人趕走了,所以要我說啊,還是參加特種部隊好”
張浩宇聽后,尷尬的摸了摸鼻尖,這事他自己都不知道,系統還是太厲害了。
“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么一回事,當時特種部隊的人還專門找過我,想越過老張那層,直接把人調走”戴康回憶著。
“小張,我想問問你,你對于特種部隊是什么看法”戴康眼神很清明的看著他。
軍人的話題,永遠離不了這些。
“那我就說說?”張浩宇先是獲得了一致的同意以后說道:“特種部隊,其實含義很廣泛,類似防化、拆彈排爆、專業無人機等這些部隊都屬于特種部隊或特殊部隊”
“而您想了解的,應該是特種作戰部隊,我個人認為,強大的單兵作戰能力、高效的團隊配合、先進的武器裝備以及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和全面的情報支撐所組成的一支部隊,才應該稱之為特種作戰部隊”
“特種作戰部隊應該是全軍區最精銳的部隊,其使用特種部隊的方式方法有很多,類似于斬首行動、保護政.要、化妝偵察、標注敵重要軍事位置、破壞敵重要設施等等”
“能不能詳細的說一說斬首行動?”戴康聽完后,請教道。
嗯?這團長還不知道斬首行動?不能吧?這世界是有特種部隊的啊,難道沒用過?不過既然讓說,那就說唄。
“斬首行動,從字面意思上就是砍斷腦袋,其實也差不多就是這樣,拿您打比方,你是團長,您的位置就是腦袋,而你手下的士兵就是人的四肢與手臂,沒了腦袋,剩下的人體部件就不起作用了”
戴康聽到張浩宇這么說,也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也就是說,干掉指揮官,手下的人沒有命令以后,自然難成大體”
“對,就是這樣”張浩宇點頭認同道。
“說實話,我之前看過咱們軍區之前的軍事演習,都是擺好了架子以后開始打,而特種部隊也只是對于一些重要的軍事單位進行打擊,從來沒有進行斬首行動,這并不有效”
戴康一聽就來了興趣,他對軍事太感興趣了,要不然也不會從事軍人這個職業,甚至于家都不回,導致離婚了。
“能詳細說一說嗎?”戴康問道。
“這樣吧,團長,我再跟你打個比方”張浩宇說完,想了想怎么說。
幾人靜靜的等待著,不知道他要說些什么,只聽張浩宇說道:“咱們部隊的演習都是等雙方進入規定的演習場地以后,才開始的進行的”
“但是你我都是軍人,應該也知道,真正的戰爭是不會讓我們準備充分的,所以我個人認為,特種部隊的戰術戰法,應該是在不遵循規律,而遵守演習規定的情況下進行的”
這話讓所有人聽得云里霧里的,不明白什么意思。
“小張,你說這話不是前后矛盾嗎?又不遵守規律,又要遵守規定”老錢沉不住氣的問道。
旁邊的戴康和警衛員也是一臉疑惑,而戴卿堯根本就沒聽懂。
“錢班長您聽我說完啊,正兒八經的演習下,比方說你們是藍軍的司令,而我是紅軍的司令,說實話咱們排兵布陣以后都是可以互相揣摩對方心思的,很快就會明白對方的戰略意圖,這種打法是集團軍的打法,基本上是用來消滅敵有生力量或者做戰略部署用的”
對于這一點,戴康和老錢等人都是認同的。
“而我說的不遵守規律,是無章可循的意思,假如我是紅軍特種部隊的指揮官,我絕對不會是這種打法,而是派遣精銳小股成員,進行秘密滲透,只斬首不攻擊,干掉敵指揮官就撤,絕不戀戰”
“在咱們的演習規定中明確表示了,指揮官‘犧牲’則是全體陣亡,也就是說我只用了幾個人,就完成了對一個團甚至是一個師的攻擊,這對于我軍以后的戰略部署將是巨大的優勢,甚至我想,如果能在演習開始時直接干掉司令員,那么我想,這場演習還沒開始就應該結束了”
張浩宇一邊說,戴康一遍推演著,說實話這種方式的可行性真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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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吃菜,對于張浩宇說的戰術,讓戴康收獲頗豐,而老錢的手藝,讓張浩宇這幾個月的肚子也得到了滿足。
借著張浩宇說了一大堆的戰術戰法,戴卿堯也提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老戴,我也想去當特種兵”
戴康聽到這話,斜了她一眼,放下了筷子說道:“特種兵?你當兵都費勁”
張浩宇聽到戴卿堯想當特種兵的事很是驚訝,接著就想到了她軍訓都軍訓不好,也確實是戴康那句話,當兵都當不好。
“老戴,咱們不是說好的嘛?我不管,我今年就要走”戴卿堯對于戴康的嘲諷很是生氣。
戴康這次沒有發火,而是耐心的問道:“能告訴我為什么當兵嘛?”
“我出身在一個軍人世家,對于當兵,更應該是骨子里的東西,我只是想證明我能行,當兵行、當特種兵更行”說完這話,戴卿堯看了張浩宇一眼。
正夾菜的張浩宇沒有看到,不過這一點卻讓戴康和老錢捕捉到了。
老戴先是掃了一眼張浩宇,然后沉吟了一會說道:“當兵可以,但是現在部隊沒有女偵察部隊,更沒有女特種部隊”
“你要是想去,只能去艱苦部隊鍛煉,而且,你還不能在我的部隊里,剩下的等以后再說”
戴卿堯聽到戴康同意了,顯得很高興。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我先告訴你,你要是去了,就不能給我哭著鬧著喊回來,否則,你就是逃兵了”
“另外,你要珍惜你軍訓的這段日子,偵察連是訓練最苦的單位之一,你要是想成為特種兵就應該好好鍛煉,因為特種部隊的招人都是先從偵察部隊開始的”
戴康很嚴肅的跟戴卿堯說著。
“對了,小張啊,從明天開始,偵察部隊訓練什么,你就讓她練什么,不要怕傷著碰著,訓練器械、裝備我會跟張連長打招呼的”
聽完戴康的話,張浩宇看了看戴卿堯,又看了看戴康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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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說完了,大家也又恢復了之前的拉家常,不過這一次,融洽了許多,沒有太多拘束了。
這頓飯吃完,一箱酒,六瓶,戴康、老錢、張浩宇三個人喝完了,一人合著兩斤的量了,基本上都已經喝多了,張浩宇還好一點,有著身體素質頂著呢。
因為喝了酒,所以張浩宇便在客房住下了,而戴康和老錢看到張浩宇進屋,兩人卻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