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知道,師父能這樣說,已經是對自己有了極大的信任。
只要血魔宗真的按計劃行事,毀了一兩座城池,師父應該會相信自己說的全是真的。
但,事無絕對,師父只是一峰之主,此事又是全宗的決定。
萬一到時候有什么變故,他們來不及趕回來呢?
“走,清云,我們去找錢師叔!”
陸放拉起巫清云就往峰下而去。
巫芊在塔樓上又站了一會,拿起母螺說道:“紅塵,礦上的事先你先放一放,為師要去找你凌師叔,你回來替我守著黃石城!”
然后身形一閃,從原地消失。
臨海城。
離黃石城有兩百多里距離。
也跟黃石城一樣,已經被五毒宗接管了。
不過城內好多地方還在冒煙,顯然是才剛接管了不久。
五毒宗的宗主凌天弘站在城主府一處大殿中,看著墻上的地圖,不知在想什么。
“巫師妹怎么來了?”察覺到巫芊的氣息靠近,凌天弘轉身看向門口說道。
“凌師兄,師妹這得到個消息,一時沒了主意,想讓師兄幫我看看。”巫芊進入大殿說道。
“哦?”
凌天弘輕笑道:“巫師妹也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說來聽聽!”
巫芊問道:“凌師兄對昨天老血魔和蕭寒逸那場大戰怎么看?”
凌天弘道:“師妹不是知道嗎?當時我們若出現的話,他們勢必會暫時放下成見,轉頭對我們出手,因此我們都沒去大戰現場,消息都是門下弟子傳回來的。”
巫芊點了點頭,道:“師妹自然知道,但,門下弟子說的都是真的嗎?”
凌天弘道:“應該不會有假吧?又不止一兩個弟子傳回了同樣的消息。”
轉念一想,巫芊似乎另有所指,接著道:“巫師妹得到了什么消息?有話不妨直說。”
巫芊道:“蕭寒逸他們應該能想到了我們幾個都不會親自前去,也知道那里有我宗的弟子,弟子會將他們看到的戰況給我們回稟。”
“但,這只是他們看到的,他們都沒有超過金丹期的修為,若是有什么貓膩的話,他們不一定能看得出來,一連死了四個堂主,這事未免也太過蹊蹺了!”
凌天弘皺眉道:“巫師妹是說現場的弟子有可能全部被蒙騙了?昨天那場大戰有貓膩?”
巫芊道:“對,不僅是昨天那場大戰,就連整個血魔宗忙于內斗,無暇顧及這些城池,都有可能是假的。”
凌天弘道:“巫師妹,你是說蕭寒逸跟老血魔,是故意讓我們收取這些城池的?可、這是為什么?你這消息是哪來的?”
巫芊道:“是我新收的那個徒弟陸放,他告訴我的。”
凌天弘道:“是將清云那丫頭從老血魔手里救出來的那人?那個血魔宗的探子?”
巫芊皺眉道:“凌師兄,陸放現在是我第三個徒弟!”
“師兄沒有別的意思。”凌天弘擺了擺手。
接著道:“只是,這消息他是怎么得來的?你也清楚,這等消息,不應該是他能得到的。”
巫芊道:“我出來的時候,他跟我說他要繼續呆在外門,混進血影堂為我宗打探情報,應該是他從血影堂得來的消息。”
“血影堂?”
凌天弘搖了搖頭,道:“若這消息是真的,恐怕整個血影堂,也只有他們的堂主才會知道,又怎么會告訴他一個小小的探子?”
巫芊道:“消息的來源他沒跟我直說,但他還說,蕭寒逸接下來會讓雙方陣營的人再次發生沖突,還會摧毀各自的城池。”
“毀城?”
凌天弘明顯不信,嘴角抽動道:“那他說沒說蕭寒逸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巫芊道:“他說血魔宗這么做是為了將我們分散,在我們全力接管血魔宗城池的時候,血魔宗會暗中去往我們宗門,以留在宗門內所有人的性命相逼,逼你交出毒魂天經!”
凌天弘輕笑了一下,道:“逼我交出毒魂天經?呵!搞這么多事情,只是為了我宗的毒魂天經?巫師妹你相信嗎?”
巫芊淡淡道:“師兄沒有急于收取其他城池,不是也有所懷疑嗎?”
凌天弘道:“我是有所懷疑,但,不管蕭寒逸是打的什么算盤,此次確實也是打壓血魔宗的機會,我不能放過!”
巫芊問道:“那現在呢?萬一這消息是真的,師兄打算怎么辦?”
凌天弘想了想道:“巫師妹,先不說你那名弟子的出身,就算他說的是真的,血魔宗真的派人毀城,那又能說明什么呢?”
“血魔宗現在本就勢如水火,四名堂主都死了,他們報復也是理所應當,互毀城池又算什么?你這消息,這不過是血魔宗的緩兵之計罷了。”
“緩兵之計?”
巫芊眉頭微皺:“凌師兄是在懷疑陸放?”
凌天弘擺了擺手道:“倒不是我懷疑他,我是懷疑給他這消息的人,血魔宗的人估計就是想借他之口,將這消息傳到你這。”
“凌師兄是說陸放回到血影堂的目的暴露了?”
巫芊眉頭皺的深了些,道:“我對他也有所了解,他是沒那么容易就暴露的。況且,他將清云的命劫都破了,還把清云從老血魔的手里救了出來,這等機敏不是普通人擁有的。”
凌天弘也眉頭微皺,道:“巫師妹,你對命劫之說太執著了,我早就說過,上次清云那事只不過是巧合罷了,就算他有些機敏,但,他現在才多大年紀?”
見巫芊變了變臉色,嘆了口氣:“算了,不管消息真假,此事都沒那么簡單,還是叫大家來商量一下吧。”
然后拿出一個母螺,傳音道:“各位師弟、師妹,到我這來一趟。”
陸放帶著巫清云下了峰頂,直奔前殿。
兩人來到前殿廣場,巫清云帶上面紗走在前面,陸放稍后半步跟在她的身邊。
“呀!巫師姐回來了?見過巫師姐!”
“見過巫師姐!”
好些在前殿廣場上修煉的弟子對巫清云行禮道。
巫清云淡淡的點了點頭,腳步不減,往前殿走去。
前殿雖然殿門大開,但卻看不見里面有任何動靜。
都知道大殿門口有一道陣法,除了執法隊的孔亮,其余人都進不去。
“跟在巫師姐后面那人是誰?”
“他你都不知道?他是陸放啊!”
“陸放?就是那天當著近乎所有人表白的那個?”
“那當然,也只有陸師弟這般有才情的男子才配得上我們巫師姐!”
“就是、就是!陸師弟不僅有才情,長得還帥呢!”
幾個女弟子在巫清云走過之后,嘰嘰喳喳的說道。
“才情?才情怕是也沒什么用吧?聽說陸師弟修為只有煉氣三、四層的樣子,還不如我呢!我輩修士,還是實力為尊!”旁邊一名男弟子說道。
“你實力強?你都進宗門多少年了?陸師弟可才進宗五年呢!”
“就是!也沒見你有多強,你要是真厲害,你筑基啊,你進內門去啊!一天天的就知道圍在我們身邊!”
“我……”那名男弟子正準備反駁,卻發現她們都不再理他。
“哎,你們說巫師姐帶著陸師弟去前殿干什么?”
“這我怎么知道?前殿出了執法隊的孔亮,怕也只有巫師姐才能進得去。”
“你說巫師姐該不會是想將陸師弟給帶到內門去吧?”
“那怎么可能?宗門可是有規矩擺著的。”
“那不一定,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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