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謹慎地走過去,將凳子一張張翻過來,這時阿諾警官和一個男服務生走了過來。
“你們在查找什么呢?”阿諾警官問。
羅爾說:“阿諾說他剛才看到有人在這里用相機拍他,我就想過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結果這里什么也沒有。”
“哦!”阿諾警官問阿諾,“你怎么知道有人在黑暗中用相機拍你的呢?”
“我看到有一小束很微弱的燈光在這里閃爍,它之前一直對著我。我感覺到了,它讓我覺得我的背脊發涼。”
“哈哈!”阿諾警官笑了起來,“你可真是一個直覺靈敏的小家伙。”
阿諾沉吟了半響,說:“會不會是那兩個警察?”
“不會。”阿諾警官搖了搖頭,“那兩名警員現在正在你家附近。”
“天啦,不會吧!”阿諾驚詫地叫嚷起來,“你讓他們兩個在我家附近保護我媽媽嗎?”
“嗯哼!”阿諾警官點了點頭,“所以你們父子兩個現在不用太擔心家里發生什么事,我們可以坐下來再聊一會。”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羅爾說,“您對我們一家真是太好了,我現在給我太太打個電話,讓她不用擔心,我需要稍晚點回去。”
羅爾說完去打電話了,就在那個安全通道門的椅子附近。
阿諾和阿諾警官回到座位上,阿諾警官用他的手指關節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了幾下,自言自語地說:“今晚似乎有人在這里活動。”
“是嗎?”阿諾小心翼翼地朝羅爾那邊看了一眼,說,“我爸爸會不會有事?”
“不會的。”阿諾警官搖了搖頭,“那封信現在在我手上,對方不會輕易對你和你的家人動手。”
“哦!”阿諾驚訝地說,“你是說……是杜蘭德的兒子?那個拿走了我第一封信的家伙?他想殺掉我滅口對嗎?我的天,幸虧我今天及時地把第二封信給了你,你要再不承認你是收信人阿諾,我可就慘了。看來我爸爸說得是對的,你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好人,我之前錯怪你了。”
“你沒錯,不過把信交給我這個決定確實頂呱呱。”阿諾警官伸出大拇指,“不過我只是不明白,今天要你來這里談橘子鎮的人到底是誰呢?”
“我也不知道,他戴了面罩,是一只頭上長角的巨熊,聲音也怪里怪氣的。他好像知道橘子鎮的一切,還告訴了我很多和信上不一樣的信息。”
阿諾警官再次將手指關節漫不經心地在桌面上敲了幾下:“他都說了些什么?”
“他說他知道橘子鎮的下落,就在雪山湖附近,找到雪山湖就找到了橘子鎮。我說我知道,我自己已經查出來了,正準備去一趟。然后他說橘子鎮的鎮民們沒有死,史瑞克鎮長也活過來了,就在他把第二封信寄出來以后,就得救了。他們現在住在一個叫做野貓嶺的地方,那地方離橘子鎮不遠。”
“野貓嶺?”阿諾警官瞇縫著眼睛沉思了一小會兒,“這個名字起得可真是勁爆極了,那里一定有不少野貓出沒。我挺怕這種毛茸茸的玩意,特別是有著鋒利牙齒和爪子的兇猛小野貓。”
“是嗎?”阿諾驚訝地說,“真看不出來你連野貓都怕,你不是有槍嗎?”
“用槍射擊野貓是不允許的,除非它們主動攻擊我。”阿諾警官繼續漫不經心地說,“剛才那個美麗的女服務員跟你是朋友?”
“你是說朵拉?”阿諾朝吧臺那邊看了一眼,朵拉這會不見了,她可能給客人送飲料和酒去了。于是他回過頭,對阿諾警官說,“是的,不過她卻一直沒有把我當她真正的朋友,她這個人總是疑神疑鬼的,總懷疑別人說謊。”
“哦,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呢?”
“是在布朗醫生的醫院認識的,她之前是在布朗醫生的醫院工作。”
“布朗醫生?你是說圣瑪麗健康診所……”
“沒錯沒錯。”阿諾興奮地點了點頭,一提到布朗醫生他就覺得渾身熱血沸騰,心中莫名的激動不已,“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了不起,他是我見過的最了不起的人和最紳士的人……當然了,你也很不錯,但你在這之前并沒有帶給我什么好印象。”
阿諾警官說:“哦,繼續。我是說布朗醫生,他為什么會給你這種印象?”
“他不僅醫術十分高明,治好了我的病,還十分和藹可親,經常教給我一些做人的道理。要不是他,我現在還是一個很容易自卑的小孩。最后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允許我參觀了他的實驗室。”
阿諾警官再次笑了起來:“哈哈,想不到偶像的作用這么大。”
“是的,這解除了我心里的顧慮。其實在參觀他的實驗室之前,我一直都對那里充滿了好奇,因為他讓我想起了橘子鎮發生的事。”阿諾說完端起一杯水猛灌了一口,然后做了一個深呼吸動作。
“這真是太有趣了,參觀實驗室一定讓你看到了很多平常看不到的東西。”
“是的,可那里和一般的醫院并沒有什么不同。布朗醫生告訴我,醫生在很多時候其實和屠宰場的屠夫沒有任何區別,因為醫生在做人體器官移植的時候,也會像屠宰場的屠夫一樣,把人體一刀一刀的割下來。”
阿諾警官說:“可醫生把這些健康的器官重新裝在那些不健康的人身上,而屠宰場的屠夫會把它們賣出去,給我們這些人吃掉。”
“沒錯,你說的太對了。”阿諾再次朝吧臺那邊看了一眼,朵拉已經回來了,她看上去神色很緊張,差點把調酒師遞給她的杯子打翻。那個人好像罵了她一句,她不開心地嘟著嘴,嘴巴嘟囔了一句什么。
“你在關心你的朋友?”阿諾警官問。
“對啊,朵拉太可憐了。”阿諾不開心地說,“她在孤兒院生活過很長時間,認識了一個叫艾文的男孩。那是個騙子和小偷,最近進了監獄,朵拉說他再也出不來了。”
“哦,那真是太不幸了。”阿諾警官說。
“她的爸爸媽媽是死刑犯,臨死前和布朗醫生做了交易,委托布朗醫生做她的監護人,把她撫養長大,供她讀書。可她總是不聽布朗醫生的話,總跑出去見艾文,我第一次來這里,就是她帶來得。”
“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阿諾警官說完朝四周看了看,“對了你爸爸呢?”
阿諾回過頭朝羅爾打電話的地方望過去,發現羅爾不見了。
“爸爸,爸爸!”他緊張地跑過去,四處都看不到羅爾的身影,就好像突然蒸發了一樣。那道安全通道門已經被打開了,那些凳子被推扔的亂七八糟,好像有發生打斗的痕跡。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