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這些了。”黛西說,“你真的搞一些大的活動嗎?”
“是的。”阿黛爾說,“決定國家命運的關鍵時刻到了,我們必須站出來。這個月中旬,我們有幾個同胞已經在加納被逮捕了。但是我們不會退縮,我們不懼任何犧牲,必須用我們的赤手空拳去爭取未來屬于我們的世界。”
阿諾警官說:“小姐,你的滿腔熱情真令人感動。我想我可能受到了你的感應,正在將心中的天平傾向于你這一邊。”
“噢,是嗎?”阿黛爾說,“那真是太好了!”
“不過。”阿諾警官說,“你們的隊伍如果出現違法活動,我還是會抓你們,我不允許任何人在這座城市犯罪。”
“好吧,我會注意,不過人太多的時候,不太好控制。”
阿諾警官說:“你最好能控制,必須不讓人群失控。”
阿黛爾說:“好吧,我盡量。”
“我猜你是盡量讓他們進監獄吧!”阿諾警官說完,朝前面走了幾步,“理想主義者的熱情就像草原上的野火,燒起來勢不可擋,最后連自己都燒掉了。”
阿黛爾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阿諾警官看了看時間,“不如讓我們坐下來喝點東西吧,跟著人群跑來跑去,我都有點渴了。”
一行人在花神咖啡館重新坐了下來。
經過了之前的喧鬧后,這里現在顯得十分寧靜。
帝國理工大學的文藝骨干分子們都在忙著手中的活兒,有的在整理文檔和資料,有的在做一些活動宣傳冊,忙的不亦樂乎。
克里的手機響了,是茜麗絲打給他的。
他接完電話走回來,在阿黛爾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
“你上次說的就是這家咖啡館嗎?”阿諾警官問。
黛西點了點頭。
他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倒是挺有文藝范。”
“你喜歡嗎?”她問。
“你呢?”
“還行吧,上次呆了一會兒就走了。”
阿諾警官說:“等下次有機會我再陪你過來,不過我們不能呆太久,和這些革命分子在一起很危險,我怕被人拍到。”
“明白。”她點了點頭。
他拿起她的手親了親,將她擁進懷里。
阿黛爾正在電腦上做一個漂亮的宣傳冊,她是用一片火紅的楓葉做的,做成一顆紅心,貼在了一個隊員的胸前。
“你在做什么呢?”克里湊過去問。
“做一個宣傳冊,漂亮嗎?”阿黛爾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笑著問。
“很漂亮。”克里說。
“你不著急回去吧?”阿諾警官問克里。
克里說:“不急著回去,剛剛打過電話了。”
“那好吧,讓我們再出去到處轉轉。”阿諾警官說完站了起來,摟著黛西的腰,準備走出去。
阿黛爾將電腦放在桌子上,跟在克里身后走出去。
“阿黛爾小姐是學習什么專業的呢?”阿諾警官問。
阿黛爾說:“現代文學,和黛西一樣,在帝國理工大學讀完博士,一個多月前剛畢業,現在在那里執教大一。她教數學,我教文學。”
“出版過什么作品嗎?”
“出版了一些詩集。”
“哪天我拜讀一下。”阿諾警官說,“其實我以前也讀了不少文史哲著作,包括很多當代詩人的詩集。”
阿黛爾說:“看不出來,以為你只會武功。”
阿諾警官笑了起來:“當然我的職業是以武功為主。”
走到一片靜謐的花園附近,四人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阿諾警官說:“今晚能和文藝青年坐在星空下暢談理想和革命,我覺得別有一番情趣。”
阿黛爾說:“我也感到很榮幸,能和大名鼎鼎的刑事偵探坐在一起聊天,還靠的這么近。”
阿諾警官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克里一眼:“你不想說點什么嗎?”
克里說:“我沒什么好說的。”
“你不曾經也是個文藝骨干分子嗎?”
克里說:“什么時候?我一直是念法學的,不像你,什么都懂。”
阿諾警官說:“那當然,雖然我是念犯罪心理學和法學的,但文、史、哲、音樂都能略懂一二,經濟學和金融學也能融會貫通。”
克里氣呼呼地說:“是的,還是圍棋職業九段高手,空手道、截拳道大師。”
“哈哈哈哈哈!”阿諾警官大笑起來,“怎么,你不服氣嗎?”
克里說:“不服氣又能怎么樣?反正也打不過你,只能跟你的女人過招,哼!”
阿諾警官說:“茜麗絲要你這幾個月怎么樣?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克里說。
“你不想和阿黛爾小姐這么有思想的理想主義先驅說點什么嗎?”
克里說:“我不會跟人聊天,不像你,跟誰都能聊的火熱。”
“親愛的,我是這樣的人嗎?”阿諾警官問黛西。
黛西點了點頭:“是的,情商智商超高的一種人。”
阿諾警官說:“噢,你們今天是怎么了?為什么要合起來夸我呢?”
黛西說:“因為我們都不知道說點什么,就你一個人在說。”
“那好吧,這里坐四個人的確有點擠了,我們先過去那邊坐會兒,好嗎?”
阿諾警官說完將黛西拽起來,走到附近的一個花架下面,在兩把圈椅上坐了下來。
黛西焦急地說:“你神經了?為什么把他們兩個單獨放在一起?”
阿諾警官說:“我在試探克里那個傻瓜,哈哈哈!”
“他可是結了婚的人,不可以和阿黛爾亂來。”
“我知道,我只是試探一下。我們在這里呆會兒再過去,看看他們會怎么樣。”
“好吧!”
阿諾警官將黛西抱起來坐在他的腿上,在她的后頸和臉上親了親。
克里和阿黛爾坐了一會兒,兩人聊了一下天氣情況,然后將話題轉移到阿黛爾所說的那些活動上。
“真看不出來,你長得這么斯文,卻有如此之大的能量。”克里說。
阿黛爾說:“拿破侖的個子也很小,卻并不妨礙他實現野心。”
“說的也是。”克里說,“我的太太也是你的粉絲。”
“是嗎?”阿黛爾笑了起來,“那我真是太榮幸了。”
克里笑著說:“今天認識你,我也感到很榮幸。”
阿黛爾伸出手和克里握了握:“希望你能支持我的活動。”
“好的。”克里說,“即使阿諾那個傻瓜以后不帶我來,我也會來支持你。”
“真的嗎?”阿黛爾激動地站了起來。
“是的。”克里點了點頭說。
“那我真是太高興了!”阿黛爾說完突然沖過去,一把擁住克里的脖子,死勁地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
克里完全被嚇傻了,他愣住片刻,用手指在臉上摸了摸,一臉困惑地看了看阿黛爾,又看了看離他二十多米遠的阿諾警官。
阿諾警官正用一只手撐住臉,他笑的快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你真的讓我好感動。”阿黛爾繼續說道,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哦!”克里說,“看到你這么開心,真是太好了!”
“留個電話給我,好嗎?”阿黛爾說完從背包里掏出手機。
“好好。”克里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手機號發給了阿黛爾。
“成功了。”阿諾警官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的預測總是沒錯。”
“你這是干什么呢?”黛西氣的臉都綠了,“克里是結婚了的人,他們兩個要是有什么,茜麗絲會受到傷害。”
阿諾警官說:“是茜麗絲讓克里這幾個月出來找女人。”
“可是……阿黛爾……她……”
她還想說點什么,卻覺得此時的環境令她很詞窮。
阿諾警官笑著說:“這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阿黛爾她非常需要一個真正的男人。”
黛西說:“可你也不能……”
阿諾警官說:“親愛的,我可什么都沒有做,我只是跟你一起離開他們幾分鐘。”
“好吧!”黛西說,“我只是怕茜麗絲和阿黛爾受到傷害,你們男人當然什么都不在乎。”
“不!”阿諾警官說,“我很在乎,你不要想學習阿黛爾。你若學她百分之一,你給我小心點。”
黛西說:“我學她什么呢?她是搞文學的,我是搞數學的。”
他說:“學她支持婦女挑戰丈夫,學她支持女同合法,學她隨便親吻一個男人,學她交換伴侶。隨便哪一項,你只要學她一星半點,你的下場都會很慘。”
黛西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又沒有那樣做。”
“很好,我就喜歡你乖的樣子。”他說完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
“你不是也支持她?”她說。
“我支持她,不表示我準許你學習她,明白嗎?”
“知道了。”
“真乖,讓我好好親你。”他說完將她用力擁在懷里,在她耳邊各處親了親。
“可你還不是想學克里。”他郁郁地說。
他笑著說:“說了是茜麗絲讓他出來找女人的。”
“那你就是想讓我學茜麗絲,以后懷孕期間準許你出去找女人。”
“不!”阿諾警官說,“我不是克里,我和你交往和結婚期間,不會碰任何一個女人。”
黛西嘟著嘴說:“我才不信。”
阿諾警官說:“隨便你信不信,總之我可以在絕大多數時間內一直保持禁欲狀態。”
她點了點頭,說:“好吧,我信你了。我們現在是回去還是怎么樣?”
“好吧,回去吧!”
他說完站起來,挽著她朝克里和阿黛爾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