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餐廳里,所有餐具都已經擺放好。潔白的絲質窗簾,擦得亮白的玻璃窗。窗外是綠茵地,上面間隔地種著一些不知名的漂亮花卉。
餐廳中央擺了兩張巨大的餐桌,幾束漂亮精致的鮮花插在同樣漂亮精致的花瓶里,在水晶燈下散發著淡雅的香。
白色餐布上的蕾絲花邊做工非常講究。
音響里正在播放多瑙河之波圓舞曲。
黛西坐在雅克大法官的夫人身邊,她絲毫沒有了開始的拘謹,變得優雅而大方。
用完午餐,整個下午男士們都坐在一間寬敞舒適又幽靜的茶室里,為明年的選舉出謀劃策。他們想用最有效的手段扳倒執政四屆、勢力擴大到各個角落的機會主義當權派。
黛西和一群夫人們在大廳里聊天,她們聊了一些時政要聞和世界見聞,然后又聊了各自的工作和子女教育。
“你們結婚以后就準備要孩子嗎?”前總統夫人問黛西。
“是的,我們正在備孕,阿諾他已經不再抽煙和酗酒了。”
前總統夫人說:“噢,真是太好了,希望明年年底的時候,能看到你們的孩子出生。一定是很漂亮很聰明的寶貝,我說的對嗎?”
“謝謝。”黛西點了點頭。
下午三點左右,所有的夫人都去休息室小憩了,黛西一個人來到室外。她很享受這里的自然風光,和帶著清甜味的空氣。
沿著河邊轉了一圈,她在一棵櫸樹下面坐了下來,不知不覺睡著了。
傍晚十分,又有很多人加入了進來,都是天鵝湖市的建制派成員。他們分別在各個單位和部門擔任職務,其中有一些是黛西認識的人。
晚餐后黛西分別和好幾位官員和議員跳了舞,最后輪到加納市的副市長洛威爾,她有些猶豫了。
她至今忘不了在加納差點被他把腰擰斷的那種感受。
“你好啊,健康清澈的甘露小姐,很長一段時間不見你了,甚是想念!”洛威爾伸出他那雙厚實的大手,禮貌地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您好,市長先生。”黛西猶豫片刻后,把手遞到他手中。
“天鵝湖市的山水能孕育出你這么漂亮的女人,讓我都有點不太想離開了。”他說。
“您過獎了!”黛西謹慎地說。
“哈哈,看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你很怕我嗎?”
“哪里,我只是有點……”
“你怕阿諾那小子吃醋,不敢貼近我對嗎?”
“有點,阿諾不喜歡我和其他男人貼的太近。”
“看來他很在意你,不然不會這么小心眼。”
“沒有小心眼,只是我們都很在意對方。”
“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還是讓我們保持一點距離吧,免得那小子跟我翻臉。”
“這樣最好了,市長先生。”
宴會結束后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阿諾警官邊把他的車從停車場開出來,黛西坐了上去。
“明天還需要過來嗎?”她問。
“明天我和克里過來,你有時間可以跟我一起來,沒有就算了。”
“我明天下午三點半有一節課,上午沒課。”她說。
“那好吧,你也過來吧!”
“你累嗎?要不我來開,你休息一下。”
“你下午有休息嗎?”
“有休息了一會兒。”
“那好吧。”他說完往旁邊挪了挪,她輕巧地從他腿上跨了過去。
“你今天表現的更好了,越來越適應這種場合。”他說。
她笑了笑,說:“其實我一直都會。”
“相信你會是一個很有才能的外交人員,和一個很好的賢內助。”
“謝謝夸獎,我親愛的先生。我還是一個很好的投資理財人員,還是一個很好的電腦黑客,還是一個很好的狙擊手。”
“哈哈哈。”他大笑起來,“你簡直就是為我而生。”
“是的,是你讓我重新煥發生命,你挖掘了我的潛質,打造了一個全然不同的全能型黛西。”
“彼此彼此。”他說完一把將她擁進懷里,“你也讓我重新煥發生命。”
“休息一下吧!”她用一只胳膊將他擁進懷里,一只手把握著方向盤。
開到一個熟悉的紅綠燈口,她把車停了下來。
這時她再次看到了朵拉。
朵拉穿著一件很短的灰色皮裙,露出白皙的大腿,腳下是一雙黑色的高筒靴。上身穿了一件黑白條紋的寬松長衫,頭發剪成了齊肩的碎發。肩上挎著一個紅色亮皮背包,纖細的手指上夾著一根香煙,看上去清純又嫵媚。
“阿諾!”黛西小聲說。
阿諾警官馬上坐了起來:“怎么啦?”
“快看那個女人,我們又碰到她了,他們今天又準備在這里幽會嗎?”
“可能吧!”他回過頭朝后面看了一眼,克里的車正往這邊開過來。
“把車開到上次的位置。”他說。
她把車從巷子里開過去,開到上次停車的位置停了下來。
克里的車馬上跟了過去。
“停在這里干什么呢?”克里問。
“等會就知道了。”
阿諾警官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出現在了門口,慢慢地開了進來。開到停車場后,一個莫約三十歲出頭、十分瘦削的男人從車里走出來。
克里說:“原來是他。”
“有好戲看了。”阿諾警官說。
男人走到大鐵門處,和門房打了一聲招呼,熟練地掏出卡刷了一下,推開大鐵門走了進去。
朵拉和上次一樣,穿了一件粉色性感睡衣,在陽臺上收衣服。
“你在她房間裝監控了嗎?”克里問。
阿諾警官點了點頭,說:“是的,連那間禁閉房一起裝了。”
黛西驚訝地問:“你什么時候過來裝的?我怎么不知道?”
阿諾警官一把抓起她的下顎,說:“你每次獨守空房的時候,我都會一個人出來干很多事。”
克里笑著說:“你們兩個不要打情罵俏了,好戲馬上上演了。”
阿諾警官將手機打開,點擊一個監控后,五樓房間的畫面出現了。
瘦削男人進房間后,馬上將朵拉推倒。
克里說:“噢,天啦,這么暴力。”
朵拉掙扎了一下坐起來,小聲對男人說了一句什么。
男人馬上大聲吼叫起來:“你這個臭XX,你以為你干了什么我不知道嗎?我給你在行政部工作,是讓你整天招蜂引蝶的嗎?”
朵拉哭著說:“你管我和哪個男人好,你又不是我丈夫!”
男人說:“你的工作是我給的,吃的、住的、穿的都是我給的,你就應該好好聽我的話。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乖乖呆在這里等我,我不需要你的時候,你也要乖乖呆在這里等我傳喚,明白了沒有?”
朵拉說:“你也不止我一個女人,玩膩了遲早會甩掉我。我也想趁現在年輕多找幾個男人,多掙一點錢!”
“你可真是賤啊,和你那對死鬼父母一樣下賤!”
“我不準你侮辱我父母,雖然他們讓我過的生不如死,可他們畢竟是我的父母。”
“還敢反抗!”男人說完兩個耳光抽過去,“啪啪”的聲音響徹房間。
“噢,天啦!”黛西驚愕地張大著嘴,“我看不下去了,我要去幫那個女孩子!”
阿諾警官說:“行了,你還是老實坐在這里不要動,不然我的行動就泡湯了。”
男人打完朵拉,又撲上去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朵拉尖叫著反抗了幾下,最后躺著一動不動了。
男人完事后,穿上衣服從房間里走出來。
黛西嘟囔道:“這個該死的,就這么一會兒還要打人,還以為多厲害!”
克里和阿諾警官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男人下樓后很快把車開走了。
過了一會兒,朵拉也從樓上走下來。她換了一套衣服,是一件白色的長袖T恤衫和牛仔裙,看上去清純可人。
她臉上帶著明顯的傷痕,一邊將雙手插進褲兜里,朝進門口走去。
走到那條通往郊區的靜謐小道上,她突然停了下來,一個人蹲在路邊,雙手捂住頭部痛哭起來。
阿諾警官將車停下來,走下車。
朵拉看到他,嚇得馬上站起來,身體不斷向后退縮著。
“不要怕,我只是路過這里,不會打你的。”
“你……你要干嘛?上次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他們逼我在你的杯子上下毒的,我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劑量。”
“我知道。”他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雪白的手帕,“你的鼻子在流血,用我的手帕擦一下吧!”
“哦!”朵拉用手背擦了擦鼻子,果然擦到一些血跡。
“這是我用來擦槍的,一次沒有用過,很干凈。”他說完繼續把手帕遞給她。
“謝謝!”她唯唯諾諾地把手帕接過去,在鼻子上擦了擦。
“好了,就這樣,保重。”他說完摸了摸她的頭,轉身朝車上走去。
“現在跟蹤他去那間禁閉房嗎?”黛西問。
“是的,跟著他去。”阿諾警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