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警官回到家中,已是半夜十一點半。
黛西剛剛躺在沙發上敷完面膜。這些天她累壞了,跟著他去了十二個國家,除了考察他父親威爾遜在這些國家的投資,還拜訪了這些國家一些支持建制派的政治人物。
在旅途的最后兩天,她和阿諾警官去拜謁了長眠于羅馬新教徒墓園的濟慈墓和雪萊墓。拜倫的墓不和他們兩位在一起,由于時間的關系,未能成行。
“你回來了!”看到阿諾警官一臉冷酷的走進房間,她連忙站起來。
“把這個證件拿去,購一套公寓給她,和她現在住的差不多就行了。”他說完將朵拉的證件扔給她。
她拿起來看了看,證件照上的朵拉看起來挺漂亮,臉上有著和她的年齡不相符的滄桑感和成熟感。
為什么要購一套公寓給這個女孩呢?她想不明白,但也不敢多問,拿起手機就開始搜索相關的房產信息。
“差不多的公寓,價格在15萬至20萬美元之間。”
“現在就購一套給她。”
“好的,用我的零花錢就行了。”她說。
“你有這么多零花錢嗎?”
“當然了親愛的,我的爸爸媽媽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以前每個月都會給我很多零花錢。現在我的爸爸媽媽和祖母每個月也給我很多零花錢。這些天幫學校做項目又掙了一大筆錢,存了一部分在環保基金里,剩下的都沒有花呢。你知道我平常都不花什么錢。”
“隨便你吧!”他扔下那堆文件準備洗澡了,“水放了嗎?”
“放好了,我來幫你。”她下完訂單,走過去幫他脫掉衣服,拿了一個寬大的浴巾裹在他的身上。
他走進浴缸,她擠了一些沐浴乳涂在他身上,幫他按摩起來。
“舒服嗎?”
“還行吧。”
過了半響,他準備起來了,她拿了另一張寬大的浴巾過來,幫他裹住身體,又用毛巾幫他擦干頭發,換上一套干凈的睡衣。
“早點休息吧,很晚了。”她說。
“好吧!”
她把頭發梳理一番后,慢慢地走到床邊,依偎著他躺下了。
他看了她一眼,說:“你不問我為什么要買公寓送給她嗎?”
“我知道,她幫忙找到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對不對?”
他說:“你總算學聰明了,看來上次對你的懲罰很有效。”
“喜歡她嗎?”她小聲地問。
他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
“只要你喜歡就好。”她說,“我可以把她養起來。”
他笑起來:“你怎么養?”
她很認真地說:“我給她買完公寓,每個月還可以付給她生活費。我的爸爸媽媽和祖母每個月給我的零花錢比我薪水還多,養她足夠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起來,“為什么你覺得我會喜歡她呢?”
“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哪個男人都喜歡,對不對?”
“好吧。”他說,“那你打算怎么辦?”
她小心翼翼地問:“你想每個月去她那邊幾次?”
他笑著說:“我不知道,你說幾次就幾次。”
她掰起手指數了數:“要不這樣好了,你一個星期去三次。”
他說:“為什么才去三次呢?”
她愣了一下,說:“噢,那你是不打算跟我在一起,全部時間都用在她身上了?”
他說:“你都說了,男人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比你年輕,才十八歲,我當然愿意多花些時間在她身上。”
黛西說:“那我怎么辦?”
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辦呢?”
她黯然地低下了頭,說:“唉,想不到我這么年輕,還沒有跟你正式結婚,就要過這樣的苦日子。每天青燈黃卷,一個人忍受寂寞和孤獨。”
他忍住笑,憋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說:“是啊,真是太委屈你了!”
她哭了起來,用手指溫柔地撫摸了一下他的臉,說:“只要你覺得快樂開心就行,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他說:“哦,那我明天就過去她那邊了。”
“嗯!”她哭著點了點頭。
“我可能很多天都不回來了,所以,今晚是我們難得在一起的日子,你不想做點什么嗎?”
她傷心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想趁我們現在在一起做點什么,好嗎?”
“好!”
“多少都可以是吧?”
“嗯!”
“真是太好了!”他暗自大笑起來,捧住她那張哭的楚楚動人艷若桃花的臉,在她的嘴唇上狠狠親了幾下。
她激烈地回應著他,仿佛生離死別的夫妻,表現的非常熱情和主動,讓他在幽暗的燈光下差點笑出了聲。
第二天一大早,阿諾警官和往常一樣,走進他的拳擊室,開始打拳擊。“轟轟轟轟”的聲音仿佛要把四周的墻面都震穿了。
黛西還在熟睡,她似乎還在想著阿諾警官即將離開她投入別的女人懷中,樣子有幾分凄楚可憐。
八點后,阿諾警官打完拳擊,回到房間沖完涼換完衣服,她醒過來了。
和往常一樣,慵懶地起身,洗漱完畢開始穿衣服。
天氣越來越涼了,她穿了一套稍厚的裙裝,黑白格子,端莊大氣的淑女款。臉上的表情仍然有些不開心。
“還想著昨天的事嗎?”他問。
她點了點頭:“你今天就要過去她那邊了是吧?”
“不去了。”他說,“不過這兩天要把文件還給她,不能被人發現了。”
“為什么不去了?”
他說:“你這么可憐,每天一個人在青燈黃卷下忍受孤獨和寂寞,我想想就覺得很心痛。”
她急忙擺了擺手,說:“不用管我了,你自己覺得快樂開心就行了。”
“你這么希望我去別的女人身邊嗎?”他問。
她輕輕地咬了咬下唇,把頭低了下去。
“說話,你是不是很想讓我去別的女人身邊?”
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小聲說:“不想。”
他說:“那就好,不然我就真去了。”
“不要!”她大哭起來,緊緊抱住他,“我不要你去!”
“好吧,那我不去了。”他說完親了親她的頭發,將她緊緊擁在懷里。
“我愛你,阿諾!”她繼續哭著說,“我不想要你離開我!”
“我也愛你。”他說。
電視里正在回放加納最近的新聞,十多天前,阿黛爾帶著她新出版的詩集和幾個助手過去了。
那邊的學生領袖很快跟她會合,在她的強援下,運動越演越烈。
街道上到處扔的是啤酒瓶和磚頭,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棍棒和鐵馬,還有人扔汽油瓶縱火。
新聞頻道將一個鏡頭對準了阿黛爾,她手上揮舞著一桿白綠色的旗幟,走在所有學生前面,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喊著激進的口號。
隨著“砰砰”幾聲巨響,煙霧彈和橡皮子彈瞬間將整個電視畫面湮滅。
阿黛爾絲毫沒有退縮,她戴上面罩,繼續揮舞著旗幟對峙警察,場面十分令人揪心。
阿諾警官板著一張冷酷的臉,拿起遙控器準備換臺。
這時突然傳來幾聲“啪啪啪”的聲音,是真槍的聲音。
人群亂成一團,倉皇地向四處逃散,到處充滿了可怕的尖叫聲,就像人間地獄一樣。
阿黛爾中彈了,她倒在街道上,肩膀看上去血紅一片。
“唉!”黛西看到這里,嘆息一聲,“不知道她現在好了沒有。”
“你很擔心她嗎?”阿諾警官問。
“當然,自從她被送進醫院后,就沒有再看到后續報道。”
“她死不了,放心吧!”
“那就好,不然我要難過死了。”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不過不是我促成了她,是加納那些蠢警察。”
黛西抬起她那張美艷動人的臉,一臉困惑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她想成為全球關注的運動領袖,我沒有成全她,她跑去了加納。”
“哦,難道她不是要跟我們合作嗎?”
“合作的前提是我利用她的資源,而不是我被她利用。”
“好吧,我也不太懂,只要她沒事就好。”
“據我所知,她已經于前天晚上平安地回到了天鵝湖市。”
“噢,那就太好了!”黛西高興地說,“這么說,她已經完全沒事了。”
“當然。”阿諾警官說,“你的好閨蜜現在正受到一些國際組織的關注,成了大紅人。”
“我需要去看望她嗎?”她問。
阿諾警官說:“改天吧,今天先跟我去克里家。”
“哦,克里的孩子出生好幾天了,你不說我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