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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納的婚禮比在天鵝湖市還要隆重,幾乎所有政要和絕大多數的商界人士都參加了。包括前總統和現任副總統,以及很多外國人士。加起來三百多桌,舉辦了三天。
黛西很美,阿諾警官很帥,只有少部分人知道黛西不能生育,沒有普遍引起關注。
阿黛爾似乎不想在這里炮制在天鵝湖市的形象營銷法,她沒有太關注他們的婚禮。她很忙,這幾天讓兩個保鏢陪她去加納的幾所高校走了一圈。加納一流高校比較多,這里的學生會主席她幾乎都認識,他們有專門的圈子,經常在圈子里交流。
除了拜訪幾個學生會主席,她還拜訪了幾個文學圈比較有名氣的自由派作家和詩人,拜訪了人權理事會在加納的負責人,以及加納的婦女權益保障協會。
婚禮最后一天,大部分客人散去,只有少數人留下來,幾乎都是建制派官員和議員,以及支持建制派的各界人士,包括股神拉爾夫等人。
黛西脫掉新娘妝,換了一身白色晚禮服,使她看起來宛若仙子般美輪美奐。她已經和五位客人跳完了舞,得到了大片的贊美聲。
“你可真美啊,現在比以前更美了,阿諾那小子可真有福氣!”
“你健康又清醇,想不到天鵝湖市的女人這么美!”
黛西對他們甜蜜地微笑著,她越來越嫻熟了,五個月前的青澀已經在她身上完全褪去,懂得適當的把握分寸,會說一些漂亮的場面話。假如不是不能生育,假如阿諾警官不喜歡上阿黛爾,她幾乎是最幸福的女人,可以一直生活在童話世界里。
阿黛爾在婚禮最后這天的晚宴上出現了。
經過一個月的調養,她的氣色好了很多,變的豐腴了一些,看起來也更漂亮一些了。雖然容貌比不上黛西,但卻顧盼生輝,俏皮可愛。樸素知性的穿著,未施粉黛,一個人坐在幽暗的角落里,在如云的達官顯貴和富豪中顯得十分特別。
克里問阿諾警官:“為什么女人跟你在一起都會變漂亮?”
“是嗎?”阿諾警官掃了阿黛爾一眼,說,“她是變的好看一些了。”
“有什么魔法可以教我嗎?”
阿諾警官說:“沒有,我只是對她們比較用心。我專注情,你專注性。如果我主動去牽一個女人的手,就說明我已經很喜歡她。我不會讓女人感到心冷而離開我。”
他說完走過去,在阿黛爾身邊坐下來:“你這幾天去哪了?”
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去拜訪了一些學生會主席和幾個自由派作家,還有人權理事會辦事處和婦女保障協會。”
“你不會想在這里搞示威活動吧?”他說。
“可以嗎?”她小聲問。
“不可以。”
“為什么?你這個暴君,這里又不是你的地盤。”
阿諾警官說:“可你現在是在我家,我不想和民運分子走的太近。你是以黛西的同學身份呆在這里,我希望你安分老實一點。還有我父親跟你簽了協議,他不會允許你去搞示威活動,風險太大了。”
阿黛爾說:“我只是組織人上街宣傳,不搞示威活動。”
“那也會有風險,讓我考慮一下,等一下回復你。”
“什么都要聽你的嗎?”
“當然。”
“我又不是你的……”
他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沉默了半響,他說:“好吧,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父親說就行了,是他跟你簽的協議,他允許你去就行了。”
他說完朝黛西走去,她正在和幾位官太太聊天,聊的相當開心。
舞會結束后已是十點半,酒店準備了宵夜。
和往常一樣,黛西和阿諾警官克里坐在一起,阿黛爾坐在南希身邊,兩個保鏢站在她的身后。
輕微的妊娠反應令她的食欲不是太好,她喝了一些檸檬水,讓自己感覺舒服了一些,將一朵焗過的西蘭花夾進碟子里,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起來。
“小姐,我覺得你有點面熟。”拉爾夫說。
阿黛爾說:“我是個民運分子,來這里參加婚禮,順便呆一些天。”
“我在媒體上見過你。”
“哦,這很正常。”阿黛爾低下頭,繼續將西蘭花切成兩片放進嘴里。
“你這里幾天去哪里了?”威爾遜問。
“拜訪了一些學生會主席和作家,還有人權理事會和婦女保障協會。”
威爾遜說:“有些活動能取消就取消吧,風險太大了。”
“我知道,我想接下來宣傳一下女權和人權,不搞示威活動。”
“在網絡上宣傳不行嗎?”
“因為難得見到這些人,就想一起開開會,宣傳一下,應該沒有風險。”
“那你去吧。”威爾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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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讓阿諾陪你一起去。”
“我沒有時間。”阿諾警官說,“我和黛西準備了蜜月之旅,我們要出國旅行一趟。”
“哦!”威爾遜說,“你們打算去哪些國家?”
阿諾警官說:“歐洲隨便哪個國家都行,反正都離的很近。”
“好吧,我會多派幾個人陪阿黛爾小姐去。她在這里一個人很悶,每天呆在家也很無聊。出去拜訪一下朋友,搞搞活動也沒什么,只要不是危險活動就行。”
“謝謝您。”阿黛爾說。
南希說:“想吃點什么?我讓廚師幫你做。”
“謝謝,我吃這些就行了。”
阿黛爾說完將幾片檸檬拿過來,放進嘴邊輕輕地吮吸起來。
現場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阿黛爾,你怎么了?”黛西一臉驚訝地問。
“我怎么了?你覺得我不正常嗎?”阿黛爾盯著她問。
凱琳姑姑和杰琳姑媽對視了一眼,偷笑起來。
“小姐,你還好吧?”拉爾夫問。
“我很好,難道你也覺得我不好嗎?”
“阿黛爾小姐。”幾名女賓走過來,“剛剛看到你坐在那里,感覺很像你,想不到真的是你。”
“哦,你們好。”阿黛爾站了起來,兩名保鏢馬上靠過來。
“能在這里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想不到你本人這么年輕。”
“是嗎?謝謝。”
“最近有什么新的作品嗎?”
“正在創作中,相信很快可以看到。我會在這里呆一段日子,明天會去參加一些活動,你們可以去現場找我。”
“是嗎?真是太好了,我們很想跟你好好聊聊。”
“好的,我把地址發給你。”阿黛爾將手機掏出來,把地址發了過去。
“那不打擾你了,我們明天見。”
“再見。”阿黛爾坐下來,關掉手機,繼續端起檸檬水喝起來。
用餐結束后,回到家已是十一點半。
黛西整理好她和阿諾警官蜜月旅行的行李箱,回她自己的房間去了。
阿黛爾躺在床上準備打開手機,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了。
阿諾警官走進來,坐在她的身邊。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你今天不舒服嗎?”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她說。
“我明天跟她出去旅行,要很多天才會回來。”
“哦,我知道了。”她說。
“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嗎?”他問。
“你呢?”
“我當然會想著你。”
“我也會,只是我特別忙,有時候顧不上想你,但我會一直守候在你身邊。”
“好吧!”他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臉,“以后我也可以帶你去。”
“謝謝!”
“讓我看看你的肚子。”他說完解開她的外套,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她笑了笑:“什么都沒有,還是平平的。”
“我想今天晚上在這里陪你。”他說。
她點了點頭:“好,可我們不能……”
“我知道,沒關系,我就想抱抱你!”他說完將她擁進懷里,在她的頭發上和臉上親了親,“我父親同意你去搞活動了?”
“是的。”她點了點頭說,“我只是去開會和宣傳,你以后也可以和黛西跟我一起去。”
“好的,等回來我幫你安排一些演講活動。”
“謝謝!”
“為什么你要跟我這么客氣?”
“因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只是個代孕者。”
他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嘴唇上親了親:“在我心里,你跟她一樣重要。你是我的女人,不是什么代孕者,我也不允許有人把你從我身邊帶走。可如果你覺得自己只是個代孕者,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阿諾!”阿黛爾哭了起來,“我從不奢望我在你心里能占據一些位置!”
“當然,你和黛西,還有我去世的前妻,都是我深愛的女人。”
阿黛爾繼續大哭起來。
“不要哭了。”他笑起來,“你現在應該保持心情愉悅,醫生沒有告訴你嗎?”
她抹掉臉上的淚水,對他笑了笑。
“不要再跟黛西過不去,她已經很可憐了。如果我不愛她,不呵護她,她在我家就呆不下去了。我不會讓人逼走她的,就像我當初不讓人逼走你一樣。我說過我會讓她一直幸福下去。”
“你放心,我不會搶走屬于她的位置。我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永遠做你背后的女人!”
“她沒有你這么能干,口才這么好。但是她真的很愛我,她是隨時可以為我去死的女人。”
“我知道,我也可以。”她說。
“好了,我們睡吧!”
他說完關掉燈,在黑暗中將她緊緊擁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