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爾哭著說“我不要你在這里嘲笑我。”
阿諾警官說“我沒有嘲笑你,我只是看到了你真情流露時的小女人情態。你不是對什么都不在乎嗎?”
“我是對什么都不在乎。”
“那你為什么要哭?”
“因為我很思念你。”她說,“思念是一種很美的感覺,它會讓人茶不思,飯不想,食不覺甘,睡不覺甜。會讓人日漸消瘦,會讓人形銷骨立。眼淚一觸既掉,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簡直美到極致!”
他笑了起來“真的是這樣嗎?為什么我沒有這樣的感覺?”
阿黛爾嘆了一口氣,說“你當然沒有,因為你、黛西、克里屬于一個世界,而我,屬于另一個世界。你們活在現實世界,我活在情感世界。你們需要直白的男女關系,我喜歡細細品味那種微妙的唯美。”
阿諾警官說;“可你還是愛上了我,我直白兇殘,惟利是圖,簡單粗暴,你為什么要愛我這種男人呢?”
阿黛爾說“因為你是我認識的唯一一個比我聰明很多的男人,我對你無欲無求,對現實世界無欲無求。”
阿諾警官說“你的現實世界也很美好,能把被動變主動,把劣勢變優勢,把弱點變武器。對傳媒應對自如,回答問題滴水不漏。能掌控大局,讓我們之間完美的進行,達到完美的效果。”
阿黛爾說“可我還是逃不掉你的掌控,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掉你的眼睛。你不僅從肉體上奴役我,還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奴役我,在我的情感世界里奴役我。”
阿諾警官說“你不是對我沒有肉體和情感的需求?我怎么奴役你?”
“我懷了你的孩子!”
“你不喜歡嗎?”
阿黛爾說“我喜歡,我覺得自己很幸福,這種感覺讓我心如止水。”
“那為什么還要哭?”
“我還是很想見到你!”
“你不是對我無欲無求?為什么又想要見我?”
“因為我很思念你!”
“既然無欲無求,為什么還有思念?”
阿黛爾哭的泣不成聲“你不要再問了!”
“你的強大邏輯呢?快拿出來。”他說。
“我不想再跟你說了。”她說完,準備推開門跑出去。
“又想當逃兵嗎?”阿諾警官說,“拿出你碾壓黛西和其他人的強大邏輯,來反駁我。”
阿黛爾說“我錯了,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是對等關系。我是你的守候者,是被動的一方。”
阿諾警官說“你不是能把被動變主動嗎?為什么會成被動的一方?”
阿黛爾說“因為……我愛你,我愛你我就輸了!”
他笑了起來“你還是有執念,要繼續修煉才能達到你說的無欲境界。”
“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會了!”
“不,我也很想你,我迫不及待的想回來看你。”
她一臉嬌嗔地看著他“真的嗎?”
他笑著說“當然。想不到你居然哭了,我以為你真的忙起來什么都不顧,對什么都不在乎。”
“可我畢竟這么多天不見你,總是抑制不住的想你,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就像許多女子思念她們多日不見的丈夫!”
“日漸消瘦,形銷骨立,眼淚一觸既掉,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
“嗯!”她點了點頭。
“太美了,哈哈!”他笑完將她擁進懷里,瘋狂親吻她的臉和嘴唇。
她無力地躺在他懷里,如一朵梨花般,不勝狂風驟雨的嬌弱。
他問“為什么你和我在一起,和跟克里在一起時完全不一樣?”
她說“因為我沒有愛過他。”
“你跟黛西一樣傻,簡直傻的讓人心痛!”
“不。”阿黛爾說,“我和她是完全不一樣的。她需要愛的承諾,你必須兌現承諾,必須娶她,否則你就辜負了她。我不需要承諾,我不需要責任,我不害怕被辜負。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連孩子都敢跟你生,哈哈哈!”
她說完恣意地笑了起來,笑的風情蝕骨,天真爛漫。
他看了看她那張斯文清秀又恣意的小臉,它因為妊娠反應顯得有些憔悴。但看起來風流婉轉,風情萬種,又千嬌百媚。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她不是特別漂亮,卻有那么多男人喜歡她!
這天晚上開始下雪,到處看起來白茫茫一片。
離這里十幾公里的馬術場空無一人,附近的體育館卻到處歡聲一片,因為這兩天有一位當紅女明星在這里舉辦演唱會。
雪無聲無息地下著。
威爾遜和蒙代爾舅舅走在一起,還有凱琳姑姑和杰琳姑媽的丈夫,一位知名的石油大亨和加納市前副市長。
南希、蒙代爾舅舅、凱琳姑姑、杰琳姑媽走在一起。
阿諾警官的表妹洛麗結婚了,已經有了幾個月的身孕,他的丈夫扶著她的胳膊,生怕她摔倒了。
黛西將手插進大衣口袋,沿著路邊小心翼翼走著。茜麗絲跟她并肩走在一起,克里走在茜麗絲的另一邊,他一邊走一邊用手去遮擋頭上飄落的雪花。
阿諾警官和阿黛爾走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用高大的身軀幫她擋住寒風和雪花。兩名保鏢和一名護理醫師跟在她身后,令她顯得嬌小又孱弱。
大家對他們這種關系已經默認了,黛西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敏感。或許她是麻木了,或許是在無奈之下選擇了妥協。
幾分鐘后,他們進了體育館,準備在這里品嘗著名的果茶。
阿諾警官和黛西坐在一起,茜麗絲和克里坐在他們旁邊。
“你冷嗎?”阿諾警官問。
黛西點了點頭“有一點。”
他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用另一只手將她擁在懷里。
阿黛爾坐在他們對面,她坐在南希身邊,虛弱地躺靠在椅背上,無力地打量著周邊的一切,思緒像在神游。
“要開始吃藥了嗎?”茜麗絲問黛西。
“是的。要吃很長時間的藥,如果排卵正常,就準備人工培育胚胎。”
“這可真是不容易呀!”
黛西嘆了一口氣“唉,為什么全世界那么多的女人都可以生孩子,我卻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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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茜麗絲說,“我們科室每天都會接待幾十個不能生育的女人,這一點都不奇怪。”
洛麗說“你不用擔心,你長得這么好,應該不嚴重,可以治好。”
黛西說“我查了那些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她們都長的很好,跟我一樣看起來很正常。”
洛麗說“所以就讓那位阿黛爾小姐代孕了嗎?聽說她懷了雙胞胎,這可真是件喜事。”
南希笑著說“是的,很快就知道性別了。”
洛麗說“我姑父一定很希望是男孩吧!”
威爾遜說“我都可以,都喜歡。”
洛麗問阿諾警官“表哥你呢?”
阿諾警官說“我也一樣,都喜歡。”
洛麗說“阿黛爾小姐聽說是一位文學博士,我曾經看過她的作品,思想很新潮。”
阿黛爾依然在神游,她似乎一點都沒有聽到他們在談論什么。
黛西說“是的,她是我的同學,是我十五年的好朋友。”
“你介意她跟你共享我表哥嗎?”洛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