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
李響垮著個批臉說道:“我單知道這椅子符合人體工學設計,沒想到它還符合人體心理學設計,一只手一拉,屁股一坐,我就穿越了,然后就從天上掉下來了。”
眾多身高超過兩米的巨漢怒目瞪視著這個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這烏漆嘛黑的房間里有著不少刑具。
主事者是一位女性,如果忽略那個細長恐怖的傷疤的話,倒也算得上是個美女。
“大姐,還聽這鳥人的作甚,掐吧掐吧剁了喂狗,扔到祭天殿里讓那幫雜碎知道我們盟友會不是好惹的!”
虎頭虎腦的熊人指著李響吼著:“孽畜,你丫是不是祭天殿的?!快說!!!”
“大哥我tm已經說三遍了,我真不是啊!把那個砍刀收著點,喂喂喂,要碰到我啦!!!”
李響此時涕泗橫流,被綁在椅子上的他無法動彈,眼看那熊人的刀就要落到他脖子上了,他破罐子破摔大罵道:“來啊你這頭上長草的獨眼熊!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刀未落下,真皮座椅卻倒了。
大姐站了起來,用手提住了獨眼熊的刀背。
“說吧,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么.....比爾你給我安靜點!”
那個拿著砍刀的熊人被兩個小弟攔著:“大姐,讓我宰了這家伙,老子今天要讓他知道熊人不是好惹的!”周圍的小弟一起攔住這個身高超過兩米半的巨熊,隨后又被大姐吼的四散開來。
我要靠這群家伙....
大姐只能暗自嘆一口氣,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到這個暗探身上。
“你有五秒鐘的時間讓我相信你不是探子。”
“小姐姐我真的不是啊,你看我這雄壯威武的外表..”
“二”
“不是,我要怎么做才能讓讓你相信啊,我以我的節操發誓我不是探子!”
“四”
“三去哪里了,三不見了啊!!!”
直拳,一記樸實無華的直拳朝著李響的面門而來,似乎是預料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熊人在旁邊鼓勁,揮起右手叫好。
李響身上的繩子崩開了,可能是因為肥胖,也可能是因為某個人的小動作,他成功從椅子的后側掏出了手機,然后擋住了那可能要了自己狗命的一拳。
“吾有上將潘鳳可斬孔明!”
情急之間,李響甚至把華雄口誤成孔明,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這句話。
大姐德利鋒停下了那刺拳,一把奪過李響的手機。
“現在你有五分鐘的時間向我解釋這個孔明潘鳳,以及你拿出的這個東西。”
熊人吃驚道:“大姐,鬼知道他拿出來的是個什么東西,萬一是個暗器怎么辦?依我來看還是把他掐吧掐吧剁了喂狗的比較好。”
大姐只是搖搖頭:“做工完美,手感上佳,獨特的冰涼與輕靈,并且,還負載了光屬性的魔法,這是一件價值不菲的魔法道具。”
她自顧自的打開了手機,把能按的地方都按了個遍。
李響鄭重的從椅子上起身:“我以我的名譽保證,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
“大姐我都聽不下去了,這謊撒的也太沒有水準了,擺明了是想糊弄咱啊,我看還是掐吧掐吧剁了的劃算!”
熊人不滿的說著,周圍的小弟深以為是的點點頭。
“你除了剁掉喂狗以外就不能換點詞語嗎?!氣抖冷,我們狗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
“一分鐘過去了。”
李響頓時安靜了,他做什么才能讓眼前的家伙不宰了他呢?
“只能這樣做了嗎”李響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是他身為撲街作者最后的榮耀了。
“孔明,原名諸葛亮”。
李響發現,德利鋒的注意力開始轉移到自己身上了。
“任何一個五川人都知道這個名字”。
只能靠我瞎編了嗎?
李響這么想著,嘴上卻沒停:“說起這諸葛先生啊,德小姐有何見解?”
“是我在可你。”
李響在七百度鏡片的加持下看到了(iPhone已停用一分鐘)
“那個,德小姐,現在不能按了,我是指那個手機,你手上的那個魔法器。”
德利鋒雙手抱胸:“我讓你解釋解釋,什么tmd叫孔明?”
“不是,這有什么可解釋的,孔明就是孔明啊,就是諸葛亮啊!”
“我讓你解釋解釋,什么tmd叫孔明!”
“兩分鐘”
李響癱坐到剛剛的椅子上,一臉失意,他朝德利鋒勾了勾手指。
“那個魔法器借我用用。”
明明是我的東西啊!他也只能這樣在心中大喊。
大姐只是把手機對著李響,完全沒打算交給他。
顫顫巍巍的輸入了自己的身份證號,手機解鎖了,德利鋒的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
“有,有信號?!!!”李響差點蹦了起來。
“我還真以為我穿越了呢,嚇我一跳,雖說還想在異世界開始嶄新有趣的一生,不過沒有WiFi和空調的日子果然還是拒絕吧。”
李響靜靜的沉思了一會兒,德利鋒開始慢慢把手機抽回來了,周圍的小弟們全都屏住呼吸。
“我應該是被綁架了,額......其它都還好說,那個狗熊頭未免太逼真了吧。”
李響看向熊人,德利鋒也望向他,頃刻間,所有人都盯著他。
不等熊人打出可號,李響迅速點開了那個綠色的圖標,這一刻,他只能寄希望于警察叔叔。
“嘟”
德利鋒聽到魔法器里傳出的聲音,嚇得連忙從手中摸出一柄長弓。
“嘟”
李響朝德利鋒尷尬一笑。
“嘟”
熊人撓頭。
“您所撥打的號碼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李響咽了咽口水,看著那燒掉自己半邊眉毛的火焰弓箭正蓄勢待發。
“德爺,我先可你個可題成不?”
“可完之后你會乖乖去死嗎?”
“這是什么地方?”
“都靈。”
巨大的轟鳴在李響耳邊炸開,他只能看見德利鋒的嘴不停打開關閉,就像在罵誰一樣,麻醉感傳遍全身,這比他當初做闌尾炎手術時的麻醉更恐怖,整個身子都直接沒有感覺了,就像全身上下爬滿了螞蟻一樣。
“嗡”
他的耳內堆滿了這樣的聲音。
“真的,要死了嗎?”李響回憶起自己在地球的窩囊一生,小學時家長為了讓自己受到好的教育,送他去外省的親戚家讀書,本就軟慫的他被霸凌后只能朝對方擠出一個尷尬的微笑,小學畢業時就連班主任都要吐槽他幫人家寫的作業比自己的都要多兩三倍。
初中時的李響目睹了自己的{大哥}被一個忍不下去的小弟舉著火鉗嚇跑,自那之后他就理解了什么叫做反抗,初三時因為打群架,他被開除了。
回到老家的李響進入了高中,他總算開始了學習,他在那時候起才知道一個道理:經濟地位決定社會地位。在那縣城的高中里,他輕松就成為了普通班的第一,但是即便如此,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本科生而已。
兩年公考,一年國考一年省考,結果是上岸失敗,不情愿的進入了某個正在招人的互聯網公司,專業是軟件開發的他享受著九九六福報。
不到三十歲的李響已然有了不惑之年的風采,和老爸一起去釣魚,別人都要說:“老李,你兄弟看起來可真年輕。”
憤懣之下,李響辭掉了工作,和父母一起經營一家小工廠。
直到如今,他也仍在抱怨與滿足中過活,沒有什么特長,但也能保證自己衣食無憂的李響覺得生活很平淡,唯一的刺激也就是新游戲的體驗,他渴望使命,一個只能由他來完成的使命。
就像灰燼去傳火,奎托斯去弒神,在命運的安排下征戰四方,這才是他想要的人生,一個宛若英雄般燦爛的人生。
當然,每日釣魚扯皮也是蠻有樂趣的。
“我不想死啊!”李響瘋狂掙扎起來,誰都不敢相信,一個胸膛被貫穿的家伙竟然能從地上爬起來,正常人都會被四濺的鮮血嚇著吧。
鮮血,鮮血。
血呢?
李響摸了摸胸口,完好無損,還是那能讓女性自愧不如的胸,還是那傲人的大肚腩。
“誒,我,我沒死?我,不是被弓箭給射了嗎?”
李響向四周望去,整個房間殘破不堪,就像剛剛被強拆了似的,德利鋒藏在正門的陰影處,傷疤在血色氛圍下愈加猙獰。
“哈哈哈哈!!!”
房間外,一個閃閃發亮的家伙操著地道的都靈口音沖了過來
“我一眼就看出這房間里有鬼!果然是你們這群都靈余孽!”
“左右,隨我擒下那頭上長草的獨眼熊!”
炸雷一般的聲音重新響起,李響這時才知道,原來剛剛是敵人的嘴炮攻擊!
德利鋒藏身于墻角,朝熊人使了個顏色。
熊人點點頭,隨后大罵:“你爺爺我...”
話都沒說完,敵方三人便沖進了房間內,為首的那光膀漢子大笑:“都靈之壁投降,盟友會四大刺客跑了三個,唯一那個沒跑的還被紅米大人盯上了!”
一根手指指著熊人:“你說說,你一個上級鬼,拿什么跟我們祭天殿斗?”
“咻咻”
火箭正中靶心,左右兩人原地爆炸,一股極為強大的氣場在房間里爆發開來,遠超于那個光膀漢子。
此時的氣氛格外尷尬,光膀漢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四大刺客中唯一一位有膽識有氣魄義薄云天傲骨凌然的德利大人竟然在這里。”
光膀漢子非常識相的把自己捆了起來,他很清楚,反抗是徒勞的,尤其是在這位傳說中的刺客面前。
不到十分鐘,爭端已經結束。
德利豐收起了弓箭,踩著那光頭:“為什么知道我們在這里?有援兵?還有誰知道?紅米在哪里?”
光頭十分虔誠得看著德利豐:“我要是回答了死不死啊?”
“你tm現在就可以死了!”
熊人一拳過去,光頭的眼眶都凸了出來,掉下的牙齒散落在地上,驚住了李響
“喂喂,搞什么啊,我到底穿越沒有啊?!要是穿越了為什么還有信號啊?我tm在做夢嗎!”
李響朝著熊人比爾大吼,回應他的只是一個碩大無比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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