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誠爺最近很鬧心。
顧小潔現在鐵了心跟林權了。
蘇蘇現在也有人追,據說還很猛烈。
不光這樣,公司里還來了一個逼婚的。
我去,什么情況?
當莊誠知道這事的時候,在公司的11樓,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了。
莊誠跨出11樓的電梯,走廊里擠滿了人。
“怎么回事?”
“……”
現場沒有一個人敢回答。
“都回去工作!”
呼啦一下,人群就散了。
走進于淑敏的辦公室。
于淑敏坐在大班椅上,一臉的蒼白。
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一個男人。
看到莊誠進來,于淑敏起身喊了一聲,“誠爺。”就不作聲了。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默默的吸著煙,茶幾上的煙缸里按滿了煙頭。
“怎么回事?”
莊誠再次發聲。
“你是淑敏的老板?那正好。淑敏要辭職,跟我回家結婚了。”
莊誠的眼睛猛的一突,差點沒瞪出來。
什么?我的公司總裁,跟你回家結婚?還辭職?
我去!
“你誰啊?!”
難怪莊誠氣憤。
自己身邊的女人,一個二個的都要飛了。你們這是在搞事情啊!
“我是她的男人!”
“啥?!”
莊誠再看這個坐著的男人,一頭的長發,好像幾個月沒洗的樣子。胖臉上雀斑點點,還尼瑪留著一嘴的胡子。
看著就像一頭黑獅子狗,渾身毛毛的。
那邊,于淑敏嗚嗚的哭起來了。
莊誠一看,這不是辦法。
“老弟,你先去酒店等著,你們的私事下班再說。”
莊誠招呼一聲,保鏢進來,連推帶搡的把這個獅子狗帶走了。
“咋回事,說說吧。”
于淑敏這才抽泣著說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在老家農村,于淑敏有一個娃娃親。雙方父母都是世交好友,在懷著的時候,就當玩笑說了,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結成親家。
結果,還真是一男一女。
從小,雙方父母就當著倆孩子的面,開著娃娃親的玩笑。因為孩子小,雙方誰都沒當真,誰知道以后啥樣呢?!
慢慢的孩子就大了,上小學、初中,于淑敏出落的高挑漂亮,而男孩卻變成了獅子狗了。你說哪個女孩不喜歡長得帥的男生啊?
獅子狗一直追著于淑敏,總提當年的婚約,可于淑敏就是不搭理。高中畢業之后,于淑敏自己就跑到京城打工來了,其中也不乏有躲開獅子狗的原因。
獅子狗一看,于淑敏跑了。于是就改變了策略,做起于淑敏父母的工作來。這幾年也是以女婿自居,經常去于淑敏家里幫忙干活。
于淑敏的父母畢竟是農村人,眼窩淺,覺得這小伙也挺好的,再說雙方父母都是好朋友。就這樣,于淑敏的父母再沒說反對的話,只說,只要敏敏同意,他們沒意見。
獅子狗經常給于淑敏寫情書,都被她燒了。
她就是沒法喜歡這個和她同歲的獅子狗。
這次是因為,于淑敏給家里寫信,被獅子狗發現了。于是根據信上的地址,直接找到了公司。
獅子狗很著急。
他急著回村生小獅子狗呢!
于淑敏怎么可能同意回去?
她在京城有大好的前途,現在讓她回村生娃,那哪行啊?
雙方在辦公室里大吵大鬧,驚動了整個公司。
“你放心吧,現在是什么時代了,還有什么娃娃親?胡鬧。”
“誠爺,那咋辦?他總纏著我,也沒法工作了。”
“別急,我想想辦法。”
莊誠能想什么辦法?
他還得請教許青兒,問問她的意見。
許青兒正在電視劇交易中心賣著播放權呢,聽到這個故事,馬上讓手下的其他人接手,自己帶著保鏢回來了。
去年跟著她的四個姑娘現在還跟著呢。
他們仨在莊誠的辦公室里密謀了一陣子,最后的決定是一個字,“拖。”
為啥啊?就因為,這事現在不好辦。獅子狗要是鐵了心纏著她,誰也沒招。你還能打他?問題是你打他也沒用啊。
從許青兒這兒分配倆保鏢,時刻跟著于淑敏,堅決不讓獅子狗和于淑敏接觸。
通知公司的前臺和保安,看見獅子狗就攆出去。
現在搞的莊誠和許青兒都神經兮兮的了。
生怕于淑敏出點什么事。
最后,莊誠準備了殺手锏。
實在不行,就讓于淑敏去上海得了。遠離京城,遠離獅子狗。
莊誠為了于淑敏的安全,還偷偷的派人把獅子狗給監視起來了。
要說這村里來的獅子狗也不是白給,還尼瑪挺有主意,得不到于淑敏堅決不回去。
他在亞運村附近的一個飯館里找了一份小工的工作。嘿,還打算在京城駐守了,他就盯著于淑敏。
有時候,莊誠還真有點佩服他。這獅子狗像極了前世的自己,就是這么的屌絲。
他還隔三差五的來趟公司,以送飯為名。
后來被識破奸計,他又改換了計策。沒事就在公司樓下等著。
開始他并不知道,于淑敏進出都坐車。后來等了一段時間,他慢慢發覺了這個秘密,改成在停車場的出入口等了。
這件事一直鬧騰到了冬天。
莊誠和許青兒實在沒招了,主要是于淑敏的精神壓力太大,已經嚴重影響了工作了。
“干脆,我找他好好談談吧。”
“你的意思是?”
“給錢吶!”
“能行嗎?這個人太執著了。”
“試試。”
這天,小飯館的生意很淡,獅子狗穿著棉大衣,又站在停車場的出入口等著了。
眼看著天上要飄雪了。
一個保安走了過來。
“哎,兄弟。我老板找你。”
“啊?你老板是誰啊?”
“這你就別管了。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走吧。”
保安帶著獅子狗來到了莊誠的辦公室。
“兄弟,我還挺佩服你的執著的。”
莊誠笑著開口說道,拿出煙來給了他一支。
獅子狗哆嗦了一下,接過來,點著,一股青煙繚繞開來。
“兄弟,于淑敏不可能跟你回去。這你清楚吧?”
他晃著毛毛的腦袋,嘟囔了一句什么,莊誠沒聽清。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俺要媳婦,俺要女人。”
我去。這么直接?
“兄弟啊,你知道,要媳婦要女人,你得有錢!”
獅子狗不說話了。
其實,這大半年在京城他吃的苦可不少。撒泡尿要錢,喝開水也要錢,沒錢真不行。
他早就被折磨的心力憔悴了,只是他想不通,他憋著一口氣。他就想問問,當初說的話,都不算數了嗎?都當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