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小兒,某必殺你!!”從震驚中走出,石勒只覺得眼前是陣陣眩暈,麾下兩員大將接連被殺,外加上一名實力不俗的戰將,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面被殺的,這口惡氣若不出,那定會被氣瘋。
看著氣急敗壞的石勒,這在兩軍陣前的典韋聽到后,輕啐了一口,隨意的揮舞著手中的雙鐵戟,指向石勒就罵道:“狂妄老兒,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這里大言不慚。”
“直娘賊的,都說這羯騎銳不可當,俺看是嘴上銳不可當吧,這被殺的幾個家伙,還好意思說要報仇,就這?”
死去的夔安:……
死去的冀保:……
若非是砍掉了腦袋,似典韋這等語氣,真要讓那夔安、冀保聽到,必他娘的挺尸而起,也要跟典韋大戰五百回合。
實在是太瞧不起人了。
怎么說他們也都是石勒麾下的猛將啊。
“似你這老兒這般,都不用俺家主公出面,就俺一人,都他娘的能輕松擊潰爾等!呸”說到最后,典韋極為輕蔑的沖石勒猛啐了一口。
“啊!該死的丑漢!!”心中本就帶著憤怒的石勒,在聽完典韋所講的這些后,那怒火燃燒的更濃了,鷹目怒睜著指向典韋,那額頭處的青筋,被氣得快要撐爆了。
這丑漢說話實在是太氣人了!
“父親,待……”被典韋這話氣壞的石興,此時情緒憤慨的,對身前怒不可竭的石勒請戰道,只是石興這話還沒說完,卻被地面傳來的輕微震動所打斷,緊接著從遠處傳來陣陣馬鳴聲。
大地在輕微的震動著,熟悉戰事的都清楚,這是大股騎兵疾馳所帶來的效果。
“戒備!”
此時在呂布麾下,以呂虔為首的眾將,神情凝重,眸中閃爍著精芒,一個個抄起自己的兵器,對麾下將士怒聲喝道。
“娘的,這老兒端是不老實。”
此時在陣前的典韋,一改先前的神情,目光如炬的盯向遠處,雙鐵戟緊握在手,整個人高度緊張起來。
“咴溜溜”一旁傳來馬鳴聲,本在典韋身前的張遼,此刻已來到典韋身旁,目光凜凜的盯向石勒一方。
“到底是存不住氣了。”對于眾將的表現,呂布微微點頭,可目光在眺望遠處時,卻莫須有的說道。
順著呂布的目光看去,只見一支約莫八百余騎的精銳騎兵,氣勢如虹的疾馳而來,為首的正是此前與呂布搏斗的李存孝。
那李存孝身披重盔,持禹王槊,身上散發著驚人的煞氣,直逼石勒所部奔來。
“狗娘養的石勒!某今日特來取你狗頭!!”這騎兵尚未到來,李存孝那咆哮聲卻驟響。
面對這般突發情勢,原本被憤怒所支配的石勒,鷹目閃爍著精芒,下意識舔舔嘴唇,看著這支來勢洶洶的騎兵隊伍。
見到這一幕,典韋、張遼、呂虔他們心中皆帶著疑惑,不是來找他們的?這不是那李存孝嗎?
待看清來將是誰后,典韋他們皆頗為驚異。
“咴溜溜”待逼近石勒所部后,這戰場上響起陣陣馬鳴聲,從疾馳到靜止,這李存孝麾下的飛虎軍將士,宛如一人般整齊劃一,冷冷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敵軍將士,盡管那石勒所率兵馬眾多,但在飛虎軍將士的眼眸里面,并未看到過一絲的懼意。
見到這一幕,呂布臉上帶著贊許,嘴角微揚道:“不錯,是支強軍。”
從一開始的時候,呂布在心里面就揣測這李存孝到底想干什么,在河東并沒有他肆虐地方的情況,自己與他有直接的接觸也是因為這羯騎,通過他的言行舉止不難看出,其心中對于羯騎有著很深的怒火,但是對于其中的緣由卻不得而知。
倘若李存孝敢肆虐漢室百姓,即便是拼的麾下將士傷亡慘重,呂布也必將其斬殺!
也是基于這樣的前提,使得呂布心中對李存孝并沒有太大的敵意,相反還起了想要將其收服的心。
畢竟這李存孝,單論勇武,統兵打仗,那絕對是一把好手。
現在先靜觀其變吧。
待看清李存孝后,本陷入沉思的石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就是那李家村所說的李存孝吧。”
“狗賊閉嘴!”聽石勒這般說,那李存孝怒目圓睜,手持禹王槊指向石勒道:“敢殺我李存孝庇護的百姓,還他娘的把整個村子都屠了,今日某必取你這老狗性命,為李家村的亡靈祭奠!”
“孝哥哥,就是這人帶兵殺了我李家村鄉親的!”此時從飛虎軍的隊伍中,出來位嬌小女子,那眸中帶著深深地恨意,若眼神能殺人的話,此時那石勒不知被這嬌小女子殺死多少次了。
“靈兒放心。”原本暴怒的李存孝,在看向李靈兒時,臉上罕見的浮現出幾分溫柔的神色,“孝哥哥定殺了這狗賊,為李叔他們報仇,李虎,快把靈兒帶回去!”
“喏!”一旁的李虎此時上前,對滿臉憤恨的李靈兒柔聲說道:“靈兒放心,哥哥們定會為李叔他們報仇的,戰場上刀劍無眼,我們就不在這里待著了。”
本想拒絕的李靈兒,在見到神情堅決的李存孝后,不由得低下了頭,任由李虎牽著戰馬向后走去,只是走到一半時卻扭頭看向李存孝,臉上帶著淚痕,“孝哥哥,一定要小心啊,靈兒就你這一位親人了”
見李靈兒這般,李存孝強壓著內心的傷痛,故作豪邁道:“靈兒放心,這世上能殺孝哥哥的人,還不存在呢,哈哈……”
看著一步三回首的李靈兒,轉過身去的李存孝,此時眸中盡是煞氣,死死盯向石勒道:“老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這突兀的兩種神態,出現在李存孝的身上,也讓陣前的典韋、張遼算是看明白了,不遠處的呂布他們,這心中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似石勒這種嗜殺之人,若不將其盡快斬殺,不知還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將會慘死在他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