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歌爾小說
白波谷,原石勒營寨帥帳中。
呂布大馬金刀的坐于帥位,虎目凜凜的掃視在場眾將,這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自來到漢末也有快一年的光景,從一開始的寥寥數將,到如今這帳下坐滿眾將,此刻呂布這麾下也稱得上是人才濟濟。
此時程昱、賈詡肅容坐于左右,典韋面露笑容,雙臂環胸斜靠一旁,李存孝、張遼、高順、呂虔、魏續、徐晃、樂進、潘璋、穆順、管亥、周倉、裴元紹、何儀、何曼、卞喜、黃邵等將,精神抖擻的分坐左右兩側席間,神情間亦帶著輕松的笑意。
除了屯駐翼城、襄陵兩地的李整、李典、方悅、俞涉四將外,如今呂布麾下武將盡皆都在這里。
回想起己部,自奉詔進入河東以后,這麾下眾將就沒有輕松過一日,身處戰事之中,這腦子里時刻緊繃著一根弦,不敢有絲毫的放松,生恐因一時的麻痹大意,致使那肆虐河東的石勒所部反撲。
現在這禍亂河東的石勒所部,已被己部盡數鎮壓,如今也是時候放松一下了,為了促進麾下眾將的感情,呂布在忙完白波谷的相關事宜后,便將麾下眾將盡數招來。
看著眼前這一位位精神抖擻的武將,呂布這心中有股說不出的驕傲,就依照著自己當前所擁有的眾將,那都不比在討董結束后,這諸侯并起的初期,任何一方地方勢力弱,甚至還要強上不少。
只是如今漢室這樣一種情況,恐不會再有董卓霸雒陽,各路諸侯討董的戲碼了,自己的出現,已經在無形中改變了歷史的走勢。
收起心中所想的種種,呂布滿意的看著眾將,豪邁的舉起席上的酒碗,嘴角微揚的笑道:“諸君,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某今日敬你們一碗酒!”說完便仰脖,滿飲手中的那碗酒水。
“主公(呂校尉)辛苦了。”與此同時這帳內齊刷刷的響起十余道聲音,或豪邁,或沉穩。
看著眼前的眾將呂布點點頭道:“此次鎮壓禍亂河東的羯騎若沒有諸君奮勇殺敵恐我軍絕不會取得今日這成果。”
“仲德,此番我軍兒郎誅殺的羯騎,如今是否全部統計了出來?此次某要為諸君向陛下上報戰功!”
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為的是什么?
那為的不正是榮耀加身光宗耀祖嗎?
一名合格的統帥,就一定要能為麾下武將謀取榮華富貴,雖說現在這漢室是士族當道一切利益皆會以出身而論。
但此次鎮壓禍亂河東的羯騎那是在朝中文武大臣無人敢來河東之地率部鎮壓這羯騎之際呂布才奉詔前來的所以此次鎮壓石勒所部的功勛,那是誰都無法奪走的存在。
程昱插手一禮道:“回稟主公,此番我軍自翼城之戰開始,到這白波谷之戰結束,共計斬殺羯騎15837名獲健碩戰馬四千余匹繳獲甲具、兵器無算依照主公先前的吩咐以石勒為首的羯騎武將,盡數砍下首級,以石灰硝制起來以待朝廷檢校,此戰我軍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捷!”
隨著程昱那高亢的聲音響起,在場的眾將,這臉上皆浮現出興奮的神色,開始左右交頭接耳起來。
此前一心只想著滅殺羯騎,故而這心中并沒有在意過,在河東禍亂的羯騎到底有多少,今日聽程昱所報戰情后,張遼他們萬沒有想到,此戰竟斬殺了這么多的羯騎。
要知道呂布在率部趕赴河東之際,這麾下將士滿不過八千余眾,即便是算上高順所率羽林騎,那麾下將士也不足九千。
能在己部兵馬少于敵軍兵馬的前提下,取得這般奪目的戰績,這屬實是一件不易的事情。
此戰能夠取得這樣的戰果,一方面是呂布麾下眾將拼死殺敵,另一方面是石勒他們在河東沒有根基,雖說占據了數縣之地,可打法卻還是游牧民族的那一套,未依托有利地勢,與呂布展開鏖戰。
否則單憑呂布麾下這八千余眾將士,想要接連攻克這重兵把守的城池,那絕對是件不現實的事情。
當然此戰也讓呂布麾下折損嚴重,出征時的八千余眾將士,如今滿不過五千,直接折損了近乎半數兵馬。
似這樣慘烈的戰斗,如果在持續些時日的話,恐呂布還真不一定能夠解決這石勒,或者說戰事會陷入到僵持狀態。
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對呂布來說都是不利的。
畢竟在雒陽那里,有那么一堆急切等待著戰果的朝中大臣,一旦說呂布未能及時鎮壓石勒所部,恐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這些士族出身的朝中大臣,譴派自己麾下心腹前來摘桃子。
呂布微瞇雙眼道:“此次河東大捷的奏疏,并石勒這些首級
,一同快馬送往雒陽,既然弟兄們拼死取得了此次大捷,那就不能讓朝中大臣起歪心思,另外戰死的弟兄,一定要做到登記工作,待骨灰送回家鄉時,一定要給他們的家眷,留下足夠的金銀生活,某可不想讓那些戰死的弟兄,在陰間大罵我呂布是不仁不義之輩。”
程昱肅容道:“喏!”
身處在這亂世之中,既然拿起刀子當了兵,那么戰死沙場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呂布所能做的,就是了卻麾下眾將士的后顧之憂,該是他們的功勛一定要爭取到位,該留給家眷生活的金銀一定要給到位,這樣麾下將士才會跟自己拼死殺敵。
現在呂布的手中,還沒有屬于自己的地盤,所以說他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待自己日后有了地盤,相應得撫軍政策一定會跟進到位。
聽呂布講完這些以后,在場的眾將那臉上皆浮現出幾分感動,似呂布這般一心為麾下將士考慮的人,那在漢室是少之又少的存在。
能夠跟隨像自家主公這樣的仁慈之人,那是何等的幸事啊,也是基于這樣的前提,使得眾將對呂布的忠誠,也在無形中提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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