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因為我的出現,竟讓這西園聚兵提前了數年。”看著手中的情報,坐于主位的呂布,雙眸中閃爍著精芒,神色間帶有幾分異動,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在心中暗暗盤算著“現在這歷史軌跡,跟原先的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了。”
“這漢帝劉宏借助平定黃巾賊亂之威,將原本會落入到地方士族、豪強之手的精銳之士,以詔令的形式盡數召入雒陽城,甚至還在漢室各州遴選精銳之士,將他們全部聚集在這西園之地。”
“似這樣突發的情況,恐這雒陽城里的士族、豪強大臣,心中皆生出了驚疑之意,恐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這雒陽城別想平靜下來了。”
就當呂布在心里想著這些變故時,在旁的程昱眉頭微蹙道:“主公,如今這雒陽城暗潮涌動,尤其是國家下詔西園聚兵,恐其意并不只是簡單的聚兵而已,似這樣的局勢,恐對于主公心中的謀劃會產生一些不利。”
正如程昱所講的那樣,呂布之名在雒陽城已經傳開,尤其是在得到漢帝劉宏的肯定后,那必定會被各方勢力拉攏,而如今漢帝劉宏又搞了一處西園聚兵,雖說不知其本意到底是為了什么。
但是通過如今所表露出來的蛛絲馬跡,不難看出漢帝劉宏似有整合雒陽城兵馬之意,而這背后的深意,又暗藏著那些殺招呢?
別看這些年漢帝劉宏深居簡出,可是通過重用身邊的親信宦官張讓等人,甚至不惜在外人面前,言明讓父之名,這就使得其手中捏著一股龐大的勢力。
而如今這被壓制的喘不過氣的士族大臣,借助這次突然爆發的黃巾賊亂,使得其頭上的緊箍咒,黨錮被暫時取消了。
甚至于皇甫嵩、朱儁手中也掌握了不少的兵馬,但是誰又能確保漢帝劉宏,不會做出什么驚人之舉呢?
為了自身的利益能夠得到保障,這些士族、豪強出身的大臣,那必定會對此做出一系列的反應。
根據呂布目前所掌握的消息,在漢帝劉宏表露出西園聚兵這樣的行動后,這袁府、大將軍府等雒陽城內的大小勢力,如今都在激烈的爭吵著此事,由此可見這西園聚兵,對于他們的影響有多大。
呂布放下手中的書信,面露微笑道:“仲德,如今這雒陽城局勢,正是撲朔迷離的時候,對于我們來說這并非是出頭的時候,似我們這等小身骨那根本就不夠看的,因此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雖說謀取那護匈奴中郎將,是某最想得到的官職,但現在還不是我們徹底表露出來的時候,畢竟雒陽城里的那些士族大臣,不會將這么重要的位置,輕松被某得到,說到底某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他們提升勢力的一枚棋子罷了。”
“倘若失去了這樣一種價值,仲德你認為聚集在雒陽城里的士族、豪強,還會似這般表現出來的親善嗎?恐不把我等徹底打壓下來,他們這心中必不會善罷甘休的。”
來吧。
來吧。
這雒陽城的局勢,是越亂越好。
越亂,這局勢就對自己越有利。
倘若這雒陽城的局勢不亂,自己怎么能說服張讓,讓他幫助自己去謀取,這護匈奴中郎將一職?
盡管說在呂布的心中,格外的不喜這些權謀斗爭,但是身處在這樣的大時代背景下,想要單靠殺伐去做事,那只不過是個莽夫罷了,其麾下積攢的勢力也注定長久不了。
一直沒有發聲的賈詡,此時微瞇雙眼道:“呂校尉此意不錯,當前這雒陽城局勢紛亂,冒然出頭并不是一件好事,雖說能盡早離開雒陽城這一漩渦風暴,對于呂校尉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眼前的局勢,倘若沒有得到應有的職務,就離開這雒陽城,恐呂校尉心中的抱負,就沒有辦法真正實現,雒陽城里的士族、豪強權勢頗大,但這地方士族、的豪強,又怎會不是這樣一種情況?”
“雖說呂校尉現在是比兩千石,但是這比兩千石和比兩千石,那還是存在著巨大的差距的,說到底這平胡校尉之職,不過是在特殊情況下,才特設的官職,真若論威勢的話,那遠比不上這護匈奴中郎將。”
護匈奴中郎將,比二千石,擁節。有持節出使、監護、衛護南匈奴等職責,同時負責對匈奴的‘參辭訟’‘察動靜’等等。
而比之其他同級別的官職上,這護匈奴中郎將,最大的不同就是擁節,這使得其擁有一定的臨時性和更大的獨立性。
而讓呂布心中看重的,就是護匈奴中郎將,所擁有的更大獨立性。
只有擁有了這一點,那么到了并州邊疆之地,才能招募更多的兵馬,才能以護南匈奴之名搶占地盤,如此才能發展屬于自己的核心勢力。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前提,使得呂布的心中雖說有些焦急,也必須要忍耐下去。
畢竟在漢室邊疆的異族勢力,如今到底是怎樣的情況,那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的存在,但缺少了這護匈奴中郎將的光環,又會讓自己陷入到深深的被動之中。
“等著吧,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這雒陽城的焦點,就不在某身上了,而在這奉詔入雒陽城的各部精銳之士。”想明白這些后,呂布嘴角微揚道:“到時這雒陽城不管經歷怎樣的風波,某定能謀取到那護匈奴中郎將。”
因為這黃巾賊亂早已平定,似皇甫嵩、朱儁所統兵馬,如今正在回歸雒陽城的途中,只是漢帝劉宏的一書詔令,使得原本要解散多部分的精銳之士,并沒有像歷史上那般被解散,被地方士族、豪強所吞并。
所以說呂布在這雒陽城里,根本就無需等待太長的時間,就能看到不一樣的變化,屆時在順勢做出謀劃,那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如今自己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在旁邊靜觀其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