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哥,今日我等兄弟相聚,就不講這些不痛快的事情。”對于曹操、袁紹、袁術他們之間的恩怨,呂布這心中也是知道一些的,根據后世一些野史所記載,這曹操、袁紹關系要好,常做一些驚人之舉,像什么劫人妻之事,他們也不是沒有做過,只是這些年輕時做的放蕩事,隨著日后利益的對立,逐漸也讓二人從要好的朋友,逐步演變成不死不休的敵人。
曹操笑道:“奉先說得對,今日是你我兄弟相聚,不講這些勞什子不痛快之事。”講到這里,曹操拿起酒案上的酒觴一飲而盡,隨后看向一旁的孫堅,面露不舍的說道:“文臺,原本某這心中不想將漢升引薦給奉先!”
“說實話某這心中,甚是喜歡漢升這員猛將,只是如今奉先說他,要前去并州邊地,某若再將漢升這員猛將藏著,那著實是有些不義,罷了,今日便讓奉先高興一次吧。”
漢升?
本臉上帶著笑意的呂布,在聽到曹操所講之字后,這眉頭微蹙起來,心中卻犯起了嘀咕。
能讓曹操夸贊是員猛將。
表字就叫漢升。
想到這里,呂布眸中光芒一閃,面露幾分驚異的看了看,一臉痛惜的曹操,又看了看面露笑意的孫堅,一按酒案便道:“大哥,你說的可是南陽黃忠,黃漢升!?”
見呂布這般激動,曹操笑而不語,反倒是一旁的孫堅,調侃道:“奉先,到底還是你的面子大。”
“此前某可不止一次向大哥講明,想將那黃漢升招入自己麾下,此前在南陽一戰中,那黃漢升端是神勇,若非是被大哥哄騙,咳咳,勸說之下,其并不會脫離那南陽郡守秦頡,隨大哥一同來到這雒陽。”
聽孫堅這般說,呂布這臉上露出了幾分了然,似曹操這般能說會道之人,能夠將黃忠給哄騙過來,那必定事關黃忠之事,否則依照著黃忠的性情,那絕對是不會離開,賞識他的秦頡。
曹操輕咳一聲道:“這不是此前聽奉先提過一句,說那南陽郡有一員上將,喚作黃忠,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還真讓某在南陽郡遇到了這黃忠,雖說這黃忠已到不惑之年,這對武將來說已過巔峰。”
“但是這黃忠卻好似個異類,那勇武非但沒有倒退,相反卻愈發的精進,據某觀察這漢升之勇,縱使是某之兄弟元讓,那都不敵!”
“也是基于這樣的前提,使得某心中起了喜愛之意,于是就在私底下了解了一番,這黃漢升的家境,不成想還真讓某發現了機會!哈哈”講到這里的時候,曹操這爽朗的笑聲,便在此刻響起。
呂布聽聞,遂微瞇雙眼,笑著看向曹操說道:“大哥,你先別繼續講下去,讓某猜測一二,可是與那黃漢升子嗣有關?”
曹操睜大了眼睛,臉上浮現出幾分難以置信,先是看了眼,同樣帶有驚異的孫堅,接著便對呂布驚異道:“奉先,你是如何知曉的?”
“哈哈”呂布笑而不語。
我是怎么知道的?
但凡是了解漢末歷史的,那多少都知道些名留青史的這些悍將的基本情況。
想這黃忠能夠在老年,依舊跟正值巔峰時期的關羽,打的是難解難分,由此可見這黃忠年輕時,那個人勇武是怎般強悍的存在。
而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是,幾乎在漢末爭霸的前半段進程中,卻很少有人知曉這黃忠之名。
其實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黃忠之子,黃敘早亡,使得黃忠并沒有心思,去更大的舞臺彰顯自己,反倒一直留在荊襄之地。
根據青史中所記載的,這黃忠之子黃敘,少染風寒,體弱多病,作為黃忠的獨子,那可是沒少讓黃忠操心,但因為漢末那落后的醫療體系,終究使得其沒能被治愈,也是受白發人送黑發人之痛,使得黃忠的內心是備受打擊。
不孝有三,無后最大。
在漢末這小子嗣傳承最為濃厚的時代,無后,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那可以說是最大的打擊。
曹操能夠說動黃忠前來雒陽,恐就是在這方面動了心思,再加上黃忠之子黃敘,這病情也的確到了非常棘手的地步,否則這黃忠是絕對不可能,脫離賞識自己的南陽郡守秦頡,跟隨曹操前來雒陽城的。
曹操輕呼一聲道:“既然奉先已經猜到了此事,恐奉先這心中有辦法,救漢升之子?若真是這樣那實在是太好了。”
呂布舔了舔嘴唇,笑道:“如此某便在這里,先謝過大哥了。”說著便端起一觴酒,便向曹操敬去。
“奉先啊奉先,這一點你跟某可真是像啊,端是奸詐!”見呂布這般,先是一愣的曹操,隨后便指向呂布笑罵道。
二人飲盡酒觴中的美酒,那呂布隨手將酒觴放到酒案上,接著便從酒案后站起,臉上帶有幾分迫不及待,“大哥,這酒什么時候都能喝,現在還是趕緊帶著某,去會一會那黃漢升吧!”
有這樣一員猛將在旁,呂布現在哪里還有心思喝酒啊,如今他這心中所想的都是如何收服黃忠。
如果說能夠在自己前去并州之地前,把黃忠給招攬到自己麾下,那對于自己接下來的籌謀,將會奠定堅實的基礎。
見呂布這般,曹操、孫堅相視一眼,隨后便搖頭苦笑起來,自家這位三弟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太過于真性情。
可同樣也是因為這樣,使得曹操、孫堅這心中甚是舒服,雖說他們三人相識、結義的時間并不長,但是他們之間的情誼,卻并沒有因此而短了什么。
曹操笑罵道:“奉先啊,某這次算是中了你的計了,恐在潁川之時,你這心中就想通過某得到這黃漢升吧!”
“文臺,此前某這心中還沾沾自喜呢,能夠得到黃漢升這員猛將,到頭來不過是為奉先做的嫁衣!”
“哈哈”聽曹操這般笑罵,呂布、孫堅相視一眼,忍不住便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