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匈奴中郎將駐地。
“都給本將軍聽好了,你們從現在開始,全都隸屬于護匈奴中郎將麾下。”方悅神色嚴肅的看著,聚集在眼前的近一萬八千眾新銳營將士,擲地有聲的說道。
“在開始操練你們以前,你們要做的就是聽從這位將軍的命令,對整個駐地上下,開始全新的改造。”
作為一支能征善戰的強軍,如果沒有超強的軍規軍紀約束,那這就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似這樣的軍隊,并非是呂布想要的。
戰爭從召喚異族勢力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奠定了基礎,呂布想要的軍隊,是一支敢打仗、有約束的強軍。
如果說軍紀崩壞,時不時對地方來一場劫掠,那對于漢室的影響更大。
所以呂布對于這些新加入進來的邊地男兒,所上的從軍第一課,就是從整飭營地衛生開啟。
讓典韋這個莽漢,擔任此次整飭營地衛生的負責將領,呂布并非是心血來潮,而是有意為之。
在方悅、俞涉有意憋笑下,典韋渾不在意的站出來,虎目如炬的盯著,眼前這群邊地男兒。
“對于你們的過去,本將就不過多提及。”典韋散發出驚人的勢,語氣渾厚的說道:“能加入我家主公的麾下,就證明你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
“可想要成為我軍的一員,那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這里,收起你們的倨傲脾性,同樣也收起你們的自卑。”
“對于操練你們的事宜,本將沒有權力插手,但是在操練你們之前,整飭這臟亂的駐地,本將卻擁有著極大的權力。”
“現在本將就讓人通稟一下,我護匈奴中郎將麾下,需要恪守的軍規軍紀,若有人膽敢犯之,不問緣由,一律按軍規軍紀處置。”
平日里典韋是個會說笑的莽漢,但涉及軍中事宜,他卻異常的嚴肅,畢竟跟隨在呂布身邊這么長時間,典韋心中很清楚自家主公,最在意的東西是什么。
此時站在典韋身后的陳衛,拿起一份案牘,便大聲宣讀起來,“營地乃將士群聚之地,為將者,務必確保營地整潔,避免因營地內衛生不達標,造成時疫發生,以此削減麾下將士戰力;為確保營地整潔,特定下以下軍規軍紀,營帳僅為將士居住所用……”
每當陳衛大聲宣讀一句,分布在各處的虎賁營將士,則大聲跟著宣讀起來,這使得在場的近一萬八千眾將士,皆聽清楚了這份軍規軍紀。
雖說他們的心中,并不明白提升自身戰斗力,為什么會跟這些軍規軍紀掛鉤。
但看著身邊站著的,這些雄健的虎賁營將士,這些新加入進來的邊地男兒,并沒有講出什么異議出來。
當講完這些軍規軍紀以后,典韋扭頭看向方悅、俞涉說道:“博陽、廉安,既然主公把整飭營地的大權,交到俺的手里,那接下來俺可需要你們的鼎力支持啊。”
方悅、俞涉相視一笑道:“君明放心,只要是需要我等的,你就只管招呼就是,咱們之間沒有那么多的虛禮。”
在一起并肩作戰,使得典韋、方悅、俞涉他們之間,接下了深厚的情誼,所以私底下他們都是直來直往的存在。
典韋笑道:“好,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俺也就不客氣了,為了確保駐地絕對的安全,博陽,你就帶領三千將士,前去疏通淤堵的護城河。”
“廉安,你帶領三千將士,前去采伐樹木,這駐地內的營帳,連俺這個大老粗都看不下去了,全部推倒重建。”
此前張興他們駐守護匈奴中郎將駐地,因為要應對來犯異族騎兵,所以對這座兵城也就沒有太多的管顧,只要能夠讓他們有一處放心的居住之地,那就算是件不錯的事情了。
也慶幸在這過程中,在護匈奴中郎將駐地,并沒有出現什么時疫發生,否則張興所統率的兵馬,沒有倒在異族騎兵的進攻下,相反卻盡數倒在了這看不見的病情下。
見方悅、俞涉一臉震驚的神情,典韋卻笑著說道:“至于俺,就帶領著剩下的兒郎,將這兵城內的一切建筑盡數拆除焚燒。”
“這么臟亂差的環境,其內肯定滋生了不少的跳蚤,此前俺就聽主公提及過,這些小玩意兒是滋生病情的禍根,所以除了這兵城的城墻外,其他的全部消滅掉。”
作為呂布日后整訓新軍的核心所在,確保駐地內的絕對衛生,是必須要保證的存在,否則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稍不留神就會出現時疫。
“這家伙,做起事來當真是莽!”方悅、俞涉聽完這些,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起來,但既然自家主公,將整飭駐地的大權,交到了典韋手中,那他們就必須要聽從典韋的號令才行。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以呂布為首的隨軍家眷,悉數被典韋派兵請出駐地,暫時去往臨時搭建的兵寨居住。
對于典韋這樣大規模的行動,程昱不止一次向呂布提及,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但呂布對此卻沒有任何異議。
正所謂不破不立,護匈奴中郎將駐地,就需要用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來實現涅槃重生。
在接下來的十天內,這座看起來破敗的兵城駐地,可以說是經歷了脫胎換骨的改變,在典韋的指揮下,一排排全新的營房駐地被搭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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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以后要多給這家伙,增加些擔子了,這人的能力都是逼出來的,平日里這家伙的混不吝全都是閑出來的。
而此時的典韋,累的在營房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