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尉諾是干什么吃的!”
拓跋燾騎在戰馬上,看著遠處激烈的戰斗,眸中閃爍著精芒,憤怒的低聲喝道:“都打了這么長時間,居然還沒有率部沖殺上去,那駐守防線的漢軍才多少兵馬!”
順著拓跋燾的目光看去,在這處長城防線左右,陡峭的地勢上,布滿了失去生機的仆從軍將士,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喊殺聲不斷響起,而駐守長城防線的漢軍,在方才的大戰中折損兩成!
原本無懈可擊的防線,此刻涌進數千仆從軍將士,他們神情猙獰的聚集在一起,固守攻上來的垛口。
“結陣!!!”
那些被突破的垛口處,各部軍侯指揮著麾下將士,組建槍陣,死死壓制著涌上來的仆從軍將士,不能進一步前行。
高順見麾下防線,有數處被仆從軍將士突破,眉頭緊蹙起來,當即便怒吼道:“陷陣士,碾壓!”
兩千陷陣士,被高順分為四部,坐鎮所處防線要沖之地,以便在遇到突發戰況時,能第一時間掌控大局!
“咚咚咚……”
“散開!!!”
在陷陣營各部軍侯的怒吼下,原本聚集在前的漢軍將士,立時便朝著兩側撤離,這讓頂著巨大壓力的仆從軍將士,立時松了口氣。
可……
“陷陣之士,有死無生!”
伴隨著一聲怒吼響起,本以為漢軍將士無力鎮壓的仆從軍將士,立時就感受到狂風暴雨的碾壓!
只見各部陷陣士,手舉包鐵木盾,不斷揮動斬馬刀,兵戈聲驟響,那些舉兵抵御的仆從軍將士,在震驚中被殺!
分散各處的陷陣士,就像是冰冷的戰爭機器,不斷碾壓著眼前的仆從軍將士,盡管他們數量遠超陷陣士,但卻根本就無一合之敵。
“咴溜溜……”
就在陷陣士不斷碾壓仆從軍將士的間隙,沖殺上來的鮮卑騎兵,此刻在巨大的沖勢下,輕松跨過長城防線,準備對據守防線的漢軍將士發動突襲!
“陷陣士,結陣……”
各部陷陣營軍侯,當遇到這等突發戰況時,一個個皆冷靜的下達軍令,本分散各處碾壓仆從軍的陷陣士,以最快的速度結陣。
只見陷陣士二十人一組,將這些空缺的區域包圍,鮮卑騎兵見到滿地的仆從軍將士,一個個皆神情猙獰的沖殺上去。
在鮮卑騎兵的意識中,這步卒就算是再怎么驍勇善戰,那也根本就不是騎兵沖鋒的對手。
但這一次他們遇到的是陷陣營!
百余眾鮮卑騎兵,分別朝著左右陷陣士發動猛攻,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彎刀,準備砍殺這些阻擋他們前行的陷陣士。
“舉盾!”
各部陷陣營軍侯,當見到這一幕后,當即便怒吼道,而麾下陷陣士則整齊劃一的舉盾,瞬時就組建出盾陣出來。
“斬馬!”
而當抵御住來自鮮卑騎兵的進攻后,各部陷陣營軍侯,立時又下達新的軍令,而麾下陷陣士,當即就揮動斬馬刀,朝著毫無防御的馬腿砍去!
“咴溜溜……”
那鋒利的斬馬刀,在陷陣士的巨力下,輕松就砍斷這些戰馬的前腿,這使得鮮卑騎兵立時就失去平衡,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而遇到這一幕后,在后的陷陣士,當即就上前朝著鮮卑騎兵砍去,在斬馬刀的攻勢下,那些鮮卑騎兵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倒在了血泊中。
“前進!”
各部陷陣營軍侯,見局勢已被重新掌控,當即便怒吼起來,指揮著麾下陷陣士,不斷朝著失控的垛口殺去。
一路上,抵御的仆從軍將士也好,殺來的鮮卑騎兵也罷,那根本就無法破開陷陣營的攻勢,接連不斷的倒在血泊中。
“這……”
盧植在見到這一幕后,雙眸不由得睜得極大,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心中更是不斷涌現出震撼的情緒出來。
“奉先,這到底是什么強軍!!”震驚片刻后,盧植難以置信的看向呂布,語氣激動的說道。
呂布倨傲的看著陷陣士,不斷襲殺那些殺上來的鮮卑異族,言語驕傲的說道:“陷陣之士,有死無生。子干公,這乃某麾下陷陣營,從中隨便挑出一名陷陣士,那都是少有的悍卒!在普通兵卒中,至少能當都伯的存在!”
什么!?
盧植在聽到這里,震驚的看向呂布,這到底是怎樣的強軍啊,隨便一名陷陣士,都能充當都伯級別的低層武官,那這支強軍的戰斗力,到底有多強悍啊!
在盧植震撼的神情下,殺去各處失控防線的陷陣士,很快就擊殺了那些涌上來的仆從軍將士、鮮卑異族,而退守兩側的漢軍將士,當即就接管了防線。
“撤!”
當防線再度回歸后,各部陷陣營軍侯,當即便發號施令,而這些殺紅眼的陷陣士,立時就尊令后撤,根本就不戀戰。
見到這一幕后,盧植再次被震撼到了,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嚴格執行軍令,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但殺紅眼的陷陣士,卻能嚴格執行軍令。
聚集在盧植身邊的一眾武將,同樣被陷陣營的整齊劃一所震撼到,同時也對身前站著的呂布,生出了深深的敬畏。
能擁有這樣一支少有的強軍,那呂布是何其強大的存在啊。
而率部上前的尉諾,當見到失守的長城防線,居然再度被漢軍接管過來,那臉上同樣是流露出震撼的神情。
這怎么可能。
折損了兩萬余眾仆從軍將士,才好不容易沖破的防線,居然就這樣被漢軍再度奪取回來,這漢軍到底是怎么辦到的啊!
由于在強陰一戰中,高順所統率的陷陣營,并沒有大規模亮相,所以拓跋部麾下鮮卑武將,根本就不知道呂布麾下存在著這樣一支強軍,這也使得進攻的鮮卑異族,士氣上受到了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