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津。
“奉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操臉上露出難看之色,看向呂布詢問道:“為什么突然之間,這司隸重地會突殺進來一支異族兵馬?
涼州鎮壓大軍,不是堵住了所有口子嗎?這慕容儁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有什么能耐,竟攻破我漢室國都所在。”
呂布眉頭微蹙道:“某也沒有想到,這慕容儁會趁著涼州生亂之際,做出這等膽大妄為的舉動。
在原有涼州各地的異族勢力中,慕容儁依附在突厥部麾下,先前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趁著某挑起各部異族勢力的紛爭,竟接連擊殺了赫連勃勃還有董卓。
靠著麾下強盛的兵力,突破涼州鎮壓大軍構建的防線,某也是在隴關重創了異族聯軍后,才知曉的這一緊急戰況……”
聽著自家三弟所講,曹操心中也明白,面對這樣的緊急戰況,就算自家三弟是當世戰神,也不可能靠著麾下兩萬余眾兵馬,堵住規模達到數萬之多的慕容大軍。
更不要說這慕容儁為人狡詐,竟洞察到司隸重地缺少兵馬的實況,先后攻陷了潼關、函谷關兩處要隘之地。
當初在太原知曉這一噩耗時,曹操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漢室會遭遇這樣的浩劫。
為了鏟除禍亂漢室的慕容儁,在分析了時局后,曹操集結麾下八萬大軍,在李乾領軍赴任后,便一路朝河內郡急行軍。
平復內心情緒后,曹操神情嚴肅道:“奉先,接下來我軍該怎么辦?如今這雒陽城,已被慕容儁領軍攻陷。
憑借雒陽城的城防,僅靠我軍一己之力,只怕并不能盡快攻陷雒陽城,救出陛下還有朝中文武啊。”
開什么玩笑啊,漢室的天子,還有文武大臣,都讓異族勢力給虜獲了,這絕對是奇恥大辱啊。
呂布眉頭微蹙道:“根據某的推斷,在雒陽城被圍攻之前,陛下定譴派人手,向臨近州郡頒布勤王救駕的詔書。
眼下我們要先渡過小平津,讓竊據雒陽城的慕容儁知道,敢來犯我漢室威儀,那必然是需要付出慘烈的代價的!”
不管自己心中謀劃什么,但這次攻打慕容儁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否則任由其在漢室內郡馳騁的話,那所帶來的隱患實在是太大了。
“報,中常侍張讓、趙忠,攜辯皇子、協皇子前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典韋快步從遠處跑來,垂首一禮道。
“什么?”
呂布、曹操聽聞此言,那眸中皆閃爍著精芒,臉上露出驚色。
萬沒有想到,在慕容儁率部攻陷雒陽城,張讓他們竟護送著劉辯、劉協,漢室的兩位皇子逃出來了。
面對這意外驚喜,呂布當即便說道:“快,帶本侯去見辯皇子,還有協皇子。”
當前這樣一種紛亂局勢,漢室天子被慕容儁虜獲了,漢室的旗幟沒了,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而劉辯、劉協的出現,則豎起了另外一面旗幟,這對接下來攻打雒陽城,鏟除慕容儁所率兵馬,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想著這些的時候,呂布、曹操二人,便來到了劉辯、劉協他們所在之地,那張讓、趙忠也在身旁,只不過一行看起來非常狼狽。
“征北將軍啊,快統兵去救陛下啊!”
張讓見到呂布后,情緒不受控制的激動起來,當即便說道:“如今胡蠻攻陷了雒陽城,現在我漢室正處動蕩之際啊。”
到現在這個時候,張讓心中也清楚,自己此前維系的滔天權勢,算是徹底的沒有了,他必須要依附在新的勢力之下。
如此一來的話,就算是日后新帝登基,他身為中常侍,且有救駕之功,那日后定然能再獲權勢的。
對張讓的那些小心思,呂布沒有心情多加理會,現在他想要看得,是劉辯、劉協有沒有出問題。
“此事本侯已經在籌謀了,中常侍無需擔心。”對張讓冷淡的說了一句,呂布便快步走到劉辯、劉協身前。
看著少年劉辯,幼童劉協沒有任何事情,其微蹙的眉頭,算是舒展開來了。
只要劉辯、劉協沒有事情,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你就是征北將軍?”劉辯怯生生的看向呂布,說道。
呂布垂首一禮道:“末將呂布,拜見辯皇子。”
劉辯見狀,忙站起身來,略顯拘謹的上前,攙住呂布的雙臂,道:“征北將軍,父皇在此之前,曾向本宮嚴明,一定要見到征北將軍,將這密詔交到你的手中。”
講到這里的時候,劉辯將懷中珍藏的密詔,拿了出來,見到此幕后,張讓、趙忠他們,那一個個皆露出驚異的神情。
他們在護送劉辯、劉協的時候,可沒有聽劉辯說過這些,原本他們手中拿著傳國玉璽,這樣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現在好了,呂布多了密詔,那情勢就又不一樣了。
呂布接過這份密詔,便打開看了起來,上面寫的意思,大概就是若劉宏駕崩的話,可輔佐劉辯登基稱帝,自己將晉升車騎將軍。
不得不說劉宏是下了血本,為了維系漢室社稷的傳承,將車騎將軍這么重要的官位,都交到了呂布的手中。
“大哥,眼下辯皇子、協皇子安全脫離險境,我們必須要護其周全才行,現在我們就渡過這小平津,向雒陽城一帶進發。”
該有的籌碼都有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先行向慕容儁表明,漢室并非是沒有人,想要禍亂漢室根基,那就別想著從容離開雒陽城。
另一方面通過這樣的行為,來告訴慕容儁,在雒陽城內不要太過于囂張,否則雒陽城被攻破之時,便是他們死無葬身之際。
當然此時前去雒陽,是為了先行搶占要地,趁著當前的局勢,雒陽八關必須要先行拿到手中,如此慕容儁想借雒陽八關,來抵御各路兵馬,就算是癡心妄想的事情了。
這樣一來的話,各路諸侯領軍到來之際,攻打雒陽城時,不會陷入到太被動的境遇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