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次領軍前去長安坐鎮,征西將軍務必要開府建牙。”荀攸上前對呂布拱手說道。
“當前涼州時局不定,雖說各部異族勢力征伐不斷,然公偉公所率涼州鎮壓大軍,已到達極限。
一旦其中有異族突出重圍,兵抵空虛的三輔之地,到時我漢室司隸重地,就將會陷入到危險之中。
所以以征西將軍府的名義,在三輔之地的要隘譴派武將坐鎮,就地招募兵馬,便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呂曹孫結義之事,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然是人盡皆知的存在,尤其是曹操、孫堅率部,響應呂布的號召,組建呂曹孫軍事集團,不少人也都知曉。
基于這樣的前提,荀攸在前來投效之前,就猜想到呂布會讓曹操統率麾下兵馬,前去長安坐鎮,并對三輔之地展開實際掌控。
呂布點頭應道:“公達所講的這些,正是本侯此前所想,根據當前涼州的情況,征西將軍此番所率兵馬,準備對右扶風治下的陳倉、雍縣、杜陽一帶;左馮翊治下的云陽、谷口一帶展開布防。
如此分布在長安一帶的各陵邑,就會處于相對安全的狀態,到時再積極展開募兵行動,在合適的時機,對肆虐在涼州的各部異族勢力反攻。”
雖說在此之前,呂布統率著麾下兵馬,挑起涼州各部異族勢力的爭斗,但此后受慕容儁突破防線,禍亂雒陽的影響,呂布并未坐鎮涼州。
所以在這段時間,究竟會發生什么,呂布并不能在第一時間得知,因此也很難確保,這中間會不會發生意外。
既然慕容儁都能掀起風浪,誰又能確保阿史那咄吉、李元昊之流,不會在此特殊時期,亦掀起風浪呢?
荀彧此時說道:“主公,若是這般的話,那我軍必須要盡快趕赴長安,畢竟雒陽距此尚有很長一段時間。
一旦說涼州治下發生什么變故,而我軍卻依舊停留在雒陽,縱使有心做出籌謀,那也是鞭長莫及啊。”
荀彧、荀攸都是翹楚一般的存在,對當今所處的局勢,那心中都是很清楚的,隨著各路諸侯前去駐地發展,今后的漢室只會變得更加混亂。
趁著當前局勢還算明朗,盡可能多的搶占要沖之地,那日后抗擊異族勢力,對抗各路諸侯,也算是占據先手優勢了。
呂布笑著說道:“大哥,看來我等想要停歇,是不可能了,既如此,那就煩請大哥下令,命各部兵馬開拔,即刻趕赴長安吧。”
曹操微微一笑道:“奉先所言極是,等到了長安后,我等再宴請文若、公達,眼前還是以大局為重。”
此前攻陷雒陽城后,呂布便命麾下兵馬,提前搶占了武庫,雖說里面的不少軍械,都被慕容儁分發下去。
但武庫所儲備軍械的數量,卻是尋常人等所難以想象的。
而且在此期間,呂布積極收攏先前南北軍殘部,并在雒陽一帶招募破家的青壯,這使得曹操麾下兵馬,已達到驚人的十萬眾。
當呂布統率著麾下兵馬,浩浩蕩蕩的朝著長安進發之際,坐鎮雒陽的劉寵,卻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氣。
沒辦法,呂布給外界所傳遞的威勢太強了,只要呂布在雒陽多待一日,那劉寵這心中就提起一天。
為了能送走呂布這尊瘟神,哪怕是呂布將武庫所儲的半數軍械帶走,還有供應十萬大軍,能食用半年之多的糧食,劉寵對此都沒有表露任何不滿。
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想在三輔之地構建防線,以此來堵住涼州治下的各部異族勢力,沒有充足的糧食,那根本是不行的。
“奉先,你說日后的天下,會呈現怎樣的態勢?”曹操騎在戰馬上,眉頭緊蹙的對呂布說道。
“現在袁本初、袁公路他們,都得到了想要的官位,日后他們還會積極抗擊異族勢力嗎?
還有大行皇帝讓奉先你掌幽并軍政,卻留下義真公坐鎮幽州,且授予驃騎將軍,這擺明了就是為了制衡。”
呂布神情淡然道:“大哥,眼下這些情況,我等其實沒有必要多加理會,不管別人是怎樣的心態,但我并州軍事集團,卻必須要履行好抗擊異族的職責。
現在我對別的地方都不擔心,可唯獨對這涼州之地,卻充滿了擔心,畢竟三輔之地多是無險可守的地域。
一旦說阿史那咄吉他們,有一些沖出涼州,兵抵三輔之地的話,那不僅會威脅到司隸重地,更會威脅到我并州之地。
而且我留在長安的時間不會太長,畢竟并州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梳理,所以維穩該地域的重擔,便扛在了大哥的肩膀上。”
從召喚異族勢力的苗頭,開始逐步展現出來,到現在這個時候,只有區區不到兩年的時間,可他們的勢力膨脹的速度太快了。
很多時候呂布的心中,都覺得這時間不夠用,畢竟這搞出來的召喚異族勢力太多太雜了,往往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就會鬧出新的風波出來。
曹操大笑道:“沒事,某自幼的夙愿,就是能當上征西將軍,為我漢室開疆拓土,現在既然坐上了此位,那不管承受怎樣的重擔,某都能扛起來。
就算是這個時候,涼州之地的異族勢力突出重圍,想要禍亂三輔之地,那也要看某麾下兵馬答應不答應。”
經歷過勤王救駕的事宜后,曹操的心態也發生了改變,處在這樣的亂世之下,他就想腳踏實地的做些事情。
既然自家三弟,不多想天下紛爭之事,那他就踏踏實實的維穩三輔之地,麾下有這么多精兵悍將,曹操這心中就不相信,那肆虐涼州的異族勢力,能突破他所構建的防線。
在這樣一種局勢下,呂布、曹操一行,便浩浩蕩蕩的朝著長安城進發,為接下來抗擊涼州異族勢力,做最后的部署準備。
不過這混亂許久的涼州之地,注定不會變得平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