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巾賊亂開始,到現在這個時候,整個天下可謂是就沒有安定過,但自從呂布將麾下勢力,徹底扎根在北疆之地后,使得異族勢力與華夏一族間,多了一道誰都無法跨越的屏障。
荀彧上前垂首道:“主公所言極是,漢室經過這些年的動蕩,算是徹底的失去了民心,主公能于北疆建藩稱王,自號唐王。
那必須要選一黃道吉日,開壇祭天,昭告天下,如此亦能對袁紹這些地方諸侯,造成極大的震懾。”
當心中的枷鎖被打破,荀彧可謂是輕裝上陣,心中再無其他根節,而這枷鎖想要打破,就在這一瞬間。
就當前所處的這亂世之下,倘若呂布不建藩稱王的話,那就無法徹底整合麾下勢力,繼而北征塞外異族,南壓各路諸侯,西討異族勢力。
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荀彧他們心中也清楚。
隨著各個戍邊大軍,不斷在邊陲之地建功立業,僅靠自家主公現有的地位,想要讓麾下那些猛將悍將,得到符合他們功勛的賞賜,已然是不夠的了。
別的姑且不提,單單是各個戍邊大軍的主帥、副帥,這一年多的時間,不斷為呂布麾下勢力發展,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青壯,還有所需的戰馬、牛羊群等,那都足夠讓他們被授予亭侯、鄉侯、縣侯之爵。
可呂布沒有建藩稱王前,他不過就是一縣侯,就食溫縣,且呂布也沒有資格,對麾下這些斬獲功勛的主帥、副帥,直接授予亭侯、鄉侯之爵。
但現在呂布選擇建藩稱王,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只要是自己麾下文武,能獲取相應的功勛,那就能授予相應的爵位。
更為重要的一點,隨著呂布建藩稱王,先前所定的功勛論,就能徹底扎下根基了,這必定能帶動麾下勢力,進一步的蓬勃發展起來。
看著荀彧這般,呂布笑著說道:“此事就交由你們政事府來辦吧,本侯就不摻和這些麻煩的事情了。
眼下對于本王來說,更關心的還是麾下勢力的發展態勢,這天下之事,我們就姑且先聊到這里吧。
現在我部勢力的外部環境,那還是很穩定的,短時間內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可是此次本王微服私訪,對我部勢力之內的種種視察,卻也是看到了不少小的問題啊。”
說道這里的時候,呂布本露出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處在這樣得亂世之下,倘若麾下勢力存在隱患,卻不能及時解決的話,那一旦爆發出來的話,將會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荀彧、田豐、沮授等一眾政事府首腦,當聽到這里的時候,臉上皆露出嚴肅的神情,顯然他們已經想到了這些。
單單是這三個多月,在平城大牢關押的那些貪官污吏,也使得他們發現,在己部勢力治下,吏治已然出現了一些問題。
“主公,卻不知你這段時間,都發現了那些問題?”作為政事府的一把手,荀彧此時上前詢問道。
若是軍事方面的事情,那荀彧肯定不會插嘴,但現在明顯涉及到他們政事府,還有其管轄的地方,那他就必須要詢問清楚。
并且根據所知道的問題,盡快想出解決的辦法,使得己部麾下勢力,能夠進一步的發展起來。
呂布神情嚴肅道:“根據本侯這三個多月的視察,先前本侯讓你們政事府,向天下頒布唯才是舉令。
雖說這一年多的時間里,有不少的人才,投奔到了本侯的麾下,并且政事府也根據他們的才能,授予了相應的官位。
或許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為了能在我部勢力下站穩腳跟,所以就收斂內心的貪婪,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本性上的東西,卻在一點點的暴露出來。”
處在魚龍混雜的官場之上,名聲這種東西是最不靠譜的,所以想要約束麾下官員,不朝著貪腐的方向進展,那就必須要用規章制度去進行約束。
倘若沒有規章制度的約束,就算是有再好的品德,終究還是會被大環境所污染,畢竟這就是人性。
呂布接著又說道:“而且先前我部勢力,執行軍政分離,但即便是這樣,治理地方的縣令也好,郡守也罷,亦或者刺史,那權力還是很大的。
最直接的一種體現,就是在刑罰這一塊,似這種對專業性極強的領域,或許你有治理地方的能力,但是卻不一定有審案的能力。
如果說刑罰這一塊沒做好,那就算是我部勢力治下,將各項新政貫徹的再好,一旦因為一起案件,惹得地方民怨沸騰的話,那治下的地方百姓,也不會多說我們一句好話。”
荀彧、田豐、沮授他們,當聽到這里的時候,那一個個眉頭微蹙起來,自家主公講這么多,難道是想在政事府之外,在單獨創立一個機構出來?
有政事府、軍督府在前,荀彧他們不覺得自己所想有什么不妥當的,不過將刑罰、監察混為一談的話,那是否有些太敷衍了事了。
田豐此時上前道:“主公,卻不知您對待這些所遇到的問題,心中可有什么想法嗎?
先前政事府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各項新政的推進上,的確對各級官府的監察,還有主公所說的刑罰這一塊,投入的精力不多。”
權力分級管理,一向是呂布所認可的事情,治理地方就好好治理地方,管理軍隊就好好管理軍隊。
如果說什么都混為一談的話,就他麾下那錯綜復雜的勢力群體,日后隨著時間的推移,必然會形成藩鎮割據。
呂布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天下,最后落了個藩鎮作亂的結果,尤其是在當前這種亂世之下。
畢竟盤踞在漢室內外的召喚異族勢力,那可不是吃素的,只要給他們些許的機會,那他們就會抓住機會,繼而領軍殺進漢室內地,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先前至暗時代就將再度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