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這呂布到底是什么意思?”
拓跋晃眉頭緊蹙,內心是難耐的怒意,看向長孫嵩說道:“自東宮會談結束后,五天的時間過去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話傳來。
難道這呂布就想這么晾著我們?”
長孫嵩輕呼一聲,說道:“太子殿下,你說的沒錯,這呂布就是想晾著我們,目的也很簡單純粹。
他就是想要看看,我們大魏傳遞過來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若本相沒有猜錯的話,此時我大魏邊陲之地,必然游蕩著大唐的鐵騎。”
“這老賊真是欺人太甚了!”
拓跋晃咬牙切齒道:“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大魏為何要跟他們締約,直接出動兵馬,攻打蒙古即可。
就算跟這大唐締約,這老賊只怕也不會放松對我大魏的警惕,甚至還有可能,趁著我大魏攻打蒙古期間,出兵襲擾我大魏邊陲。”
長孫嵩皺眉說道:“太子殿下,遇事不要沖動,為何跟大唐締約,是陛下心中清楚,眼下大唐的國力,無法支撐一場大規模的國戰。
且若太子殿下,站在呂布的角度來考慮問題,是跟北疆強國相爭,還是趁此機會,南下滅掉那幾個疆域不大,且相互間征戰不休的小國?”
大唐雖說滅掉了契丹,但是所在的處境,還是多面環繞強敵的境遇。
拓跋燾在知曉鐵木真重病臥床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暫時消除與大唐的敵對之勢,集中麾下主力大軍,專心攻打蒙古。
當然對大唐的警戒,他們鮮卑肯定還是會有的,畢竟跟大唐打了這么多年,那可不是一紙締約,就能煙消云散的。
再者說拓跋燾這樣做,就是為了想要慫恿呂布,挑起其心中的斗志,設法先滅掉大唐南邊的漢地各路諸侯。
至于大唐與大魏之間的戰事,那就看誰能率先解決各自的對手,看誰能率先恢復過來,才可能打響。
“丞相,據守半島的舒爾哈齊,渡海來到了燕京。”就在這個時候,安原快步從外面跑了進來。
“哦?”
長孫嵩聽聞此消息,眉頭微挑起來,隨后臉上露出笑容,看向雙眼微瞇的拓跋晃,說道:“太子殿下,真是天佑我大魏啊。
這舒爾哈齊此時前來,那必定是為盤踞遼東之外的建奴而來,若呂布要接見此人的話,那我大魏就能專心攻打蒙古了。”
有些時候,事情往往總是這般的巧合,即便是呂布也未曾想到,在這個時候,盤踞在半島之地的舒爾哈齊,竟然敢親自前來大唐治下。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呂布倚靠在龍椅上,面露輕笑的說道:“這鮮卑剛來沒幾天,舒爾哈齊又親自帶隊,前來我大唐治下了。
什么時候我大唐成了眾多異族,爭相前來拜訪的存在了?哈哈……”
曾幾何時,在大唐尚未創建之時,在漢室依舊健在的時候,那一波波異族勢力頻頻來犯,使得漢室邊陲遭遇眾多的戰火襲擾。
在沒有實力的時候,等待華夏一族的就是屠刀和鐵蹄,可真正擁有實力的時候,等待華夏一族的卻是各族來訪。
賈詡上前道:“陛下,這個時候,舒爾哈齊親自前來,只怕是想為制衡建奴一事而來。
畢竟在先前的征戰中,雖說我大唐重創了建奴兵馬,可是就建奴與后金之間的勢力對比,建奴依舊是占據很大優勢。”
李儒緊隨其后道:“而且陛下,據北疆各戍邊大軍所傳軍報,鮮卑異族在邊陲之地,并未出現太大的兵馬調動。
現在可以明確一點的是,蒙古的鐵木真,有很大幾率,就是重病臥床,這樣一來的話,我大唐北疆制衡的大勢,出現了。”
前有鮮卑譴派使團過來,后有舒爾哈齊親自領著使團前來,若是能操作好的話,那鮮卑、后金、建奴等多方異族勢力,皆能處在制衡之下。
這樣一來的話,大唐就能騰出手來,好好的發展治下,確保東州之地的進一步開發,甚至是做更多的事情。
“有趣,有趣啊。”
呂布從龍椅上站起身來,“你們說的沒錯,這時機來了以后,那是擋也擋不住的,既然是這樣的話,就見見舒爾哈齊,看看他到底為何而來吧。
征兒啊,去吧,再跟舒爾哈齊他們見見面,總不能叫拓跋晃、長孫嵩他們知道,朕親自接見了舒爾哈齊,那他們這心中是會生出怨恨的,哈哈……”
“兒臣領旨!”
呂征聽聞當即便垂首應道。
現在這樣的局勢,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即便是呂征的心中,都覺得當前的大勢,對大唐未免有些太好了。
“奉孝啊,這次你多跟舒爾哈齊交流一下。”
看著殿下站著的郭嘉,呂布嘴角微微上翹道:“這遼東艦隊現在還在發展之中,多幾處臨海口岸,對我大唐終究是好事嘛。
現在東州缺少這么多的壯丁,這舒爾哈齊要也是想跟我大唐締約的話,也要付出些相應的代價嘛。”
相比較于老練的賈詡、李儒、荀攸他們,郭嘉的性情要相對灑脫一些,總有些創造性思維。
這個時候有人親自上門等著大唐去宰,那呂布肯定不會放過這機會啊,真要是能獲取利益的話,那呂布不介意跟后金,還有那狼子野心的鮮卑,暫時締造所謂的國書。
“臣遵旨。”
郭嘉笑著走上前道:“不過這樣一來的話,臣可能會嚇住太子殿下,到時太子殿下,可別露餡了。”
呂征小眼瞅著郭嘉,尤其是看到郭嘉那露出的笑容,不知為何,總感覺心里揣揣難安,就好像自己要被賣掉一樣。
“哈哈……”
呂布聞言忍不住大笑起來,道:“男孩子嘛,終究是要多學些東西的,不能總是一副模樣見人。
行啦,你們都下去準備吧。”
“臣等遵旨!”
可憐的舒爾哈齊,這剛抵達大唐的燕京,還沒從所見的震撼中走出來,就已經落入一幫老狐貍的算計之中。